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羔羊 (长篇小说)

文/飞向天宏

楔子

　　人生如一叶扁舟，面临风和日丽，那么就一帆风顺，面临暴风骤雨，那么就严峻考验；人生犹如一个梦，不管梦境如何，在梦中走的多远的，都是无限梦幻或荒芜……

　　人生，不管风和雨，快乐和痛苦都要面对。其实每个人的生活很简单，只用一颗真心去面对自己的人生，用稳重的脚踏实在一方静土，用自己的心去静听世界心声，用自己的心去感观世界风景，那么人生一定会灿烂辉煌。

　　世界永远是美好的，风景也是无处不在。用一颗美好的心去触摸世界，用一颗面对现实的心去把握人生。活与当下，只要用一颗感恩的心，一颗真诚心去体验生活，感谢给予我们帮助的人，泰然自若，洞悉人生，感恩社会，那么就会走向成功。那些戏弄生活，无所事事，妄自菲薄，视金钱如命的幻想，最终会走向人生的低谷，甚至走向身败名裂。

　　当然，生活对我们来说，总有太多的奈何和不幸，同时也会遭受挫折与困扰。只要真心面对，重新再来，敢于面对人生风雨，那么我们怎样去寻找答案？

第1章走出山村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马虹和王丽英拖着拉杆箱，背着双肩包就上路了。

　　他们是来自山村，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山路弯弯，交通不便利。这里的人们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了十几代。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是城市富贵人向往的地方，本乡本土也希望有钱人来开发旅游业。可是对于土生土长的这儿人而说，可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山村偏僻，远离城镇，于是这里的人也就苦了一辈子。

　　网络时代，网络是沟通的桥梁，也是微信聊天、游戏、购物、淘宝的主要途径。马丽和王丽英就是在这网络上认识的一对好姐妹。

　　某天，马虹和王丽英在微信聊天，聊了一个下午，她们私下商量决定走出家门，去一个很远的城市。当然这是她们一个想法，这一想法遭到的父母的反对，尽管如此她们不仍然心不定，父母的劝阻以及左邻右舍的不屑的嘲笑，但是她们还是铁了心，私自定好了日子，敢于告诉父母走出家门到外面去发展。

　　她们结伴而行，踏上晨风沿着山路终于走出去了。她们来到了某城市。

　　在南方的城市里，虽然没有山村

　　山清水秀、溪水长流的风景。当她们第一次来到深圳时，映入眼帘的是高楼大厦、景致建筑，宽敞明亮的街道，高架桥，街道来往穿梭的车辆，还有行如流水的人潮所陶醉。面临这些她们立即产生了许多幻想，也对城市里的生活充满着稀奇与期待。

　　然而从这一天起，她们将意味着怎样的人生之路呢？坚定的信念造就了她们，美丽的城市诱惑了她们。这就是她们离开家乡踏上了打工茫茫的之路到来了陌生的城市了。

　　城市的繁荣，城市风景令人眼花缭乱，城市永远充满着诱惑感。马虹和王丽英背着包，拖着拉杆箱肩并肩地走在人行道上。

　　马虹初中毕业后，可算的第一次出远门。她走在街道上扫视的目标都是各店铺的各式各样的招牌名字。而王丽英出过一次远门，同样也是这个城市，那是去年三月，她跟随远亲戚打工族来过。她对深圳城市很感兴趣，但也有过落泪悲伤的日子，那是一段值得回忆的地方。面临繁华的城市，她认为城市才是她向往的地方，才是她追求目标的地方，为此她邀请了马虹闯一闯世面。

　　她们拖着拉杆箱，在树荫人行道继续走着。宽敞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红绿灯不断的变幻，人行道来去匆匆过客，南来的北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早把她们看花了一双眼睛。

　　这时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都戴着金边眼镜的男青年，耳上都挂着耳机，挺潮的。马虹看后极羡慕的，小声轻轻地问王丽英。

　　“丽英，你看城里人真潇洒、蛮雅兴的。”马虹看了很长时间，直到那俩位从她身边有说有笑路过后，马虹才回过神来对王丽英说。

　　“是啊！俺们怎能和他们相比，城里和咱们村就不样，不过这样的年轻人在城市到处可见。城里的年轻人都具备的。嗨，塞进耳内的家伙那叫耳机，一个线插在手机上，七成都是听流行音乐。”王丽英扬起眉来轻轻地对马虹说道。

　　“哇塞塞，这太享受了。”马虹习惯碰见惊讶的人或事都下意识地伸出淡红色的小舌头，双眸扑闪扑闪。

　　马虹，论年龄十八岁刚出头，扎个“马尾辫”、鸭蛋脸、皮肤偏白、五官端正，一眼看上去蛮清秀的。马虹天生丽质，从小就非常懂事，也不娇生贯养。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身体状况一般。母亲体弱多病，患有“慢性支气管炎哮喘”老毛病，每当天气潮湿或天气转凉时，她这老毛病就患了，总是送进医院挂下急诊打个吊针病情就稳定一段时间了，平时还每天坚持吃药维持症状。

