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续六)

　场景26 街道 夜 外

　　城里的周遭已经在夜来之时停止了。

　　马虹独自行走在这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百无聊赖地走着。

　　她无意间来到天马娇子装潢公司门口，她停留了许多时间。

　　马虹： （ 自言自语） 天马娇子装潢公司。

　　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她凝视着这公司。

　　（切换）

　　场景27 天马娇子装潢公司 日 外

　　马虹走在公司门口，好气派的公司。

　　她拎着拉杆箱微笑地走到吧台前。

　　服务员： 请问你有事吗？

　　马虹： 俺没有事。

　　服务员： 那你找谁？

　　马虹： 俺……俺想看看，这里面太豪华了……

　　服务员： 对不起，既然你不是顾客，又不找人所以恕我不接待，请你走吧！

　　马虹： （下意识） 嗯。

　　马虹拖着拉杆箱走出公司，转身还望了店门一眼。

　　她寻找到一家偏僻宾馆。

　　她办理好手续来到了房间里，刚放好拉杆箱。

　　场景28 房间里 夜 内

　　她放好拉杆箱，脱了皮鞋换上单薄布拉鞋，走到床沿也躺下了。

　　马虹： （独白） 马虹，你为什么这么不走运？生活为什么对我不公平？

　　她闭上眼睛正在回忆自己来到一家宾馆打工的场景。

　　场景29 某旅馆 夜 内

　　夜幕降临，城市的路灯照耀着，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火龙"。马虹和王丽英来到了这家偏僻的旅馆。老板娘正在嗑瓜子，

　　老板娘：（不屑地说）住旅馆？

　　王丽英望着这位中年妇女，"嗯"了一声。

　　老板娘：两位吗？

　　她打量了一下王丽英。

　　王丽英：不急登记，先看一下再说。

　　老板娘：单人床，一人一间，卫生不错的，交钱定啊？

　　王丽英：凭你说？俺们还是看看。

　　旅馆的老板娘看见她们是农村来的姑娘，补充了一句。

　　老板娘：这样吧，你们是乡下姑娘，看在这么晚的份上，给你们最低价住一个晚上。在原来基础打个折，最起码便宜十几块，住不住？

　　王丽英：（点点头）好吧，反正快要天光，老板娘就这么说。

　　马虹：要不先看看，安全不安全？

　　老板娘：哦哟，你们放心，我已经营快二十岁了，和你们差不多年龄开始。

　　那位老板娘在电脑上"啪啪啪"敲打了几，给了房卡，就这样她们俩就住了下来。

　　王丽英把拉杆箱拎上了楼，这行李箱够沉的，足有五十多斤。

　　箱里装的都是些半旧衣服，一件马夹和一些日常用品。她打开拉杆箱拿起了小镜子照照了脸，胡乱用梳子梳理一下蓬乱的头发。

　　马虹第一次来城市，她也顾不上打扮，把拉杆箱一放，伏在窗户口欣赏城市的夜景。

　　马虹：哇塞塞，城里的灯真好看。丽英你看哪是什么灯，一闪一眨眼睛？"

　　王丽英：少听多怪，管它什么灯，城的灯比乡村灯都漂亮，你羡慕吗？

　　王丽英这时才发现两脚酸软，脱了鞋子，躺在床上。

　　马虹：（捂着鼻子使劲地用右手扇着风，皱眉头）哎呦喂，太臭了，快快快穿上。

　　王丽英：穿上？俺鞋是刚买的，里有湿了，脚喜欢流汗，这是汗水臭味。别怪我。也是这双便宜皮鞋作的怪，臭皮胎做的吧？

　　马虹：不会吧？这皮鞋看过去不错的，外面带钻闪光呢，里面是不是沙发布，不透气，是不是你就是臭脚？如果是真要把你男朋友臭晕呢，哈哈。

　　王丽英：马虹，你别说我的脚是臭脚，你闻闻你的脚香不香？"

　　马虹一屁股坐在床沿，脱了皮鞋真的一股香味。马虹：还好呀，哈哈

　　王丽英：马虹，什么香味？

　　王丽英的鼻子还是用手捂着。

　　马虹：哈哈，这你就不知道吧！哈哈，俺在鞋内打了药。

　　王丽英：什么药？

　　马红：（哈哈，回家告诉你。

　　场景30 走廊 夜 内

　　马虹笑的声音透过楼下的老板娘。老板娘没好脸色气“咚咚咚”走上楼，叉着腰看了看她们。

　　老板娘：笑什么笑？你，回你房间去！

　　老板娘指着马虹，顿时马虹收敛了笑容。

　　马虹：对不起，老板娘，刚才……

　　老板娘：（愠色） 什么钢材、铁材，再闹给我滚出去，租给你们是看得起你们，比人家便宜10元，乡巴佬！

　　老板娘板着面孔，凝视着马虹。马虹无声息回到二楼第左边房间去，而王丽英皱眉头看了看老板娘。

　　王丽英：老板娘，钱是我的，房间是你的，租，是你租给我们，便不便宜是你自己的事，别花钱受你的脸色。我在乡下从来没有受过这份脸色，这脸色叫作‘借了满的还了浅的’。"

