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我,只觉得四周冷的渗人,双手双脚蜷缩在一起希望保存心口那一点温暖,却是徒劳,感觉身体无限下坠,没有尽头。
【镜头转换】
“沁伊郁羽宏,我去查查看有没有治疗郁白芷的办法,先走了!”刚出保健室,依柔就耐不住性子,在沁伊郁羽宏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跑的无影无踪了。
“哎……”郁羽宏见撵不上依柔了,重重叹了口气,停住脚步絮絮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欧趴怎么会这么对姐……”
“你姐姐,以前和欧趴的关系,很好吗?”一旁的沁伊挎着他的胳膊,微微有点好奇。
“以前……”郁羽宏忧心的看了一眼沁伊,觉得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了,就如实道,“以前,他们可以为了对方,上刀山,下火海,有一场最后却不得善终的恋情……”
“恋情?!”沁伊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嗯……”郁羽宏稍稍点了点头,“他们爱的轰轰烈烈,最终却逃不过老天开的这般玩笑!”
郁羽宏说着说着,无意瞥见墙角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在偷窥保健室,便立刻警觉了起来,“谁在那儿?!”
那蓝影刚想转身溜,却早一步被郁羽宏扯住胳膊。
“欧趴?!”两人惊呼。
“有事吗?”欧趴敛起脸上的情绪,铁着脸转身问。
“沁伊,你先回去吧,我想和欧趴单独聊聊。”郁羽宏耐住心中的怒火,转身对沁伊一语。
“噢……”沁伊也是明理之人,点了点头后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这样对她?!”郁羽宏见沁伊走远了 一想到我的样子就来气,攥着欧趴衣袖的手更用力了些,“你明明很在乎她,为什么又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伤她?!”
“你胡说!”欧趴立刻打断郁羽宏的话,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藏住自己的所以情绪,“我才没有在乎她!”
“好……好……”郁羽宏嘴角一抽,气的伸出食指对欧趴指指点点,“我今天就跟你讲清楚了,我不管姐千年后消除你记忆的由衷了!”
“你手腕中的手环,是我姐的使卷史凝结而成,是她送给你的礼物,你可还记得?”
“你胸口的伤疤,是为了救姐给她取凝雪时,奋不顾身跳火山口所留下的,你可还记得?!”
“我姐肩头的上是你一针一线的给她缝上的,你可还记得?!!”
见欧趴不动弹,郁羽宏越说情绪越激动,导致最后唾沫纷飞。
“什么……”欧趴一秒怔,原来手环和伤疤都和我有关……
“姐在千年后为了你身中剧毒,瞒着所有人完成了最后的大战,将我们送回千年前,不想让你痛苦就消除了我们所有人都记忆!如今你是怎么对她的?!”
郁羽宏眼圈涨得发红,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个遍,他就是要看看欧趴是否真的铁石心肠。
“别说了!”欧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相信千年之说,心却如刀绞了一般痛,两行浊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强制装淡定的道,“我还有课先走了。”
“欧趴!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郁羽宏使足了力气,向欧趴离去的方向喊去……
【镜头转换】
“莫雪?”
诺蓓儿轻轻推开门,探了个头进去,发现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觉得有些纳闷,双手叉腰,疑惑地自言自语,“咦?这么晚了,她去哪儿了?”
忽然,她无意中撇见桌下点点血迹,即刻警惕了起来,缓缓走至桌旁,轻俯下身来,大胆的用手指沾了点血迹,于指尖轻轻摩挲……
诺蓓儿磕眼用读心术查看了番,一个激灵慌忙站了起来,亮眸里放出焦虑的光芒,双手相交紧握踱步了许久,终于等不下去要开门而走:“不行我得去找找她……”
却不料刚想推开门,就迎来了抱书而归的潼恩,潼恩见诺蓓儿行色匆匆的,连忙开口问:“诺蓓儿,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刚刚感应到莫雪受伤了,她人现在又不在宿舍,我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正要去找她!”诺蓓儿快语道完事情的经过。
“我陪你一起去!”潼恩将书放在桌子上后,疾步走向诺蓓儿。
“嗯!”诺蓓儿稍稍点了点头,顺着感觉前行,潼恩紧跟其后。
【镜头转换】
此刻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保健室内一盏微明的灯,照在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大甜甜老师脸颊上,显得格外恬静,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犹如一具死尸。
忽然,一阵怪异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卷进来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暗绿光一闪,一卷黑炮垂地三尺,紧裹住他的身躯,这个黑衣人正是在南极出没的那个人。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棕灰色眸子在这微亮的灯光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他向我走来,一步一步很轻,却迈的异常坚定。
他走至我面前,缓缓俯下身来,颤颤地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声音细微的刚出口就是碎成了渣,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白芷……真的是你……”
不知沉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这句话,本能意识抓住来者,迷糊的开口呢喃,“不要走……别离开我……欧趴……”
黑衣人借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顿时一愣,继而紧握我的手,靠在嘴边轻轻的哈气,“不会离开你的,再也不会了……任何想伤害你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这句话好像是一个保证,我的神情渐渐的安定了些,他眼中的目光也柔和了些,“如果可以,我宁愿现在就带你走,天涯海角都好,远离这个痛苦之地……”
沉默了一会儿,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入黑衣人的耳膜,他立刻松开了我的手,一转身隐于墙中。
“不要走!欧趴!别走!!”迷糊的我双手在空中胡乱倒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抓到,又无助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