　　深秋的一个下午，马细崽从田园劳动回家。天突然间下雨，在回家的路上又发来一阵阵寒风。由于他早上出门穿的衣服少，又逢刮风下雨他激灵的打个寒噤，一走进家门就喷嚏连续打着。

　　“哎呦喂，你又着凉了？快去换衣服。”马细崽老伴从厨里端来一杯温开水递给他。

　　她可是马细崽的后妻，而前妻记得在十八年的那时，她身怀马虹在腹。她从山涧泉水边挑着一担水在路上不小心脚下一滑，人仰马翻后了。这时她爬起来就开始动胎，结果命不争气，马虹出世了，她撒手人寰了，为了生活马细崽又娶了一房。

　　马虹现在的后娘叫徐老女。她右肢有点瘸腿，走起路费力，又有“老慢支”病史。但脑子好使，左邻右舍都夸她是一位贤妻良母。她从来没有把马虹当着别人，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左邻右舍也不得罪。

　　马虹初中毕业就再没有进县高中学习了。因为贫瘠之地的山区，土地收成不好，父母身体欠佳，田畈都是坑坑洼洼的冷田，根本种不出水稻来。荒野了水禾田怪可惜的。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商人，他看见这些坑坑洼洼的水田，就来到马细崽家，请求他租给他，那位商人和马细崽达成口头协议，当面付了每年三百元承包费租出他养甲鱼了。当马细崽每年接到钱时，他省吃俭用，把这些租金都用在给女儿报名费、买本子、文具之类上。有时学校为了中考成绩就开辅导班，马虹从来没有参加过，是因为马虹没有钱拿出来交辅导费，因此她的学习成绩滑波，最终她悲观失望了，混了三年初中后，勉强拿了一张初中毕业证就回村务农了。

　　另村王家的闺女王丽英，她高挑、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上去就给人一个美感。学校许多男人追她，她无心学习，久而久之她产生了不想读书念头。后来她爹知道了就跑到学校偷偷地告诉老师说王丽英小时候患了什么“绝症”。最后才知道是她爹王起根不让她读了。她也想中途辍学，班主任王老师家访劝她父母，最起码也非要让王丽英混到初中毕业吧。王老师决定留级，可王丽英不乐意。本来她个头又太，就这样留了级，她无形中在学校就有人给她取了“留级生”外号，在那个年代是很难好情的事。某天，班上有些同学们故意嘲讽她，于是她闷闷不乐，久而久之成了孤独寂寞的人，说难听的话就是“半痴呆”。班主任开导她，她就是想不开。从此她很少与班上同学接触，孤独、自卑、傲慢。班主任王老师察觉后做了一次家访。针对这次家访，王丽英真的被她娘毒打了一顿，这么一打王丽英从今往后不认真上课，经常逃学，为此母亲也十分后悔。有时父母絮絮叨叨地责备她，最终导致王丽英脾气越来越古怪，在家都很少说句话，偷钱买了一部二手智能手机，整天玩游戏、聊天之类，最后中途辍学了。

　　王丽英和马虹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是傍晚了，刚下火车就急忙找住宿的地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灯下尽是俊男靓女，一对对，一双双，有说有笑。嘴上不停地吃着烤火腿肠、羊肉串串。被辣椒辣的红彤彤的嘴唇，右手煽动小风喘着气还是一劲吃。

　　“丽英姐，这就是网上说的热狗？”马虹看见一对年轻人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烤火腿肠惊讶地问王丽英。

　　“不就是火腿肠吗？在火上一烤蛮香的，哈哈，到了城里叫名也变了样？你呀你，真是少出门见识少，不怕人家笑话？”王丽英用食指点了点马虹的前额。她也听到买热狗，又怕说出城里人忍不住笑。

　　“乡村叫火腿肠，用机子一烤改名了，叫‘热狗’，真是吃饱撑得的，城里人就是时尚。”马虹解释说。

　　就在此时，一对男孩穿着滑轮鞋向这边冲来。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其中一位男孩很腼腆地认识了错误，因为他用力滑轮不小心与王丽英碰撞个满怀。

　　“见鬼吧！”王丽英破口大骂，马虹凝视着她，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

　　“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我同学心撞了你，已经向你赔礼道歉了，你还那么凶！太不礼貌了。”另一男孩伫立在王丽英面前，有些帮自己的同学讨回公道的架势。

　　“小鬼，你嚷嚷啥？”王丽英把拉杆箱放在一边。周围几个行人走了过来，两位小朋友站在那里不说话，希望有你帮他们打抱不平。

　　“唉！什么太了的事，也就是他不小心撞了一下，这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哈哈。”一位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说。

