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续八)

场景25 胡弄口 日 外

　　胡弄口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

　　王丽英和马虹拖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去。

　　王丽英：找广告，这样吧，我们先找墙上广告，找招工的俺们才有饭吃，俺们才有安身的地方呀！

　　马虹：嗯，姐你去哪，俺跟着你。

　　阳光逐渐地强烈起来，直直地刺激人的眼睛。她来到街道的人行道。此时城市的又开始喧嚣了。

　　她们走着走着，看到街道上某拐角墙上"牛皮癣”小广告纸条，马虹眼睛一亮几乎跳了起来。

　　马虹：（惊喜） 姐，终于有了，你看这小广告，招保姆，每月工资900元，提供住宿，洗涤三个人衣服、负责打扫别墅卫生，照顾儿子上学接送。

　　王丽英：那好呀！

　　马虹：广告只招一人，这真纠结，咋办？

　　王丽英：马虹，俺看这你行，先去试试，不行再想办法。上面有电话，打个电话问问吧。

　　马虹：俺不想一个人去，俺不想离开你，要么找两人的活干才好，在一起有个关照，有人配说话不然闷死了。

　　王丽英：哎呦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么多。招一人是一人，你就先去，这挺合适你。你书比俺读的多，我比不上你，人家会嫌弃的。你还愣着干嘛？打呀，快打，不然抢走了生意。

　　马虹：嗯。

　　马虹拿出了手机按上面电话拨打了电话，电话响了，那头是一个男的声音。

　　马虹：喂喂，是老板吗？是招保姆吗？

　　（画面切换）

　　邱吉祥：（画外音，电话）当然是喽，这广告就是我贴的。我急需要一位年轻的、懂点文化的、长的五官比较端正的人做保姆，不过年龄超过三十岁就免谈。

　　（画面切换）

　　马虹：（点点头，迫不及待）俺就符合条件，在哪里见面，老板？

　　（画面切换）

　　邱吉祥：（画外音，电话）这样吧，你在什么位置？要不发个共享位置链接，我好找到你；或者先加我微信，我的昵称是‘等你在江南’。

　　（画面切换）

　　马虹：嗯！好的。

　　马虹加了微信，迅速发了个手机链接，手机"铃"一响发了出去。

　　对方迅速发了个笑脸，又发来了三个字。

　　"我知道！"马虹手机荧屏上出现了字。王丽英望了望马虹。

　　王丽英：还是手机好，一分钟就联系上了。

　　马虹：是啊！

　　（闪回完） 淡出

　　徐老女：呵呵呵，原来是这样认识的？

　　邱吉祥：对呀！

　　徐老女：成家啦？

　　邱吉祥：嗯，有个九岁男孩，现在放班主任老师家寄读，由于我公司业务比较忙，我又是搞销售的，所以经常不在家，经常出差，所以就请了马虹帮忙照顾家。

　　徐老女：（尴尬地不再说话，叹气）唉！

　　马虹：娘……打针您休息啊。

　　邱吉祥：婶子，是不是针打得不舒服？

　　徐老女：俺心里难受！

　　邱吉祥：（关掉输液开关） 护士……

　　徐老女：别别叫护士，不是针的问题。

　　场景26 别墅 日 内

　　徐老女康复出院了。

　　马细崽搀扶她走在院子内。

　　徐老女：细崽啊，有些事俺交待你，千万别让人家瞧不起俺们，闺女原来是当保姆啊！

　　马细崽：别说了，明天回去，呆在老板家别扭。

　　徐老女：俺也是这样想，人家上班忙。可是这么多天没见这家女人？

　　马细崽：唉！这不是俺们操心的事，千万别盘问多了。

　　徐老女：犟驴，俺知道。

　　此时马虹走到他们身边。

　　马虹：娘，爹外面风大，快进去，张大夫说过手术后保暖千万别着寒，不然引起咳嗽就麻烦了。

　　徐老女：闺女，这个俺知道，俺问你，这家女人这么多天没见来过？还有儿子……

　　马虹：娘，邱哥刚刚离婚了，你的儿子送老师家去了寄读。

　　徐老女：哦，那儿子为什么送老师家寄读？

　　马虹：三叔不是打电话来说您重病吗？所以俺就准备回家，邱哥听说你这个毛病，他从他老同学那里打听到医院对你毛病可以做手术，于是他请假一起去乡下动员你来深圳开刀做手术呢？所以又把孩子送班主任老师寄读一段时间。

　　徐老女：呵，原来是这样的。闺女，俺观察了十几天，老板对俺们可关心哟！是不是他对你有意思？

　　马虹：娘，看你说的。

　　徐老女：马虹啊，虽然你不是俺所生，可是俺从一岁带大也算得是你的娘，所以俺问问你，如果老板对你好，你要接受，这样的男人天下难找，啊？

　　马虹：娘，俺知道。

　　马细崽：闺女，所你娘说得不错，吃蛋剩热，打铁趁火。

　　场景27 别墅 日 内

　　邱吉祥从卫生间走出来，不见叔叔婶子。

　　邱吉祥：马虹，马虹……

　　马虹：邱哥，来了。

　　邱吉祥：哟哟，婶子怎么走出去了呢？外面有风快快进屋。

　　徐老女：嗯，刚刚走门走了一圈，张大夫说过走走恢复快，院子里空气好啊，哈哈。

　　邱吉祥：婶子，叔叔快坐，我打好了豆腐浆，马虹你去把冰箱里糕点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下，我马上去上班，今天要送材料给我们公司江经理，家里你就好好照顾下婶子。

