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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续二)

城里的羔羊

      

  场景20 梳妆镜前 日 内

  王丽英正在吹头发。

  几分钟陈红头拎着裤子,气喘吁吁走了出来。

  他一下子瘫在床上半分钟,猛地爬起来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

  陈红头:(抢过吹风机)来,我来给你犒劳犒劳。

  王丽英:站开!

  陈红头:丽英,亲爱的,别那么凶嘛。

  陈红头又想拥抱着她,被她右手一打"啪"的一声。

  王丽英:少来这一套,你给俺站好,俺有话问你。

  王丽英十分严肃,脸拉得老长,冷冷地对他说。

  陈红头:哈哈,什么事?

  陈红头右手缩了回来,在自己的肚子上做逆时针方向旋转,几圈后又顺时针方向旋律。

  王丽英:俺,第一次给你了,你有什么想法?

  陈红头:一生一世娶你,一生一世对你负责,一生一世对你好,我发誓!

  陈红头站起来跃跃欲试,振振有词。

  王丽英:(微笑)好,只要你对俺好,俺什么都是你的。

  陈红头:丽英,下楼吃早点了,马上回‘人们发院’,不上班哪有钱养你?

  陈红头胡乱地穿上衣服,手牵着她的手,带上手机出了宾馆六楼。

  他们满面春风地来到宾馆楼下前台结了账,一起坐上了的士,一阵风地向"人们发院"而去。

  

  场景21 街道 日 外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车辆,来往穿梭,城市一切又在喧嚣中进行着。

  马虹拖着拉杆箱正行走在人行道,王丽英老远从窗口望见了她。

  王丽英和陈红头坐在出租车上。

  她们从她身边驶过。

  陈红头:丽英,看啥?

  王丽英:瞧瞧外面。

  

  场景22 包子铺门口 日 外

  马虹走到一家小吃铺门口,正在掏钱买早餐。小吃铺门口都站着长队等待这出名的小吃铺天津包子。(特景)

  陈红头:停一停,这家包子好吃,天津味的。

  王丽英:人太多了,天津包子,俺不吃。

  陈红头:那麻烦你一直往前开。

  司机:好嘞!

  司机斜视了一下天津包子铺,的确是排得长长的队,都在等待老板娘和打工妹麻利地卖包子、收钱找钱。

  陈红头:丽英,这包子可有名了,不过等排队轮到自己买起码半个小时。唉!什么都要出名一旦出名找你的人就多了。

  王丽英:俺就不赞成你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懂吗?

  她还是望着马虹拖着拉杆箱在排队买包子。

  

  场景23 胡弄口 餐馆 日 外

  出租车终于来到了偏僻的小胡同口停了下车,陈红头付了钱他们下了车走进一家餐馆。

  女服务员:帅哥、美女来点啥?包子、煎饺、煮饺、蒸饺、馄饨,还是炒粉?哈哈。

  王丽英:饺子吧!

  女服务员:(微笑地报单)美女,光饺子一样就有三种,有韭菜馅的,萝卜馅的,小碎肉馅的。

  王丽英抬起头看看墙上,她指了指墙上画的大碗盛装的粉图。

  王丽英:(对女服务员说)俺吃墙上大碗的。

  女服务员:好的,还要啥的,饺子呢?两大碗吗?

  王丽英:嗯,两碗。

  王丽英牵着陈红头走到桌边坐下来等大碗烧粉,和她隔壁的位置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桌上又是煎饺又是煮饺,还有四只包子,奶茶、油条都一齐汇聚一起够丰盛的。

  王丽英:(扫视了一下他们,望了桌上太多早餐,暗暗地骂了一句)撑死你!

  此时隔壁的女的站起来瞪了她一眼。

  女顾客甲:你骂谁呢?

  那个女的把筷子一放。

  王丽英:俺说外面老大爷,他边吃边走,撑着了关你屁事!

  王丽英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双双目光对视,片刻工夫都没有说话。

  男顾客甲:喂喂喂,我说你说话干净点,别指桑骂槐的,告诉你,我们不是好惹的。

  陈红头:你再说一遍!

