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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续二)

城里的羔羊

场景11 某装潢公司 日 内

  马虹走进了这家装潢公司。

  服务员:请问你找谁?

  马虹:俺……俺问问装潢公司招不招人?

  服务员:这个你去问我们李总吧!他在办公室。

  马虹:好的,谢谢!

  马虹走到李总办公室门口敲打着门。

  李总:请进。

  马虹:(躹躬)李总您好!

  李总:(望着她)你是……

  马虹:李总,俺叫马虹,俺问您公司招人吗?

  李总:招人?我问你,有什么特长,你学什么专业的?

  马虹:(支支吾吾)俺是乡下人,来城里也有三个多月了,俺想您公司打一份工。俺不需要高工资,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腄就行。至于俺的特长嘛,三年前俺在我县城全中学美术创作拿过一等奖。还有书法二等奖。

  李总:(微微一笑)哦,姑娘不错呀!你叫什么名字?

  马虹:(兴奋) 俺叫马虹,虹是彩虹的虹,河南人,俺很想在您公司打一份工,李总可以吗?

  李总:(思忖片刻)这样吧,马虹,留个电话吧,我马上要开创一个装修队,如果需要你这样人才立马通知你,你先回去等好消息吧。

  马虹:好好好,太谢谢李总啦?俺电话写给你。

  马虹迅速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马虹:太谢谢喽!

  李总:你先回去等我好消息。

  马虹:嗯。

  马虹敬了个礼离开了办公室。

  

  场景12 邱家 傍晚 外

  夜了,华灯初上,别墅一片宁静。

  邱吉祥直到傍晚才想起了回家。

  边倩不屑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把声音已开到了20芬贝。

  邱兴打开卧室门,他不耐烦地走下楼。

  邱兴:("咚咚咚"地跑下楼责备她)妈妈,儿子要写作业,这声音太大了!

  边倩皱着眉头凝视着邱兴。

  边倩:你在楼上,怎么会影响你,瞎闹是不是?边倩又用摇控加大的声音。

  邱兴:(大喊大叫)吵死人啦……

  邱兴站在上楼楼梯拐角处歇斯底里。

  边倩:再喊揍死你,行不行?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倩走到楼递边使劲地掐他屁股,痛得他“嗷嗷”叫。

  邱兴:(伤心地哭泣)你这个臭妈妈,你这个臭妈妈……

  他伤心地一下子跑下楼。

  

  场景13 别墅门口 夜 外

  此时门口喇叭响了,一束灯光照耀,别墅门口明亮。

  邱兴蹲在别墅门内大声地哭泣。

  车缓缓开进了,邱吉祥下车,看见儿子蹲下地上,他抱起儿子向屋内走去。

  

  场景14 厅堂 夜 内

  厅堂的边倩把电视压低了声音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边倩:儿子,快下来,爸爸工作太累了。老公你回来了?

  她假惺惺地讨好邱吉祥,

  邱吉祥:邱兴你说,刚才你为什么哭?

  邱吉祥帮儿子把泪水擦拭说。

  邱兴:都是她!

  邱兴气愤地指着边倩说。

  邱吉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倩倩。

  边倩:儿子,宝贝儿子,妈妈只说自己的作业自己独立完成,别老依赖妈妈。我在下面看电视你也想看,是妈妈不让你看,你就大哭一场,然后跑到外面去,妈妈劝你多时,你撒娇要等爸爸来,现在爸爸刚回家你就缠着爸爸不放。儿子是这样的吗?

  边倩淡淡地说,这下邱兴听了越来越气,吼着。

  邱兴:( 他在爸爸身上挣扎下地,走近边倩身边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撒谎,你骗人,你坏蛋……

  邱吉祥:好了,邱兴我们去二楼,我教你做作业吧。

  

  场景15 二楼 夜 内

  他们上了楼,走进了房间。

  邱兴把作业本拿到父亲面前,他阅读了一下题目,然后教他如果审题,

  十几分钟作业做完后,邱兴搂着他的父亲。

  邱兴:爸爸,爸爸我今天在学校门口看见了马虹姐姐,她好可怜呀!她坐在天津包子铺门口吃包子,然后从我们学校门口路边,我看见了她,她真的好可怜呀!

  邱兴忍不住哭了。

  邱吉祥:真的?她在这附近没有走远,可是你妈妈不喜欢她。

  邱兴:爸爸你是一家之主,你喜欢,我喜欢,家中只有三个人,我们比她多一票。老师说:少数服从多数,你为什么不做出决定呢?为什么?

  邱吉祥:儿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毕竟是你妈。儿子,不行啊,你妈妈不高兴的。如果马虹姐姐真的来我家中她绝对反对,我不希望为招聘生活保姆而闹得家庭不安静。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爸爸上班不在,我知道她对你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呢?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才知道你爸爸的苦衷,唉!

  邱兴:(撒娇)我不要这样的后妈,我不要这样的后妈,我要马虹姐姐。

  邱吉祥:叫你不要乱说,叫你不要乱说……

  邱吉祥在他的屁股重重的打了两下。

  可是邱兴并没有哭,他反而坚强地说。

  邱兴:你不在家,她对我不好,经常凶巴巴的;你出差时,她更加猖狂,动不动就打,稍有不顺心她就是狠狠地打。难道爸爸就不心痛儿子吗?

