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场景1 某包子铺 日 外

　　清晨，太阳冉冉升起。

　　某包子铺门前。

　　马虹站在长长的队后，终于轮到了买天津包子了。

　　一位年轻男人突然间闯入她的前面，扭身对她微微一笑。

　　顾客甲：对不起，我赶上班，还差十分钟考勤，不然就扣工资了。迟到一分钟扣五十元，哈哈。

　　顾客乙：小伙子你也太不文明了，人家都自觉排队你倒好插队，出列！

　　顾客甲：（扭过头，理直气壮）你管得着吗？她愿意让我插队。刚才我也向她解释了，说明了理由，公司扣工资你付吗？真是的！

　　顾客乙：出列！不然揍你！

　　那位中年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像炸雷。

　　顾客甲：嘿嘿，你敢，怕你不成！

　　这小伙子转身不屑一顿撇着嘴，有一股不服气的样子。

　　众人取哄，指责那个插队的人。

　　马虹：（淡淡地说）这位帅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插在我的前面还理直气壮，太不应该了。

　　顾客甲：美女，我向你解释了，说明了原因，我还咋的？不然我干脆不买了。

　　他气走了，轰轰地骑上电动车跑了。

　　此时排队的人议论纷纷着，随后一阵哈哈大笑。

　　顾客丙：什么人嘛？不懂礼貌。

　　十几分钟了，马虹买好了包子，边吃边坐在门口东张西望。

　　场景2 街道 日 外

　　阳光越来越强烈，马虹拎着包子。

　　此时她拨打王丽英的电话，可是这几次都又是呼叫转移。

　　马虹：（独白）丽英姐，电话咋的啦？一打就是呼叫转移，是不是她手机被偷了还是掉了，或者是不是别开俺？

　　马虹：（尖叫一声） 不好马上迟到了。

　　场景3 餐馆 日 内

　　马虹匆匆忙忙赶到餐馆。

　　老板娘：站住！

　　马虹：（凝视着她）老板娘，对不起……

　　老板娘：（愠怒）说对不起管用吗？马虹你今天甭用上班，走人！

　　马虹：（胆怯怯地）老板娘，俺还差八点满月呢……

　　老板娘：告诉我，老娘已经请到了人，走人，别惹老娘发脾气？

　　马虹：嗯，那好吧，老板娘俺结下工资行吗？

　　老板娘：你打破十几个碗，这工资两抵了，走人！

　　马虹：俺……俺只不过不小心打破了五六碗，也不至于扺押二十三天工资啊？

　　老板娘：你想怎么样？当初不是老娘看着你可怜，老子决不答应你，上次又迟到了，不遵守本餐馆的上班制度，还想从老娘手里领到一分钱！

　　马虹：老板娘，你这说不可去呀！又不俺不做，而是你辞掉俺，所以你必须给工资啊！打破东西赔偿是应该的，迟到一次你当初原谅了俺，那么你也要付二十天工资，对吗？

　　老板娘：少啰嗦，走人！

　　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面对老板娘和马虹。

　　何主任：老板娘同志，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既然你雇佣她帮忙做事，是你不让她继续干下去，那么结算她劳动的工资天经地义，至于她打破碗碟照价赔偿也讲得过去道理的……

　　老板娘：嘿嘿，这本是我和她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插你，你不是吃饱了多管闲事？岂有此理！

　　何主任：这姑娘帮你打工，那有不结工资的道理，分明是敲诈勒索，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齐声：对！做工夫给钱，按劳分配结账嘛。

　　老板娘：嘿嘿，我就分钱不给，看你们把我咋样？我没有犯法！

　　何主任：你就犯法，违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

　　老板娘：哟哟哟，你是几斤几两，跟我谈这些管用吗？

　　市民丙：你也太横行蛮不讲理，这位就是这带居民社区何主任！

　　众人说：人家劳动就得给工资。

　　老板娘：哈哈，对不起，何主任，马虹我把二十三天工资结给你！

　　何主任：你这个当老板娘，这姑娘无论做多少天照天付钱就仁智义尽了，好吧，大家都散了吧！

　　场景4 某小学门口 日 外

　　街道某小学，是邱兴的读书的学校。

　　马虹拖着拉杆箱正路过学校。她仰望天空，无助失落，她自己摸着兜里只剩下几百元钱了。

　　马虹：（独白） 要不买车票返回归老家去？

　　邱兴：（他咚咚咚跑到她面前）马虹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马虹：（定神一看）邱兴小弟弟，你怎么知道俺在这里？

