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内鸦雀无声。
霍行野烦躁的扯了扯领子,内心的暴戾几乎喷薄而出。
就在霍行野极不耐烦的时候,有个人颤抖着举起了手。
“我我……我知道一点消息,能不能别、别杀我?”
霍行野睨了一眼抖抖索索的女人,抬腿踩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不说也可以。”
“副官,把东园的那群狼狗拉过来,我记得三天没喂食了吧,今天就好好招待一下它们。”
副官低头应声:“是,老大英明。”
副官作势就要走 那个女人却瞬间崩溃了,大吼道:“我说!田影她在歌舞厅后院最左边那间屋子的地下室里!”
“求求你们 给我个痛快吧!不要放狼狗,求求你们!”
她们之前是见过霍行野在东园养的那群狼狗的,个个野性难驯,那次在大街上直接把一个黑帮的人生撕了。
血肉飞溅,极度血腥。
霍行野看着女人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样子,嫌弃的站起身,对着门口抬了抬手,副官立刻站住脚步,再次走回来站在霍行野身后待命。
“副官,去把田影抓回来,严刑拷打,死不了就行。”
“是。”副官转身带人立刻去了后院。
霍行野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嘴角上扬,平静却恶劣的话语响起:“一个不留。”
“是!”
“砰砰砰——”
霍行野转身走出歌舞厅,脚步闲适从容,若是能忽略他身后惨叫声和枪声,也许这会是一幅无比潇洒闲适的场面。
……
霍行野驱车回来霍宅,刚进门就看见管家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霍行野一皱眉,看着气喘吁吁的管家,出声问道:“怎么了?”
“爷,您快去看看吧!夫人、夫人她,醒了!”
霍行野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顿时一变,猛然抓住管家的衣领,目光紧紧盯着管家,“你说什么?!”
管家有点勒得喘不过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刚喘了一口气要说话,霍行野已经送开他大步离开了。
……
遥今刚醒,就发现自己身边十分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这是把我送南极和企鹅同床共枕了吗?”
遥今看了一眼四周,都是冰块,看样子像一个冰窖。
这是……
冰葬?
遥今想起来自己昏迷前似乎是中枪了,低头扒拉开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在心脏上方三寸的位置,果然有一个黑色结痂的弹孔。
遥今抬手摸了摸,有点硌手。
唔,有点丑。
遥今刚想把衣服系上,就看见一个人影朝她扑了过来。
遥今:“!?”
遥今刚要出手,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过她有点嫌弃的扯着霍行野的后衣领拽了拽。
“霍行野!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啧。”
好难闻。
霍行野紧紧抱着遥今不撒手,说实话他现在还有点懵,不敢相信怀里的人又醒了过来。
“今今?”霍行野不确定地出声。
遥今扯了半天也没把霍行野从她身上撕下来,无奈的松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是我,我醒了,开不开心?”
“开心,怎么能不开心呢。”霍行野眨了眨眼逼退眼中的酸涩,他怎么会不开心呢,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刻。
“我等了你好久,你就是不回来,他们都在骗我,都在咒你,我很生气。”霍行野抱着遥今絮絮叨叨,却因心绪难平而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