赤铜色的铃铛在指尖旋转,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铃铛的色泽暗沉,却衬得她的指尖越发白皙如玉。
一簇灼灼的火光在手心跳跃,她感受不到任何热度,但却不得不说,看着这小心翼翼又跃跃欲试的火焰,像极了程少商那可爱的小模样,她十分的喜欢。
心中好奇之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自己家,轻易烧不得。
但……
城阳候府可以烧。
这样想着,收起手中的火焰,转身开门走出去。
“走,去城阳候府。”
城阳候府,就是凌不疑父亲凌益的府邸。
自从姑姑疯了之后,他另纳了和汝阳王妃关系亲密的淳于氏,抬为平妻。
凌不疑不能接受母亲受此侮辱,便请求文帝皇后做主,让他们二人绝婚。
霍沅本和城阳候府没有关系,要说关系,那也只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毕竟,她的姑姑被欺辱,也是结了仇。
故而,得知霍沅出现在城阳候门口时,不只是淳于氏,就连城阳候都十分惊讶。
不过,霍沅是霍氏唯一的遗孤,又是皇后宣氏亲自教导,文帝亲封的永安郡主,他们也不能怠慢,于是亲自去了门口。
刚好,霍沅也没打算进去。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一袭淡粉色宫装长裙,头戴琉璃嵌赤金蝴蝶步摇,蝴蝶的翅膀随着轻风振翅。
这大概是她穿的最正式的样子了。
平日在家里,那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也从未带过这枚皇后赠送的蝴蝶步摇,进宫她都没有这样打扮过。
今日,她是以郡主的身份来到城阳候府的。
“永安郡主。”
城阳候到底是侯爷,也不必对她行礼,只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声。
但是,淳于氏哪儿来的这个底气,不过是个妾!
霍沅眸色淡淡,抬眸掠过城阳候那张看脸,把目光停留在淳于氏身上。
“看来,城阳候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下人,见到本郡主,也不参拜。”
“哦,对了,城阳候能管住什么呢,连自己都管不住,我不该对城阳候你有期待的。”
霍沅的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就连平日里温柔的嗓音都显得有些奇怪。
城阳候看了看周围的下人,都是礼礼貌貌的见礼,唯有淳于氏和他一样,而霍沅的目光也停留在淳于氏身上。
他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淳于氏也听出来了,当即双眼一红,满眼的愤怒恶毒,“你……欺人太甚!!”
霍沅这时连看她的心情都没有了,扯着嘴角说道:“下人就是下人!”
她明明站在阶梯下方,却好像站的比他们还高,那抬眼的样子,都充满了对他们的不屑。
“永安郡主慎言,这是我城阳候夫人。”
城阳候脾气就算再好,也不可能看着淳于氏被人一再贬低,毕竟,贬低淳于氏就等于在贬低他自己。
“呵呵,城阳候夫人?不过是寄人篱下,自愿为妾的下人罢了,本郡主说错了吗?”
霍沅轻飘飘说着最杀人诛心的话,袖子下指尖红光一闪而逝。
城阳候狠狠地皱着眉,不想与霍沅纠缠,想直接问她来干什么。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发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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