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

翌日

苏念在拐角处望见了一个身影，仅凭背影，苏念气血顿时涌上心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

苏念抑制住嗜血的欲望，瞥了一眼她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金钟仁平时呆的书房。

金钟仁愣愣地站在哪儿，手中拿着泛起幽蓝色冷光的注射器，耳边一遍一遍回想着金若柠对他说的话。

就是一场赌局，无论是输是赢，金若柠都要他死。

苏念地命作为赌注，他不得不赌。

针管刺入皮肤地那一刻，苏念突然闯入房间。

“你在干什么？”

他听见，苏念地声音带着颤抖。

“阿念，我……”他低头，像个做错事地孩子，慌忙将注射器藏在身后，针管刺破的地方，鲜血顺着手腕滴到地上。

“金若柠和你了什么？”

他不答，苏念已知晓了答案。

“阿念……”

“我在……”

金钟仁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嗅着她的发香。

“阿念，她用你的命威胁我。”

苏念被抱着的身子一震。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想失去。”

“可……我不记得你是谁，也不会爱你。”

金钟仁忽地笑了:“不是所有的情爱都能如愿以偿。我来爱你就好了。”

苏念鼻子酸了。

金钟仁松开她，捧住她的脸，正视她如墨般的眸子:“阿念，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伤身，你本身就是宝藏，能留在你身边的一切人或事，都因为你值得。”

——

某天

黑袍遮住了面容，声音却如此熟悉，若苏念在，她一定可以认出这黑袍下的脸。

“金若柠的野心，你应该比我清楚。”

金钟仁不吭声。

“你爱她，就忍心看她死在金若柠手下？”

金钟仁:“不……她要平平安安的。”

“总要死一个。”

金钟仁:“你要，照顾好她，她要好好活着。”

“当然，我会替代你的位置，让她忘了你。”好残忍的一句话，反而让金钟仁下定了决心。

“好，我……答应你。”

“去吧，她在等你。”

——

“明明是你约我出来，怎么又不说话？”苏念一脸无奈地盯着躺在草坪上，呆呆望着天空的金钟仁。

或许是被她盯得不自在了:“今天我生日。”

“4月11日。”

“嗯。”金钟仁回答得认认真真。

苏念沉默了一会儿。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只是她从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她对过去的事，即使不记得了，还保留最基本的印象，好像，曾经的生日，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至于是什么，每次回想，都只是徒劳。

见她怔住，金钟仁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苏念，将头发别至耳后，与他并肩躺下，言语中泛尽了苦涩，“今天，也是我生日。”

问此，金钟仁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宠溺地说:“以后的生日，我帮你记着。”

“既然是你的生日，喏，你的礼物。”递过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可……我没什么可送给你的。”苏念想打开这个盒子，却被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