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仪式感

孩童停下扔东西的动作，直愣愣地注视着少女。

戚初给他擦完眼泪，只是收起了手绢。

戚初“小容，作为我的契约者，我们再来一个不需要契约流程的约定吧。”

NPC（戚容童年）：“……什么？”

戚初“我不气，我不气，我现在心情很平静。”

戚初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戚初“这句话，就是约定发挥作用的起始语。”

说完，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

戚初“像这样，如果小容哪一次生气得太过火，我很担心的话，我就会这样子。”

她又轻轻按了按他瘦弱的肩膀。

戚初“小容，要不要试试？”

戚容歪了歪头。

NPC（戚容童年）：“是说刚刚的话么？”

戚初点了点头。

戚容依言照做，戚初在话音未落时，将手挪到他的背脊处抚摸，让他平复心神。

戚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舒缓起来，仿佛刚刚生气摔东西的并不是他。

NPC（戚容童年）：“我们还要像先前那样约定吗？”

戚容有些期待地问道。

戚初（怎么了？那样，他不是很不喜欢吗？）

戚初想到当初他求自己加速他那个酗酒滋事又爱打人的父亲的时候，他们签订契约的那一刻，他分明是想要抗拒她的动作的。

戚初“你，不讨厌么？”

听到这话，戚容不自然地撇过头，喃喃自语道。

NPC（戚容童年）：“因为太温暖了。”

虽然是喃喃自语，可戚初毕竟不是常人，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

戚初（太温暖了？可我明明没有人类的温度……）

这时，戚容不知何时又转过头来，伸出手摇了摇她的胳膊。

NPC（戚容童年）：“阿初，既然是约定，哪怕不正式，我也想有正式的流程，可不可以？”

戚初一向难以拒绝他这番姿态下的请求，点了点头。

因为原本就蹲着，她倒是也不必再费事。

戚初将面具向上挪了挪，露出几乎淡到没有血色的薄唇。

然后，她在那孩童不知为何有些泛红的脸颊处瞥了瞥，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吻上了他的额头。

戚初“契约成立。”

哪怕她知道已经签订契约的人，如此这般是无效的，却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

戚容难得勾起嘴唇，笑了出来，露出尖尖的虎牙。

NPC（戚容童年）：“阿初以后只能注视我一个人，不能反悔了。”

戚初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原本她对俗世就没有过多的留恋，更何况，戚容本就是她唯一的契约者。

几乎是在下午，夕阳还没有落山时，仙乐集团的人就来了，他们带走了戚容，而戚初就飘在空中跟随。

……

NPC（戚容童年）：“阿初，你晚上，可不可以陪我睡？我，我想妈妈了……”

戚容第一次睡在这么舒适又柔软的床上，空气也很是甜美，可他就是不习惯。

戚初“好。”

戚初怕他再像不久前一样哭诉，直截了当答应了。

不过，戚容入睡得并不快。

NPC（戚容童年）：“阿初，那个被他们称为太子的哥哥，好厉害啊，而且好温柔，感觉像在发光呢，嗯，就像天空中的太阳一样！”

戚初“嗯”了一声。

NPC（戚容童年）：“阿初，你说我以后能不能成为太子表哥那样招人喜欢的人呢？”

戚初点了点他的手背，表示可以。

戚容笑了笑，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才安稳睡去。

戚初看他睡着了，才从床上挪到桌边，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一言不发。

而侧过头的戚容，却偷偷睁开了双眸。

NPC（戚容童年）：（阿初，我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了，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了……不过，如果说太子表哥是太阳，那么，阿初就是在夜晚，默默保护我前行的月亮吧。我很贪心，既想要太阳，也不想失去月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