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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续二)

城里的羔羊

  场景19 街道 日 外

  陈红头匆匆来到街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陈红头打开门坐上了车。

  

  场景20 广告墙边 日 外

  王丽英和马虹都在等待中。

  马虹:姐,他们会来吗。

  王丽英:应该会,俺发出了位置就是要他。

  马虹:他们也太磨叽了。

  王丽英:该死的陈红头,还记得俺,都已经快二年了,先找他落个脚。

  马虹:姐,是你朋友吧,还是老板?

  王丽英:嘿嘿,老板?老板个屁!也是帮人家打工的洗头工,美容美发的喜欢喷着红色头发的洗头工。"

  马虹:姐,你认识的?丽英。

  王丽英:哈哈,认识的。不过马虹呀,俺们可是网络朋友,要相互保密,决不可说漏了嘴。等有了钱打扮体面些风风光光再回老家,你不说俺不讲谁也不知道俺们在城里打的是什么工,马虹你说是不是?

  马虹还在东张西望,总希望见到招人的老板来接她,她心不在焉地说。

  马虹:那是,俺们是‘网络姐妹’好姐妹,要么从现在起‘义结金兰’,拜把子?

  王丽英:马虹,你说什么?什么‘义结金兰’?俺不懂你看着办,俺跟你!哈哈。

  马虹:好!俺们开始……

  马虹还没有把想说出的话说出来,两辆轿车缓缓地停在了她们的面前,这架势对马虹来说可能是第一次。从车内打开门后走下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士,白皙的皮肤、黑黑的头发、高高的个子。

  他走到她的面前很有礼貌地笑了一笑,特别和蔼可亲的样子,此时马虹特感到有一股温流向她扑来。

  邱吉祥:(从豪华车打开门来到她们面前)对不起,我是‘等你在江南’,是你需要当保姆吗?

  他向马虹伸出了右手,出于职业的习惯表示友谊准备握手。

  马虹被这一架势所惊讶住,涨红着脸。

  马虹:(小声说)老板,是俺招保姆。

  王丽英:俺妹妹,老板,是她招保姆。

  邱吉祥:欢迎你,欢迎你!

  邱吉祥还是把右手伸向了马虹,马虹勉强地摸了下手迅速缩了回来,脸比刚才更红。

  王丽英迟钝一下,也伸出了右手。此时一声清脆喇叭声打破他们的交谈,从车上小跑下来的陈红头握着她的手。

  陈红头:(嬉皮笑脸)王丽英呀,好久不见呀,让你久等了,哈哈。

  王丽英:姐要走了,马虹常联系。

  马虹:丽英姐,常联系。

  几分钟后,"等你在江南"帮马虹把沉重的拉杆箱放在了后备箱,开着车离开了。

  陈红头:(轻轻地骂了一句)小瘪三的!丽英,我们也走!

  他和王丽英也上了车,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场景21 马家 夜 内

  天仍然在下雨,窗外只听见雨落的声音。

  没多久又刮起风。

  马细崽把窗户关得紧紧的,他走到了徐老女身边。

  马细崽:老女啊!别想了,闺女在那里安下身了,吃药吧?

  徐老女:唉!越到夜俺就越思量虹啊,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叫娘怎么放心。

  马细崽:闺女不出门行吗?俺们这山沟祖祖辈辈都苦。

  徐老女:苦?当然苦,生在山沟里,何时盼望闺女有好运气?唉!这药都吃腻了……

  马细崽:不吃行吗?哮喘病医师就是要药护。

  徐老女:知道,俺说吧!

  马细崽端来温开水,徐老女服药后,哮喘病有所缓解。

  马细妹走出房间,他来到佛前。

  马细妹:(下跪,双手合十)观世音菩萨,保佑老马闺女马虹在外顺顺利利。

  徐老女爬起床站在门口望着他背影。

  徐老女:(静静地走到跟前下跪叩头)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请你发发善悲,肠俺闺女马虹一路顺风,找到了地方。她虽然不是俺亲生,但俺把她看得重。

  马细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女,你在观世音菩萨面前讲这是什么意思?

  徐老女:细崽,老女在佛前,心灵则灵,观世音菩萨才会普度众生。

  马细妹:嗯!

  徐老女咳嗽越来越严重,哮喘开始发作了。

  

  场景22 卫生院 夜 内

  马细崽扶徐老女走进卫生院,她哮喘着。

  马细崽:坐吧,俺去找黄医生。

  马细崽走到挂号窗口,敲打小铁杆。

  马细崽:姑娘,姑娘醒醒,来病人了。

  女服务员:(睁开眼睛)谁呀?谁看病呀?

  她从窗口望了望徐老女。

  女服务员:先挂号吧?

  马细崽:嗯。

  女服务员撕了号塞给窗外,又打哈欠。

  马细崽:黄医生在?

  女服务员:你只有坐,要不先找胡医生吧。

  

  场景23 街道 日 外

  王丽英慌忙上车了,出租车向城区开去……

  马虹:(喊着)姐,姐,再见!

  王丽英从窗外挥挥手。

  

  场景24 卫生院 日 内

  卫生院内,有几位病人在窗口排队挂号。

  马细崽站在卫生院门口。

  黄医生慢慢地走来,他快走进医院。

  马细崽:黄医生,黄医生,俺的她又犯病了。

  黄医生:人呢?

  马细崽:昨天晚上来的,坐你给她看病,这哮喘病只有你才行。

  黄医生:走,去看看。

  

  场景25 病房 日 内

  黄医生穿着白大褂走到床沿。

  徐老女:(喘着气)黄医生,老毛病又犯了。

  黄医生:躺下,先听诊再说。

  徐老女慢慢地躺下,黄医生开始听诊。

  

  场景26 出租车上 日 内

  王丽英和陈红头同坐后排车位。

  司机:帅哥,去哪?