  陈红头走到隔壁的桌边大喊一声。

  此时餐馆鸦雀无声,此时女服务员端来两大碗炒粉放在王丽英面前。

  服务员:粉好了,你们慢用,帅哥息怒,多说一句不如少说一句好,都是客何必‘短兵相接’呢?算了,你们尝尝本餐馆手艺,好了,好了。

  女服务员这么一调解,都自就自位开始吃早餐了。

  陈红头:妈的,这号人惹揍,不给他们颜色看看,也不知道我是谁。

  陈红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粉。

  此时两位彪悍男子走进餐馆:谁如此大胆敢欺负我的老弟?

  他们的头上留的发型,"鸡冠头",一对金黄色。

  他们走到陈红头面前,把大碗粉端起来向陈红头一泼,顿时陈红头傻了眼。他忙擦拭红头上油渍敢怒不敢言,正想举起椅子砸那个"鸡冠头",王丽英拽着陈红头衣服。

  王丽英:(拉住了陈红头的手)俺们走吧。

  顾客乙:怎么样?不服气,敢向老子头上砸,来呀!

  陈红头:你等着!

  陈红头和王丽英走出了餐馆,馆内此时都哈哈大笑。

  

  场景24 街道 日 外

 于是他们俩离开了餐馆,陈红头喋喋不休,骂这个"鸡冠头"一顿,王丽英安慰他。

  王丽英:听俺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红头:这一对‘鸡冠头’老子记死他们,就是他们化为灰烬老子也认识。走,到别处去吃早点。

  王丽英:红头,不必了,俺也吃饱了,还是回‘人们发院’去吧。

  陈红头: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办件事?

  王丽英:什么事?千万别胡来!

  陈红头:(已经跑远) 你——等——着。

  

  场景25 胡弄口餐馆 日 外

  陈红头带着老四十几个混混,急匆匆地来到餐馆。

  服务员:对不起,帅哥们,你们要干嘛,这可不是打架的地方,对不起大家,如果你们斗殴派出所来人可要发我们的款。

  陈红头:给老子出来。

  鸡冠头甲: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老四:兄弟们,上呀!

  一场厮打,刘相敬等民警开着警车来到了餐馆门口。

  刘相敬:位手!老四又是你,带走!

  老四:刘警官,是他们先欺负人。

  鸡冠头甲:是他们先动手,那个红头呢?跑了!

  刘相敬:你们几个都去派出所说清楚。

  

  场景26 人们发院 日 内

  陈红头看见警车逃了。

  陈红头:(拉着她的手)丽英,快走。

  王丽英:你刚才干嘛去了,是不是打架了?

  陈红头:没有打架,只是叫老四他们一起去找他们评理,没事,走吧。

  王丽英:这是要去哪?

  陈红头拦截了出租车。

  陈红头:上车啊!还愣着干嘛。

  他们打上的车回到了"人们发院"。

  刚走到发院,里面都忙碌着,郝蕾望了一眼陈红头。

  郝蕾:红头,快帮忙,还愣着干嘛?

  郝蕾边干活边对陈红头说,王丽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陈红头:嗯。

  陈红头穿上了工作服,坐在一旁的王丽英怎么也坐不住,她东瞧一瞧西看一看。

  郝蕾早就看她不顺眼,粗糙的皮肤,篷乱的头皮,高个子,脚也挺大,实在一幅乡巴佬穷相;但胳膊腿粗肉都在晃动着,但说话的声音细腻。

  "人们发院"一整个上午忙不停,王丽英这下可坐不住了。

  王丽英:(她对陈红头说)红头哥,俺出去溜达溜达下。

  陈红英:丽英,别走远,就在附近大超市转悠,下班我去找你。

  王丽英:好嘞。

  王丽英走出了"人们发院",向街上走去。

  

  场景27 街巷 日 外

  她走进了一家大超市,这大超市人也不少,都像大饥荒似的,三包五包拎着的、还有满车推着的,购物车都不够用。

  她走进了超市里,架上货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王丽英:城里人都有事,买东西和不要钱似的,这一包那一包,乡下人可啥不得花。乡下人这是汗水钱,城里人是上班分工资,真羡慕死了。

  一位老大爷喘着气,拎着大包袱货,走几步歇歇脚,王丽英走了过去。

  王丽英:老人家,俺帮你。

  熊辉煌:哈哈,那好了,唉,还是年轻人有把力气。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提这些东西都喘着气。

  王丽英:老人家,我帮你提回家好吗?

