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

“我相信灿烈，他们会活下来。”脑海中突然浮现灿烈对她笑的画面。灿烈说过，会永远在她身后，她选择相信他，他从不会让她失望。

“你终于承认了，最初引诱我进入这个阴谋的人，是你。从一开始，你利用我对金珉锡的感情，判定我会对艾思产生同情，判定我不会拿同伴的性命开玩笑。抓走星语，威胁我去D区。这一步一步，看似都是我的选择，实则都是在你逼迫下的无奈之举。设计陷害我的同伴，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一点一点击垮我，是你最后的目的。”

“不过，你低估了我们的默契。在直升机上，我没有看到火光，这说明灿烈的异能没有燃尽，他们已经离开了，你没有得逞。”

“你做这么多，就单单为了杀我？”

“哈哈哈哈哈！”金若柠笑的诡异。

“我的目的，不止于此。”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地杀我？”

“你不认识我，可你一定认识另一个人，金若希。”

金若希，金若柠……恍惚间，苏念好像明白了什么。

——

不知多久，苏念听见有人在唤她。

“阿念……”

“金珉锡……”

“不愿意叫老师了吗？”

“从你选择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

“我记得你怕黑的。”

“你不在的时间长了，不怕了。”

苏念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更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模样。

“明明你离开了，为什么我越来越像你了，我完全活成了你的样子，可是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这三年我常常在想，你失去我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知道我今天见到你，我明白，自始至终都是我沉浸在爱里，是我自己不放过自己。”

金珉锡：“你是在怨我吗？”

“不是我在怨你，是我替大家在怨你。”

“金若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非要放弃你亲手栽培了十几年的人吗？”

“我没有放弃任何人。”

“是，他没有放弃你们任何人，所以，若希她就该死吗？”墙上金若柠的影像骤然清晰。

“金若希……她……怎么会？”苏念一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信息量，回眸道。

金珉锡这才看清，熟悉又陌生的脸。小姑娘俏丽的脸上走着与年龄不符的苍白，比记忆中少了几分温柔。他可以想象到他离开后，这个不过二十的女孩眼中的月亮坠落了，连带着那些星星尽数跌入黑暗，再无夜幕温柔。

“没错，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报仇。”

“凭什么你们还可以相爱，我妹妹就要含怨而终？凭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你明知道她爱你啊，金珉锡！”

金珉锡叹了口气，不答。

苏念的声音在颤抖：“所以……你现在站在这儿面对我。是因为，我是她的替代品吗？”

金珉锡皱了皱眉，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金若柠：“不发话吗？那我来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