  陈红头:人们发院。

  司机:人民法院?今天可是双休日,人民法院只有周一才上班。

  陈红头:我说的是人们的人们,发院是头发的美容院!

  司机:(噗嗤一笑)呵呵,怎么取这个名字?太可思议了。

  陈红头:这有关系吗?

  司机:哈哈,没有,好吧!走春风路,请系好安全带。

  王丽英和陈红头系安全带。

  王丽英系了几分钟找到办法,陈红头帮忙系上。

  王丽英:(微笑)谢谢!

  陈红头:客气啦,嗳!这两年你去哪儿啦?

  王丽英:(理了理发头)俺吧?

  

  (闪回)

  场景27 某街道 日 外

  王丽英匆忙走进超市。

  一个十几的小男孩正和她碰了个满怀。

  小男孩:(冷笑)对不起啊!

  王丽英:你……你怎么跑的,不长眼睛?

  小男孩:(狡黠)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还想咋样?真是的,乡巴佬!

  王丽英:(冷膜的脸)你……

  小男孩一溜烟跑了,王丽英摸了摸口袋。

  王丽英:(尖叫)抓小偷……

  王丽英冲出超市去追赶小男孩,小男孩使劲向前冲,穿过胡弄……

  

  场景28 人们发院 日 内

  郝蕾:红头,你去对面弄五瓶摩斯,快点,等会阿姐来一定给她打摩斯,记得带茉莉花香的那种。

  陈红头接过人民币,哼着《茉莉花》。

  (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此时远处尖叫。

  王丽英:(喘着气)抓小偷,抓小偷!

  陈红头向准小男孩的方向,穷追不穷。

  陈红头:站住!站住!

  小男孩穿街过巷,陈红头纵身一跃,抓住小男孩。

  小男孩:(下跪)大哥,大哥!

  陈红头:他妈的,还跑,拿来!快点!

  小男孩:我……我!

  陈红头:揍打?

  此时几位小伙伴跃上。

  老四:滚开,多管闲事!

  陈红头:抓人家东西还理直气壮,我,呸!

  老四:休怪老子不容气,兄弟们上!

  一场厮打,引起了围观群众,王丽英气喘吁吁赶到。老四一伙人见势不妙,小男孩把钱包扔到地上逃之夭夭。

  陈红头:(捡起钱包)给!

  王丽英:(接过钱包,喘着气)谢谢!

  众人议论纷纷。

  市民甲:这些小兔崽子,干小偷勾当,该抓!

  市民乙:是哟,不过有惊无险,物归原主了。

  

  场景29 某排档 日 内

  王丽英兴奋地认识了陈峰。

  王丽英: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你我一千元就没了。

  陈峰:这小兔崽子,我认识他们中的一位,好像有个叫老四的。

  王丽英:老四?

  陈峰:那个偏胖的,就是老四。

  王丽英:帅哥,请问你叫啥名字?

  陈峰笑了一笑指着自头刚染红的头发。

  陈峰:我叫陈峰,为了好记,就叫我陈红头吧,哈哈。

  王丽英:陈红头,哈哈。

  他们俩走进了排档。

  老板娘:(走上前)两位请坐!

  (闪回完)

  

  陈红头:喂,丽英,你在想啥?

  王丽英:俺在……这城市太好了,哈哈。

  陈红头:唉!我问你这两年去哪发展了。

  王丽英:俺吧?

  

  (闪回)

  场景30 火车站 夜 外

  王丽英拖着拉杆箱急匆匆走向出租车。

  司机:美女,去哪?

  王丽英:火车站!

  司机:好嘞!系好安全带。

  出租车向市火车站方向驶去。

  城市的夜景太迷人了,霓虹灯闪烁,散步的人们,各休闲场所坐着聊天的人。

  出租车穿过繁华的街道,向郊外驶去。

  司机:(斜睨一眼) 美女,是要去哪儿?

  王丽英:回家!

  司机:家在哪?

  王丽英:查户口啊?

  司机:呵呵,美女咋这样想呢?其实我也看得出美女也是农村,我没有猜错吧?哈哈,我也是农村出来打工的。

  王丽英:打工?你都开上了出租车呢,这车是你的?

  司机:哪里哪里,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向汽车出租公交公司租的,一个月租金三千元交给公司,其钱归自己啊。

  王丽英:这好啊!没有负担……

  司机:美女,其实你没说全,我们干这一行的都有风险,在公司压了身份证,预交五千年上岗费,出租考核才成为出租公司一员。

  王丽英:干几年啦?

  司机:刚三个月不到,前两个月都亏本啦,哈哈。

  王丽英:不会吧?出租司机拉一趟就得几十块,一个月算下来也有五六千呢!

  司机:美女,这是毛收入,我租房要钱,吃饭要钱,公司交三千,还有车子保养费,油费以及附加费,如果一个月挣不到六千元我就亏死了,不这这个月的二十五天挣到了七干多,还有四五天,相信可以弄到一千多吧,哈哈。

  王丽英:帅哥,你们就是喜欢喊穷。

  他们相互地笑了。

  (闪回完)

  

  王丽英:然后俺不想在这城市呆了,买了夜晚的票回老家了。

  陈红头:老家哪里的?

  王丽英:河南的!

  陈陈头:为什么今年又想到来城里呢?

  王丽英:嘿嘿……

  司机缓缓地把车停在人们发院附近。

  司机:帅哥是不是这儿?

  陈红头:对,人们发院!

  王丽英:呵呵,这不是美容美发院吗?

  陈红头:丽英,下车走吧!

  他们下了车,拖着拉杆箱向人们发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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