　　邱兴：哈哈，姐姐，这就是我们的学校。我刚站在校门口，从老远就看见好像你了，所以我就跑过来，果然就是你。你跟我回家，我需要你，我爸需要你，走吧！

　　邱兴拽着她的右手使劲地拉。

　　马虹：邱兴小弟弟，你和你爸爸都希望俺在你家当保姆，可是你妈妈死活不同意。因为俺是乡下人，所以你妈妈就喊俺乡巴佬。

　　邱兴：马虹姐姐，其实边倩不是我妈妈，她是一个好坏的女人。她是我爸爸后娶的，她就是一位高端骗子。

　　马虹：邱兴小弟弟，你不是乱说的吧？边倩不是你的亲妈妈，为什么你喊她比亲妈还亲呢？

　　邱兴：马虹姐姐，我没有骗你，她就是我后妈。当我爸爸在家时，她就对我好一点；我爸爸出差不在时，我好可怜的。她不愿意理我，还凶我打我，你看这就是她用高跟鞋抽打的疤痕。

　　邱兴的声音越来越小，撸起袖子，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马虹：邱兴小弟弟，别哭，马虹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是小男子汉，长大以后你就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别哭，别难过，俺知道刚才你说的全都是真的。不过马虹姐姐还是不能跟你回去，所以俺先找到俺姐姐她人，她把俺的拉杆箱拿错了，俺的毕业证在那个拉杆箱里。等俺有了毕业证再联系你爸爸，到时候俺就名正言顺地去你家应聘，到时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邱兴小弟弟，别哭，马上上课了，回教室里好好听老师讲课，以后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好不好？

　　邱兴：（默默地点点头）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拿到毕业证呢？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呢？姐姐邱兴喜欢你。

　　邱兴擦拭着眼睛，他告别了马虹。他们都相互做了鼓励的手势，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

　　她目送邱兴走进学校后，她拖着拉杆箱继续向前走。

　　场景5 旅馆 日 内

　　马虹路过一家旅馆，她抬起头来望了一望。

　　她走进了旅馆，她来到吧台面前，那老板娘惊讶地看着她。

　　老板娘：怎么啦？住旅客呀？

　　她嗑着瓜子，边进瓜子边吞瓜壳，那个快、准、捷令人钦佩！

　　马虹：老板娘，俺不住旅馆，俺是来找工的。你旅馆招人打扫卫生间吗？需不需要人帮忙？

　　老板娘：你？你愿意吗？

　　老板娘冷冷地说，呶呶嘴，似乎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马虹：（坚定地说）俺愿意，只要能干活，俺什么都愿意。

　　老板娘：（慢条斯理说）好吧，不过工资只有九百元一个月。旅馆里有四十五房，你必须打扫三十间卫生，包括换床单、被罩、被子、拖地板、打扫卫生间的污渍等等。

　　马虹：嗯，俺可以，哪天开始？老板娘。

　　老板娘：去吧，马上开始，不过今天干一天不算日子，从明日起开始算，做第一个月的工资归押金，第二个月可以拿钱，中途不可以退走；如发现卫生不到位，顾客反应态度差你立即滚蛋，知道吗？

　　马虹使劲地点点头。

　　场景6 旅馆二楼 日 内

　　马虹把拉杆箱提进了旅馆，老板娘坐在吧台边一动也不动。

　　老板娘：（仍然嗑瓜子）拖把在一楼第一间，自己去。

　　马虹把拉杆箱放好，操起拖把正在拖地。

　　旅馆二楼陆续来了顾客。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忍着气，咬着牙，在认真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