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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缩影,就像夜晚的霓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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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年轻一代有意思的人不多的。暮闲在秘书长小姐担忧、害怕且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把瘫在懒人沙发上(暮闲:为什么办公室有这种东西?)的暮江提起来,把企划书“pia”一下拍到他的脸上。
他说:这次是东京。
暮江的笑话从小就不多,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长达十四年的每一个一年四季都暮闲的监管下待在家宅中学习的人能被知道太多。当然,社交活动还是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般都是在上海、迪拜、纽约——呃还去了以色列玩玩?——什么之类的。总之年轻一辈嗨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中午被父母们拉起来去洗漱换装化妆打扮到五点左右草草吃点东西,换上营业微笑。
所以众所周知的,被翻来覆去谈及的,是莫名其妙去参加了什么偶像选秀节目,还是高三时候翻进别人家里去,更是任性将东京大学的志愿在上交前改成了英国伦敦大学,在被父亲问起后随口敷衍:
他想去看贝克街211B。
至于真正原因?根本不重要。暮闲随手关了东京大学的新生名单,他本就认为东京大学实在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他原本是希望暮江去美国贵族高校读书的,但想了想孩子的感情生活狠狠受创,不存在的良心动了动“咕叽”死了,然后大发慈悲同意伦敦之旅,并且尽快让秘书安排后面的社交晚宴——英格兰和阿美丽卡的大把钞票!快来吧!
说回现在。
东京的光污染实在严重。或者说日本的光污染在整个世界都鼎鼎有名,而作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东京的夜晚,更加歌舞升平。
暮江的社交圈不错,几个富家子弟聚集在一起,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许鹿哮。“为什么要来东京啊?其实我还挺期待去曼谷的来着。”
许鹿哮随意拨弄指甲,无聊瘪嘴。
年赳笑起来。他恐怕是最知道这场由暮闲主导的商业聚会是为了什么,但他不该说。所以他顺着许鹿哮的话,调侃起来。
年赳。“我猜鹿鹿是想去购物了是吗?”
暮江整个都处于“我好困啊”的状态,黑眼圈像是能缠绕地球转三圈。
千娇万宠的许鹿哮看到暮江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嘲笑:
许鹿哮。“真可怜啊,暮叔叔没给你假期吗?”
暮江。“也比你没工作要强的多。”
这种反唇讥讽的话暮江可以三秒钟说出十句。
许鹿哮倒觉得无所谓。
她笑嘻嘻的。
许鹿哮。“谁叫我爸宠我呢?”
这话就扎心了。
暮江知道暮闲并不是那么爱他,慢慢不在乎了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圆滑世故。
但这个时候不需要掩藏。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自然而然露出点高傲的姿态,没有露出什么冒犯的举动,垂着眼皮没什么精气神,有点像是之前那副小公子刚出来时的样子,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像。矜贵、有礼,丝绒品上的宝石,于是教养极深,也太过漂亮。
但莫名、莫名会觉得讳莫忌深。
他的疏离似乎比晨雾薄,也似乎比云层更加厚。
但许鹿哮看到这个样子就炸毛,觉得这个男的好恶心。
许鹿哮。“装吧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16岁青葱少年吗?现在的女孩子可不吃这一套。”
年赳无所谓耸耸肩。
年赳。“说不定不是给哪位女孩看的呢?”
许鹿哮。“……”
许鹿哮一下子噎住,不可置信地盯着暮江。
他浅浅啜了一口红酒,没有说话。
许鹿哮一个哇塞:好家伙,当众出柜。
暮江如今还没有大学正式毕业,他觉得这件事情不急,毕竟这是一个很好暂时脱离工作的好借口。
——暮闲这个老头,甚至都没确定他有没有能力控制好整个暮氏(虽然是从学到高一知识差不多就开始着手),直接飞到南极去了,他虽然没有焦头烂额也因为文件堆积恨不得飞到南极把老头找回来工作。
年赳用手指弹了弹酒杯。他透白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显得蒙幻起来,酒杯里面的冰块随着外力发出“泠泠”脆响。像是照相机的声音。
年赳。“说起来这也是你的失职呢,文件宝宝,东京大学的约定可就只有你没去。”
年赳。“这是你高中毕业后头一次来东京玩吗?”
暮江恨不得现在昏厥过去,就说自己睡太少了,但条件不行。年赳这种全天都行生物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何况为了这一趟东京之旅他可是足足睡够了十个小时!他兴致勃勃地好奇、似乎曾经尝试伸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暮江嘴角下撇,睡眠不足和心情不佳让他轻而易举丢掉了平和有礼的面具,根本笑不出来。
暮江。“……年赳。”
盒盒,老子当时和你交朋友不是让你翻黑历史的。
年赳哈哈大笑起来,许鹿哮想起来里面还有一个参与者叫宋嘤,一时间笑不出来。
对不起亲爱的嘤嘤宝宝,但是暮江年赳你们这两个小碧池!竟然有意思的事情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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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帅气的鸽子父亲。现在就可以买定离手了!到底是HE还是BE!
一只帅气的鸽子父亲。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慢热(我只会慢热)的剧情!我喜欢和好朋友一起的贴贴!这章就是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