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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壹章

斗龙战士—崩裂之心

        “你以为他们害怕的是我这个人吗?”一个声音低沉磁性的男人,他慵懒的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吸着雪茄道;他面前站着的,是一名十三岁的男孩,他的手里正紧握一把鲨齿刃战斗刀对准着男人。

        屋内很昏暗,仅存的一缕阳光从那厚重的窗帘里照射进去,投在了男孩的脸上;那阳光有些刺眼,在安静的端详下衬托着那随他妈妈的睫毛。

        男人看着男孩的那双眼,若有所思。

        那修长的食指弹掉灰白的烟灰,男人动了动颌骨后继续说道:“他们怕的是我这一身皮,远远……”

        男孩听到这小名后,右侧的嘴角嫌弃的抽动了一下,满眼敌意的等着他:“你不配说出这个名字!”

        “我是你的爸爸……”

        “你怎么敢的?”男孩咬牙切齿的向前逼近,而男人则在黑暗中不慌不忙的翘起了二郎腿。

        男孩胸口剧烈的欺负着,一双眼睛闪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凶光。

        男人看了一眼手机后将手机正面朝下放在了桌子上,他将只吸两三口的雪茄摁灭在了烟灰缸内,放下翘起的腿站了起来。“想要得到尊重,就要变得强大起来,没人会对虫子鞠躬哈腰的。”

        这男人好高大,在男孩面前犹如巨人一般的存在。

        “一会要去收税,下楼吃点东西换件衣服去吧……”男人迈着步子走过男孩后停了下来,转身伸手又将那如同獠牙一般的战斗刀给握住后,将刀尖摆至朝下让男孩倒持着道:“匕首是这样握的,下回不准犯错了。”

        关上门后,这房间只有男孩一人站在那,他的视线慢慢看向双手被纠正的握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后,单手倒持的战斗刀被顺手用食指与拇指捏住,男孩猛然转身朝着办公桌的方向猛的甩了过去。

        流线型锋利的鲨齿刃战斗刀,如同子弹般精准的插住男人放在桌上的相框后,狠狠地被钉在了墙上;而那个相框里,正是父与子的合影,此时的刀刃正巧合的插穿了照片上那个男人的头部。

        在一处昂贵的商务火锅店里,包间里的五人们都在大吃二喝着,只有食客中最小的那个男孩正无趣的搅拌着蘸料。

        “小少爷怎么不吃?不和胃口吗?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做你想吃的。”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将一杯柳橙汁推到了男孩的面前。

        男孩不理也不语,只是缓缓抬眸看向桌对面那妆容精致的身着老上海风格的女人;手中搅拌的筷子停了下来,将筷子头塞入嘴中品尝着蘸料的辛辣与鲜香。

        他面前的火锅内,赤红的汤汁不断的在翻滚着,腾腾升起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脸。

         饭桌的其他人们都开始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停下了筷子,只有那桌对面的女人还在吃个不停,偶尔抿上一口红酒好是优雅。

        一旁的老人喝了一口茶,呵呵的笑道:“李少爷,这不过是顿粗茶淡饭而已,不至于搞的这样吧?”

        男孩所散发的恶意,好似这重庆火锅专属的辣意弥漫在包间内。

        “儿子,有什么事回去跟妈妈说,不要在这犯脾气昂,”女人放下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谁是我妈?”

        “我是你妈。”

        “你是我妈?”

        “我是你妈。”

        “你生了我?”

        “我没生你。”

        “那你是我妈?”男孩缓缓站起手里反握着一对筷子。

        女人轻轻昂起头道:“但法律上我就是你妈。”

        男孩将筷子插进火锅里,嘴角下耷的看着她:“凭什么?”

        “就凭你爹用钱把我娶回了家。”女人并没动怒,只是晃了晃左手无名指闪人眼的大钻戒,所有人都在此吞咽了一口唾沫,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李少爷的脾气。

        “我不承认!”男孩松开紧握筷子的手,瞬间握紧后猛然砸在了桌面上,震的桌面一切都叮叮当当。

        目送夺门而出的男孩,女人失望的摇着头;其他人不敢吱声,只是干坐在那里。

        直到深夜,女人也没能在家里等待着这个脾气古怪的孩子回家睡觉,一只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男孩的父亲摇了摇头后走向餐桌的对面;他嘴里叼着烟,一边倒着酒道:“我很抱歉宝贝,明远他……”

