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温柔。
可是……我却给他们添了麻烦。
当我刚刚醒来发觉到我躺在医院的时候,我是有些抗拒的。
身边的医生告诉我我失忆了,可我却认为是他们错了。
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们是不是把我和失忆的病人搞错了。
那时候的我实在是没有感觉出我自身有什么异样。因为我也没有感觉遗忘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多想的拒绝了医生给我的一切建议。由于我的各项指标与测试一切正常。我立刻办了出院手续。
当我回到家,打开我的电子邮箱时……
我惊讶的发现上面仅有的三个邮件地址以及备注,竟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我慢慢意识到,他们没有搞错——我遗忘了朋友,包括有关他们的一切行为。
我也才突然想起来,在我昏迷之前被看不清脸的家伙重重的敲了一下…现在想想,当时拒绝医生的举动也像个白痴一样…呵呵…
我不能问他们“你是谁”这种问题,因为我不知道在电脑对面接收我信息的人是谁。
如果这样问的话,大概会把我仅有的三个朋友吓跑吧。
我当时觉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世界一片灰暗。
我感觉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我值得的了。
——再喜欢的漫画人物也不会与他见面。
——再要好的朋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会相伴一生。
——再爱的父母,也已经离我而去…
我也从没想过要找一个男士相伴一生,有时候我认为,我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因为太担心给对方造成困扰而始终小心翼翼对自己喜欢的人。对那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吧。
又或许,我会被强迫的放弃职业,被强迫做一个全职太太。对我来说太恐怖了!我没办法放弃我的事业……我不可能放弃我的事业!公安的职务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凭什么要我放弃?
凭什么要我去为一个本该不出现的男人养育儿女?在家里做一个贤妻?一个男朋友真的没有我的事业重要。
也许是受了抑郁的影响吧…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会想的这样悲观。
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几天是我感觉最糟糕、最颓废的几天,几乎每天都在想,是不是可以去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死。”
于是我就重复着睡觉、醒来、冥思、睡觉…这样的规律。很颓废对吧。
但是今天我遇到了两个小偷,遇到了安室透,遇到了贝尔摩德。
遇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思想观。
我很想改变我自己,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该怎样改变我自己?
——我想把自己改变成什么样?
这两个问题徘徊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我不知道答案。
说起来还真是辛苦安室了呢…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费尽心思的配合我的语言,让我不至于太尴尬…
我全部都知道的……他那么费尽心思的让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自然的。我该拿回报他呢…
……
特别的时候,随波逐流也是一种特点。
有时我很想这样说。
但妈总说,有个好的人生目标比天大。
虽说是个夸张说法,可还是可以看出,妈对人生目标的重视吧!
重新定一个人生目标?重新来过?
也许我真该这样做。
为了我自己的自身修养?
也为了在岸边的你们开心。
好了。
谢谢你们,又一次做了我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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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遥向后一仰。抱住母亲的枕头。
盘着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床单上,与床上家的味道融入在一起。
她想家人没错,想要家人也没错。
但她父母在彼岸边,已经无法见面。
她也没有兄弟姐妹,去那里要家人?
只有…结婚?
从未想过谈情说爱的她,现在竟然也想到结婚这一步了?
开什么玩笑……
她去哪里找一个恰巧两情相悦的男人来结婚?
况且她不可能放下事业。
男人没有事业重要。
这是她环绕在脑子里的真理。
尽管她现在想要拥有家人,尽管之后会孤身一人,尽管目前她没有依靠。
她的真理必定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