　　“你说的轻巧，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王丽英有些不服气。

　　“你说怎么办？不可能小孩子让你碰撞一下，以牙还牙？这真是的。”

　　“阿姨，别生气，都是误会，俺们刚到深圳，算了吧，哈哈。”马虹连忙解释说道。

　　王丽英想了想也就拖着拉杆箱和马虹离开了。

　　夜越来越深了，城市的喧嚣归于平静。只有那灯火阑珊以及变幻的风景，于是散步的人越来越少。马虹和王丽英无目的走着。耀眼的灯光是城里夜景的标志之一。各咖啡馆、小吃铺年轻人座无虚席。路边大排档的吃夜宵的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肆无忌惮点菜的、喝着啤酒的，划拳驾马折腾一宿，忙的那些摊位老板们满头汗珠。

　　“马虹，你看这家生意忙么？那老板娘忙的喘着气，都咕噜咕噜冷水，哈哈。”王丽英从街道人行道向那家路摊大排档走去。

　　“丽英，这家生意够火的，俺们过去先吃过东西填填肚子，然而再问问老板招不招人？”马虹对着王丽英说。

　　她们俩拖着拉杆箱走到了大排档边，老板娘抬起头来望了望她们俩，用手招呼着。

　　“来来来，那面还有位置吧，哈哈，就两？”老板娘边端着顾客要的菜，边招呼着她们。

　　马虹俩走到了大排档桌边，此时排档里十几对男女都齐刷刷地投来目光。王丽英把拉杆箱放在一边，找到了空位置坐了下来，马虹姣好的面容投来顾客们的眼球。只见一位小伙子端着酒杯向她们桌边走了过来。

　　“美女，我那里有位置，要么一起吃？”小伙子满嘴酒气味，此人不是别人真是人称外号叫“老四”的社会上地痞无赖。当地很多人不惹他，可以他招惹你们，有些年轻女人见他就逃僻他。这个“老四”的雅号，他是当地的人，他们有一个团伙，专门骚扰附近摆夜摊的老板的，有些明智的老板让他们吃一顿也就了事，可是有些摊主就是不以为然。他们的团伙中年龄他在兄弟排行是第四，他与这些社会上混混，混在一起。结拜了异姓兄弟，结拜兄弟有五人，铁哥们。依年龄而排位所以他们内部都不许直接叫名字，分别为老一至老五自称。于是“老四”就这样喊开了，附近人都知道他。

　　马虹有些胆怯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其实她的心在怦怦地跳，面临着几种色头发的本地人，毕竟她们是第一来这个城市。马虹忙站了起来半晌没有说话连忙后退了几步。王丽英比她大二岁，来过一次城里，也经过些世面，只因父亲生病急匆匆地回了一趟老家。她望着皮笑肉不笑的“老四”故着正经地站在椅子上。看来王丽英一来一往她比马虹熟悉多了，也胆大的多。当地社会上人也认识一两个人。其中“老四”她也是认识，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这家排档，所以王丽英把马虹引荐到这家排档的，而马虹一概不知其中的内情。王丽英又佯装站起来走近了“老四”面前，她狡黠地向“老四”使了一个眼色，本来想大张旗鼓地对马虹说的，但是她担心马虹怕一下子接受不了。

　　“这位帅哥，客气啦，哈哈。”王丽英娇滴滴的声音，马虹拽着王丽英衣角，轻轻地说。

　　“丽英，俺们不要接触他们，这不是在山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招惹是非的。“马虹对着王丽英说了方言，“老四”先是惊讶后又忍不住笑了。

　　“你们叽叽咕咕说啥？”老四冷冷的说。

　　“俺的妹子说你长的好帅，俺山村找不出你这样帅哥来，哈哈。”王丽英显然在打茬，一边呶呶不休的样子弄得“老四”更是忍不住笑了。

　　“哈哈，其实我老四喜欢你们，你们是第一次来城市吧？”老四挨着马虹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的马虹猛地又后退几步，满脸通红，低着头挪动着身子。

　　“别怕，小美女，老四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哈哈。”老四突然间笑了起来，这笑声似狞笑般，这可真的把马虹吓的真想拖着拉杆箱立即离开。

　　“马虹妹妹，别怕，他是一只老虎，不过不吃人形相真难看，是一只驯服过了假老虎，哈哈。”王丽英在马虹耳朵里叽叽咕咕说了这一句后，马虹才放下心胆怯怯斜视老四一眼，可老四不含糊，一把夺过拉杆箱笑着说。

　　“今晚，我请客，坐吧，美女，兄弟们都一起跟我上二楼。”老四大声说，看过去挺豪爽的样子。于是马虹和王丽英就在其它几个推推攘攘下一窝蜂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