        “明远他只想要他的原生母亲,而不是我。”女人低下头,神情黯然。

        男人将酒放在女人的身边,“他会适应的,至少以后会。”

        “可他到现在也没回家,我……我可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来看的。”

        “你这么好心我真的很欣慰,芙蓉,那孩子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女人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谁家孩子不闹个脾气……,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我好害怕他会走丢,他那样的脾气……”

        “远远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他如今的一切,也都是因为我而制成的。”

        纤纤玉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背上,女人关心的看着他:“不要责怪自己……”

        “那场报复性的火拼,让远远的母亲永远的离开了他,”男人左手夹着香烟,右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手,叹了一口气,“不过这都是因为我,若不是………………”

        “若不是她的死,远远也不会这样对吧?”

        “对,”男人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下去,“泽兰说过:‘这孩子是黑暗中绽放的蔷薇,他适应了黑暗,却无法踏步光明’。”

        “那孩子多么可怜……”

        男人吐出烟圈,将一沓厚厚的,由信封盛装的钱和一张小地图递给了女人道:“你可以去一趟金岭街,他就在那。”

        半信半疑的女人出门了,她坐在出租车上忐忑不安,她好关心这个儿子,尽管不是她亲生的;那餐厅争吵的一幕男人已经给她做过心理准备了,这倒也无所谓,只是怕僵了这生疏的母子关系。

        推开小区破旧的栅栏门,这里是整个城市的贫民区,女人这一身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但没人敢碰她,因为她是黑暗的女人。

        周围很冷清,只有嘈杂的电视机声和破旧空调空调外机在刺耳的旋转着,地上满是污水坑,女人却毫不在意那昂贵的高跟鞋怎么个脏样。柴禾烧水的味道掺杂着路边摊炒菜的油烟分散在四周,几盆廉价的陶盆里却生着洁白的小花和几株杂草。

        这里的居民区是两层平房,狭窄的巷子道窄的只能过去一个人,开了门就碰了对面的墙;夏天靛蓝色的暗空预示着骄阳即将消失,四周的路灯却还在等待着规定的时间。

        收音机的声音回荡头顶,几声犬吠则响在远处。右侧马路的汽车驶过的声音连绵不断,燥热的风吹动着构桃树的弯枝。

        一旁破旧生锈的自行车不知停了多久,扔在地上腐烂干掉的苹果核躺在阴暗的角落里生了蜘蛛网,潮湿的楼栋内散发着湿冷的霉菌味。

        “明远……”女人看着地图来到了一处门户,虚掩着的大门似乎无法被紧紧关闭,她推开后扭头又打量起了门锁,果然损坏到无法锁门了。

        院子里很干净,只有一颗种在墙边的大石榴树,她若有所思的四处张望着。

        拉开客厅的大门,女人看着紧抱着遗像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男孩,这一幕,让她内心不知为何酸楚了许多;这里的一切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杂乱无章,而是井井有条的摆列在那:抬起手,扶着沙发的手上也没有粘上落尘,茶几上的白砂花瓶里,三株鲜活的罂粟花被浸泡在里面,一旁放的是一根老久的自动铅笔和一本破烂的画册。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缓缓的盖在了明远的身上,他或许真的深爱着自己的那位母亲,而她的存在是无法代替她的。

        女人端详着明远的睡颜,若是个女孩,那这一定楚楚动人惹人喜爱吧?

        她轻轻的顺捋着他的短发,一下又一下,她有些悲伤,悲伤自己没能让明远寻到归宿,悲伤他年龄还这么小就失去了挚爱的母亲。

        墙上是他母亲与父亲的合照,而那父亲的地方已经被撕了下来。照片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橘子,像是贡品。

        那女人好精致,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倾天倾地倾人烟,颇有几分昭和美人泽口靖子的秀色;她美的像是桌上的罂粟花,危险而动人。

        明远很像他的母亲,眉宇之间,气质之上。

        她的美色是靠着妆容,雨水一过便是原来的模样,而相片中的女人,那是骨子上的美,美的不可言喻。

        正当连她都陶醉在这女人的颜容之时,两声清脆的响指在她身后“啪啪”响了起来;她刚要往后退步一下,便感觉到一种尖锐的尖刺抵在了她的腰间。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明远低沉的声音从后响起,那扎在她腰上的尖锐更加向前了几下。