  熊辉煌:嗯,好人啊,好人。

  老大爷通过验货处付了款,他们走出了大超市。

  

  场景28 路上 日 内

  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整,街道中心大钟敲打了十二下。此时下班人流成高峰期,放学的学生像乌鸦样黑压压一片。王丽英挽扶着老大爷消失在人海中。

  王丽英:老大爷,你家离超市远吗?

  熊辉煌:姑娘,不远,只有两里路途,前面那条大街右拐再往里面穿过两个胡弄就到了。

  王丽英:老大爷,小心路上滑。

  熊辉煌:嗯,姑娘,你也住在附近吧?

  王丽英:(独白)俺……俺怎么说呢?

  熊辉煌喘着气。

  王丽英:俺家在前面的前面,距离这儿五里路吧。俺也是刚路这超市,看见你,我们又是同路所以帮忙一下,哈哈。

  熊辉煌:哦,现在年轻的女孩除了长得漂亮外,心眼也特别得好。就拿你来说吧,萍水相逢,相见恨晚啊。

  老大爷斜视着眼前的高挑、窈窕淑女。

  王丽英:老大爷,俺……俺不漂亮,长的过得去,可惜皮肤有些黑,哈哈。

  熊辉煌:皮肤黑这不是问题,现在只要肯花钱,皮肤照样白如珍珠,晶莹剔透。

  王丽英:老大爷,这个俺不懂,俺就是读不了书的坏女孩喽。

  熊辉煌:谁说你坏,我跟他急眼,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去找?当今社会,像我这把年纪的老人,年轻人一见就远远地避开,生怕我们身上长了刺样。

  王丽英:俺倒不会,俺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尊敬老人不会错,每个人都有老的那一天。

  熊辉煌:姑娘,让我来拎一提。

  王丽英:不必了,这让俺继续拎吧。

  

  场景29 人们发院 日 内

  发院里,一直在忙碌。

  郝蕾:(严肃地说)陈红头,你怎么迟到呢,扣出勤奖!

  陈红头:(愠色)郝蕾,你也太抠了,我也是特殊情况,昨晚看电影很晚,早点起不了床,所以就……

  同事甲:肯定是抱妞了,是不是?

  同事乙:必须的!

  众人笑。

  陈红头:别乱说,我们只不过看了一场电影……

  郝蕾:嘿嘿,看电影,你经常迟到早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发院内工作员都望着郝蕾。

  陈红头:老板娘,再原谅一次,下次不敢了。

  

  场景30 某派出所 日 内

  刘相敬坐在派出所,老四在被讯问。

  刘相敬:谁叫你们去闯事的?

  双方人都低着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老四:刘警官,我正在家里吃饭,突然间接到陈红头电话,他说有几个人在欺负他,所以我就过来了。

  刘相敬:陈红头是谁?

  老四:他本名叫陈峰,他在人们发院上班,头发经常染得红红的,所以我们兄弟们都称他为陈红头。

  刘相敬:小李,小张,去把陈峰抓来。

  小李小张:是,刘所长。

  小李小张开着警车离开了派出所。

  刘相敬:(指着鸡冠头大个子) 你们是怎么回事?

  鸡冠头甲:是陈红头先动手打人,刘所长不信你问他。

  鸡冠头乙:是的。

  刘相敬:你们目无法纪,集众斗殴,扰乱社会秩序,现在是和谐社会,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像话吧!

  鸡冠头甲:刘所长不怪我们,陈红头带着他们来欺负人。

  老四:放屁,是你们先闹事,还污蔑别人,刘所长你听听!

  刘相敬:好啦!别吵了,等陈红头来事情一目了然。

  小李小张:(推了一把)老实点!

  陈红头:警官同志,你们是怎么回事?我陈红头可是良民啊!

  小李:到了派出所,你就会知道了。

  陈红头:(哈哈)对不起,警官同志,你们放了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改正,认真工作决不违法,给警官同志添麻烦!

  小李:少啰嗦……

  警车迅速到了派出所的门口,他们下了车。

  陈红头走进派出所,他们都望着自己。

  刘相敬:是不是陈红头陈峰?

  陈红头:哈哈,我是陈峰,刚才我在路上就和两位警官讲好了,我错了,我改,以后我遵纪守法,决不给你们警官添麻烦,哈哈。

  刘相敬:严肃点,陈峰!

  陈红头:是。

  刘警官对他们做出了严肃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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