　　老板娘：哟哟哟，你在说谁呢？你给老娘闭嘴！老板娘气就不打一处来，叉着腰走到王丽英身面，吹胡子瞪眼睛。

　　王丽英：俺是讲事实，讲实话。俺们既然在你允许的情况下住旅馆就应该享受着顾客是上帝的待遇，既然你这么多管闲事，俺王丽英就不住了？

　　马虹站在那里望着王丽英。

　　老板娘：嘿嘿，你好大的胆子，滚！

　　老板娘真的起火了，马虹听到她们相骂胆怯怯地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老板娘：（气愤）滚！一起滚！

　　王丽英：马虹，我们退钱找下家。

　　王丽英正要铁了心要走，可是马虹攥紧她也不愿意走。

　　此时墙上时钟敲打了十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场景31 吧台 夜 内

　　马虹：丽英，俺们服个气，老板娘是东家，她真的退钱俺们，这十点多了，这个时候上哪里找住的地方？你就对着老板娘说对不起，这事就过去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朝难啊，俺妈这么说的。

　　王丽英：嗯。

　　王丽英不好意思地和马虹走下楼找到了老板娘。

　　王丽英：老板娘……

　　老板娘：（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爱理不理的样子） 怎么样，是留是滚？留就老老实实住夜休息啊，别闹着顾客，滚，就立马滚！不过钱必须扣半，随你！

　　王丽英：对不起，老板娘，我错了，我以为是在家，对不起！

　　老板娘：好吧，快去睡，乡巴佬。

　　王丽英和马虹静静地走上二楼，一起走进了房间。

　　场景32 房间 夜 内

　　马虹闩上了门，王丽英撇着嘴。

　　王丽英：这个老板娘吃了爆竹。

　　王丽英轻轻地骂了一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半晌没有转动一下。

　　马虹：姐，轻点声。

　　王丽英：（咬着牙继续说）等我有了钱，我找她报一气之仇！

　　马虹被王丽英的话吓的伸出了舌头，突出眼球看着王丽英，迅速来到房间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分钟后她走到她身边，拽了一拽王丽英衣角：马虹：姐，小声点，你没有发现这老板娘似母老虎样汹巴巴的，我都点怕她。

　　王丽英：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担心你怕晚上九点多钟赶出去找不到旅客吗？就憋住，不然我花钱到哪里找不到旅客住一夜，再找不到就去天桥下面睡，我们也不受这样的窝囊气，真是气人。

　　马虹：小声点，姐，我叫你姐还不行么？这个我们惹不起，我今晚就祸着一起睡，那东边一房间好冷静，我怕。

　　王丽英：好吧，睡就睡，把拉杆箱提到这里来。去吧，去吧，把东西提过来，这是自己的家当，要是被偷那就更糟糕了，快去呀！

　　此时马虹打开门的时候，老板娘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吓得马虹"啊”的一声尖叫，昏倒过去。

　　王丽英：（冲出门口扶起马虹，她才缓过气来丿马虹、马虹，怎么啦？

　　老板娘：怎么啦？你死了怪我是不是，诈人是不是？

　　老板娘吐出瓜子壳，凝视着王丽英。

　　王丽英：哈哈，对不起。

　　王丽英咬着牙把马虹扶进她的房间。

　　这此老板娘跟随进来站在门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

　　老板娘：我开旅馆快五年了，从来也没有见过你们这人。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嘿嘿。

　　老板娘冷笑几声，吐出最后一粒瓜子壳，拍了拍巴掌叉着腰虎视眈眈着。

　　王丽英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声音很硬像钉子钉在木板上，一挤就没了身。

　　王丽英：老板娘你倒是让俺们住不住？

　　老板娘：（存不住气了，嘶吼着）走人！走人呀！

　　王丽英：（左手扶着马虹，右手提着拉杆箱欲想走的架式）马虹，俺们走。走人？走人可以，退钱！王丽英提高了嗓门，把旅客都惊悚。

　　此时走过几个旅客问：喂喂喂，怎么回事？

　　老板娘：你们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这个乡巴佬。

　　王丽英和马虹拖着拉杆箱下了楼，老板娘也跟着下了楼。

　　（切换完）

　　她望着窗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此时电话响了，她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邱吉祥： （着急的样子）亲爱的，你现在在哪？快告诉我。

　　马虹听到邱吉祥声音，半晌没有回复。

　　邱吉祥： 亲爱的，快告诉我，邱兴急得在哭，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