        女人缓缓举起双手,轻轻侧头看向身后的男孩道:“我给你买了一只炸鸡,先吃了再讨论杀我的办法,听话。”

        芙蓉买了一份「蒜蓉葱香辣酱炸鸡」以及一听汽水,她托着腮端详着明远大口吃肉的样子,这小儿子的模样还真是可爱,看的她母爱泛滥;抛去那变异的暴脾气,这孩子还真是个宝贝。

        “好好的火锅你不吃,非要吃这廉价的炸鸡吗亲爱的?”芙蓉笑着拧开一瓶柠檬口味的汽水递给他,听到此话,明远抬起了头,而女人则知趣的朝着炸鸡勾了勾头,“不说你啦不说你啦,趁热吃吧。”

        拿起一旁的画册,芙蓉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上面的作品。

        “你在美术上有着异人的天赋,我给你报个素描班如何?这种优势要是被埋没了就是大可惜了不是?正好我有认识的人,考虑一下?”芙蓉掂量了一下画册的重量,在明远的面前晃了晃。

        明远摇了摇头,将食指上的酱汁吮干净后咽下了嘴里的鸡肉道:“你老公想让我继承他的烂摊子,美术可无法帮助我掌管黑社会。”

        “就这?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芙蓉点着一支香烟后吐出了口烟圈,而明远直接起身左手夺走了那被点着的香烟顺手抛了出去。

        “禁止吸烟……”明远还保持着抛掷的姿势,右手拿着一根骨头对准着芙蓉。

        “好好好不吸烟……”收起火机努了努嘴后,芙蓉托着腮靠到明远的面前,端详着这个与他母亲神似的男孩,“你知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吗?”

        “那又如何?”

        芙蓉咧嘴笑了一下,用弯曲的食指刮了一下明远的鼻尖道:“会有很多女孩迷上你的眼睛的。”

        “女人只会拖累我行动的速度……”

        “那是不懂你的女人,”芙蓉注视着他的双眼,星光璀璨动人心弦,“懂你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一整只炸鸡被吃了三分之二,三瓶饮料;很是满足的明远洗干净手后走回客厅,只见芙蓉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刀尖递向他道:“吃好了吗儿子,动手吧。”

        明远进皱眉头的收回刀子,撸起双袖开始打扫茶几:“少在这消遣我了,没有意思。”

        “明儿星期一了就,还用我送你去上学吗儿子?我还没见过你们的班主任呢。”食指与拇指之间的指甲摩擦了几下,芙蓉翘起二郎腿靠在了沙发上。

        “少给我添乱了……”

        “诶你什么时候开家长会啊?”芙蓉有些兴奋的问道,“你妈我肯定是那群老太婆里面最亮的星!”

        明远将垃圾扔进垃圾桶内,转头看向芙蓉道:“然后我就会得到一群话痨的蠢货!”

        “别这样嘛儿子,我还没在你学校里绽放光彩呢……”

        “绽放光彩?”明远再次转头看向芙蓉,“我看你是想让我死……”

        芙蓉挥了一下手道:“矮牙~初中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期之一,你要让这段时期变得更加光彩夺目才行哒!”

        放下手里的瓶子,明远回想着初中近年来经历的那些苦事,这“美好”的初中生活里,他不是在罚抄就是走在罚抄的路上,毫无回忆可言。他冷漠的道了句:“狗屁夺目……”

        与芙蓉的相处还算和平,气氛并不像是母子关系,更像是姐弟俩。

        他也是第一次不再与这位过于年轻的妈妈表现出嫌弃的状态,而芙蓉得到这些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了;还常常和丈夫炫耀她今天都和儿子怎样相处的。

        正如明远的生母所说:“明远是黑暗中绽放的蔷薇,他适应了黑暗,却无法踏步光明。”

        不过他很自强,那独居的房子里,除了芙蓉有一把可以开锁的钥匙以外,便再无一人可进的来了,那钥匙是明远对芙蓉的认可,也是芙蓉应得的。

        与父亲之间的恩怨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最后一次的见面在一场雷阵雨中结束的,不知道那淋湿脸颊的是热泪还是冰雨,芙蓉只知道这孩子似乎找到了真的自我,或许比他的父亲还要混蛋,但也有这个所谓的资本去混蛋。

        又正如男人所说的:“虎的崽子一定比爹还虎,继承着我李家独有的霸道基因是件好事。”