　　马虹：好的。

　　徐敬女：老板你上班去，等你费心，有马虹和她爹呢。

　　邱吉祥：那我走啦！

　　邱吉祥拿着公文包走出别墅。

　　徐老女：真是位好人，懂礼貌，马虹看到吗？

　　马细崽：你少说两句，这不是在家，啰啰嗦嗦。

　　场景28 王起根家 日 内

　　王起根没有找到闺女回了家。

　　这几天王起根闷闷不乐，坐在板凳上抽烟。

　　胡妹：那你怪啥？山里人进城就是竹竿子打枣着不到边，俺不怨你都罢反而埋怨俺来。唉！俺们就没有马细崽命好。

　　王起根：放屁！什么竹竿子打枣着不到边，人家细崽就能办到。这次俺们也瞧见了细崽的女婿，那个劲真爽，车子，房子不是明摆着吗？

　　胡妹：（气愤） 俺怪谁了？这就是命啊！

　　王起根：嚷嚷着啥？细崽夫妇就这么好的命，唉！人比人，比死人。

　　王起根抽起了旱烟袋，从嘴里吐出的烟都比前些时候烟势都小了些，散开的快些，他像瘪着气的皮球，连续咳嗽着。

　　胡妹：（气得拍打桌子）犟驴，抽，抽什么烟？抽死你。

　　王起根咬着牙也半晌没有搭话，放下旱烟袋正要走了。

　　胡妹：给俺回来！

　　王起根：俺找王仁宝去，他闺女骗人，弄得俺们白白浪费那么多钱。

　　胡妹：她爹，不能去……

　　场景29 马细崽家 日 内

　　马细崽夫妇自从大城市回来了，左邻右舍地来串门。

　　邻居甲：呵呵，大城市的医院技术行，像你几十年老毛病开一刀就好了，医师本事真好！

　　徐老女：嘿嘿，大医院的医师不叫医师……

　　邻居乙：不叫医师那叫师傅？哈哈。

　　马细崽：叫大夫，给老女做手术的就是天脚下最好的大夫，他是一流张大夫，哈哈。

　　徐老女：老毛病终于好了，那个张大夫真年轻，高大帅气，人又长得是个彪汉，四十不到，真伟大啊！

　　邻居甲：是啊，老女妹气色都好看多了，长肉了，长肉了。

　　徐老女：是吧？哈哈，不过走进路来浑身有劲，吃得下睡得香。

　　邻居乙：恭喜啊恭喜，老妹姐好福气，马虹找了个好女婿，现在你们都要多睡一觉，哈哈。

　　马细崽：那是、那是……

　　邻居甲：细崽哥好福气啊！什么时候马虹出嫁，俺们也去深圳，到了大城市转一转，哈哈。

　　左邻右舍都走了。

　　马细崽拎着大药袋走到桌边。

　　马细妹：她娘，记得按时吃药，别让钱泡汤，花了白花。

　　徐老女：晓得、晓得，细崽啊，俺在那里开刀治病，自己这回也花一万多，不是邱老板帮忙垫了一把俺们就够呛。原来俺认为俺这老毛病俺准备带入棺材里，呵呵，还真老天保佑啊，菩萨显灵了。

　　马细崽：是啊，是啊！吃药，看你得瑟劲！

　　场景30 王家 夜 内

　　夜了，山村宁静了。

　　王起根翻来覆去睡不着。

　　半夜后他偷偷地点着灯，在徐徐地抽他旱烟袋。寂寞的屋内除了老伴打着鼾声入眠，和自己抽烟呼气和吸气的声音，一切宁静中。

　　他轻轻地爬起来披着衣服、点着灯走到了女儿的卧室。

　　门是锁着的从来没有打开过，他掏出唯一把钥匙，打开了王丽英的卧室门。

　　他打着开关桌上的台灯亮了，一张彩色的女儿美照，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丽英照片。

　　王起根：女儿，你是不是在深圳，俺和你娘找得好苦啊，你寻到了安身之处？你爹娘都是按地址，可是寻找也是空着消息回来。如果你不在这个城市又在哪儿啊！你爹、你娘都急死了。

　　王起根轻轻地对着王丽英照片说了一堆。

　　他坐在灯下发呆逐渐地打起了嗑睡。

　　天开始亮了，屋外，清翠鸟鸣，那些早起的山村之人，已扛着锄头上畈了。

　　王起根被老伴推了一下。

　　胡妹：干嘛呢？在这打盹？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俺知道你想闺女。

　　王起根：她娘，俺昨晚起床，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就睡了，就天亮了。

　　胡妹：别想多了，听天由命，八字命决定俺们的运气。丽英也长大了，别操心了，她有她的命，好坏由老天爷做主。俺们没有文化，只能种田，唉！

　　王起根：她娘，丽英这就是命呀！”

　　王起根站起来走出了房间去卫生间洗了脸。

　　他扛着锄头上畈

　　远远望去又见袅袅炊烟，宁静的村庄开始又听到村鸟鸣，池塘边有洗衣的村姑村妇们在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