  邱吉祥:(一下子搂着儿子,泪水流落) 儿子,忍着气,你是小男子汉,男子汉是不会掉泪哭鼻子的知道吗?下次我去找马虹姐姐来,当生活保姆照顾你,照顾这个家。你妈妈就是这样的妈妈,我只有惯着她,其实爸爸都知道,儿子你受苦了。

  

  场景16 厅堂 夜 内

  边倩:(在楼下这么喊着)老公,老公。

  邱吉祥:倩倩,我来了。

  邱吉祥应了一声后,又安排好儿子写作看书,他下了楼。

  边倩:(披上漂亮的外衣)老公,我很饿,我要吃夜宵。"

  邱吉祥:倩倩,都这么晚,快十点了,要么我煮饺子给你吃?

  边倩:(撒娇)天天饺子,我都快吃成饺子王了,我要吃排档。听同事说,东大街红绿灯拐角处一家排档好吃,好久没吃了,咱们走吧?老公!

  邱吉祥:嗯,好吧!

  边倩双臂张开等着邱吉祥一个吻,此时他静静地走下楼。

  邱吉祥:再等十分钟,带儿子一起去。

  边倩:太晚了,带小孩不安全,晚上到处迷迷糊糊。儿子不是睡了吗?我去看看!

  她“咚咚咚”上楼。

  其实邱兴也站在二楼楼递边听,他听到边倩上楼,悄悄地打开自己的卧室佯装睡觉。

  当她走到他卧室门口,他把灯熄了,她才悄悄地下楼,搂着邱吉祥走出了别墅,坐上了车。

  

  场景17 二楼卧室 夜 内

  邱兴趴在窗口,望着他们上车,望着他们开着车离开了家。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此时的夜景,又看了看天空。

  他走到写字台边打开灯,拿出了笔伏在写字台前苦思冥想地想给马虹姐姐写一封信。

  他不知怎么开头,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开头。

  他翻阅自己的书柜寻找儿童版书籍,尽管他着急还是一无所获。

他又回到台灯下,望着台灯发呆,还是没有动笔。时而他把铅笔头放在嘴里轻轻地咬了几下,时而在白纸写了十几个字。

  (信内容)马虹姐姐,你好。我叫邱兴,我很想你来我家当生活保姆,你能答应我吗?我爸爸也是这样想的。那天赶走你的哪个女人叫边倩,她不是我亲妈,是我后妈,我爸爸第二个老婆。她好凶,她好坏,乘我爸爸不在家时,她经常打我骂我;尤其是我爸爸出差外出,她更加张牙舞爪,对我更恶,比电影里坏蛋还坏。我狠死她了,我不想她这样对我,我需要你回到我家来,白天送我上学,接我回家;晚上陪我做作业,做完作业陪我看月亮,数星星……你看见这封信你考虑一下吧。马虹姐姐我真的喜欢喜欢你,欢迎欢迎你!邱兴。

  邱兴写完这封信后,把它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他躺在床上甜甜地睡了。

  

  场景18 旅馆 夜 内

  马虹还在旅馆里打扫卫生。

  她满头大汗,她打扫完毕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街道灯光在闪烁着……

  

  场景19 街道 夜 外

  夜越来越深了,邱吉祥和边倩回了家。

  打开自己的家门,上了二楼,打开儿子的卧室,邱兴均匀的呼吸,邱吉祥退了出来。

  邱兴:(听见他爸爸进卧室突然间睁开眼,打亮壁灯)爸爸,你回来了。

  邱吉祥:儿子,你醒了,为什么还不睡觉?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快睡,我洗把脸去。

  邱兴:嗯,爸爸,我刚才写了给马虹姐姐的一封信。

  邱兴爬起来从包里取出。邱吉祥接过信后,陷入了深深沉默,他走到儿子面前安慰说。

  邱吉祥:邱兴,睡吧,我会把马虹姐姐找回来的!

  他抚摸着儿子的手,安慰后,他沉浸在回忆中。

  

  (闪回)

  场景20 城市 夜 外

  那是秋天的一晚上,起着风。

  城市一切在宁静中。邱吉祥和她手扣着手一直在街道人行道散步。

  杨云:吉祥,我……我想要一个孩子。

  她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他。

  邱吉祥:宝贝,等下个月再说吧,这个月公司太忙。过两天我又要去新加坡了。这次是公司派遣我去的。

  杨云:老公,我不管,我就要个孩子,不管是生男生女我都决定要上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肉。生个女儿像我漂漂亮亮的,生个儿子像老公英俊潇洒。

  邱吉祥:(他们手牵手)好吧,就这么决定,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

  (闪回完) 淡出

  

  场景21 卧室 夜 内

  此时邱兴从梦中喊叫:爸爸,爸爸,马虹姐姐回来啦!

  邱吉祥抚摸着儿子的肉嘟嘟的小手,他在邱兴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

  邱兴:爸爸,爸爸,我爱你!

  邱吉祥:儿子,儿子,我的宝贝,爸爸也爱你。睡吧!快睡吧!

  此时邱兴又进入了梦乡,他静静地打开门走下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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