        芙蓉从明远身上似乎看到了比自己丈夫还要霸道的存在,但她不去制止,她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清楚,明远是知道“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霸道起来”的条件,她清楚自己儿子是个极度冷静的人,从往日的交谈中便可得知,他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成熟理性,甚至冷静的可怕。

        “龙影纪元?”李明远看着面前在书店拦截着他不让前进的面具男。

        “没错,奖励丰厚免费参加,”面具男将一张名片塞给了他,“你会感兴趣的,虚拟战斗罢了。”

        “………………”

        「龙影纪元」是当代最著名的3A淘汰制战斗生存游戏大作,凭借着超现实虚拟形象来定义你个人的斗龙战士,在这浩瀚的恐龙世界和现代科技的世界内生存下去。当然还有不同性格的玩家会出现,对立还是友好只在一念之间。寻找队友联合战斗;场景内所能碰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现实,上千万的游戏触发条件处在四周,寻找自己的斗龙搭档,进行有意思的世界冒险吧!

        李明远带上了纪元眼镜,周围的世界开始虚幻生成。

        除了学习,他似乎一切都是天才的存在;在荒废的工厂内他捡到了一把手枪,他利落的检查着手枪的一切,并将地上的一颗子弹塞入了手枪内。

        他的存在似乎打乱了这将近三百人同服的服务器,只有在现场观看比赛的人们知道,那个等级不高却依靠技术在里面行云流水的「黑猎人」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

        冠军非他莫属,李明远用着他习以为常在黑帮里学习的技术碾压了所有玩家,在众人为他庆祝时,他转身看向了那台摄影机,他好希望自己这么伟大的一刻可以被电视机前的汪美含看见。

        第一名的奖励是一个巴掌大的革皮盒,他拿在手有点重量,随着他慢慢的掀开盒盖,一枚黑曜石制成的古花纹令牌此时竟躺在了里面。

        “它比那些第二名第三名贵重太多了,你一定要收好它。”面具男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

        李明远合上盖子有些失望,第二名第三名得到的奖励是两万美元和三千美元,而他得到的却是一块沉甸甸的黑曜石令牌。他没去争执,而是将盒子塞入书包内,全当时是自己浪费了三个小时在打游戏了。

        令牌揣在裤兜里像是块小排骨滚烫烫的,就连他唯一在行的语文课都无法让他集中精力,他的心此时没跟着黑板上的散文走,而是跟着那隔着一层布的令牌走了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熟悉。他知道那种感觉,上一次出现是在美含对他笑的时候;那个女孩笑的是那样美丽,像是四月雨后的海棠,开在了他的心田。

        他不会忘记这个女孩的笑容,在那笑起来的瞬间,李明远就已经暗中发誓要守护这个笑容,要让它永远的存在着。

        这会是这个令牌,沉甸甸的石头令牌在他兜里像是踹了一大块巧克力,一个同学甚至调侃他从哪偷来的巧克力;但他没有理会,他的心现在只跟着令牌的感觉来。

        似乎是一种昏迷,当李明远任由着令牌的那种吸力包裹自己的意识时,他就像是进入了一种昏迷的状态,但他的潜意识里却能感觉到在执行一种事情。等他清醒过来后,像是沉迷在了游戏里一整天一样难受,他时常头晕眼花的坐在那里,只能一杯水一杯水的往肚子里灌。

         在一次体育测试时,一千四百米本该轻松的他居然像是体力透支的弱子一般浑身无力了起来,在大脑即将失去意识的前几秒,他扑通跪倒在地;整个世界都在出现重影、虚影、花影,双臂双腿像是灌了铅,沉而无力。在跪倒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连树梢的乌鸦都在嘲笑他。

        自那开始,李明远总是能在稍有安静的环境内出现幻听,那是一个低沉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那个声音起初并不明显,只是慢慢的清楚的。

        “李明远,获得令牌的天选之人,为了荣耀而战吧……”

        闭上双眼,总有一双莹紫色的眼睛在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仿佛是一片星空,深邃玄幻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的是,那双眼睛自称【无名】,并以一个诱人的条件收买了他的心。

        那扇“门”开启的前几个小时内,李明远在床上坐如针毡,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他有两个选择,把握不把握的住就在此一刻;第一,拒绝出战,平庸一生,机会极小,第二,进入“大门”,成为行动上的英雄。不知过了多久,他拿起手机,为自己做了无数遍的心理工作后他才缓缓点击一个熟悉的头像进入聊天。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后悔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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