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

“如果，如果她还能够给我过最后一个生日的话，我相信她还是一定会这么说的。”

“够了，” 高尔凡制作道。“鹿方宁，你就别在为自己找借口了。”

鹿方宁来到了高尔凡的跟前，“高尔凡，你是我姐姐最爱的人。我不希望当你想到我姐的时候，回忆里只剩下痛苦，我话说完了我就会走，我也不会阻止你想要继续报复的心。”鹿方宁走了几步转身，“但是我要警告你，针对我就针对我，不要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艺术园区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经营者，承受不了大企业的折腾。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一直陪你玩下去。”

凌睿和单子言继续争论着，鹿方宁询问过了护士，找到了凌一一的病房。鹿方宁一进来，两人都望着她。

单子言坐在沙发上说：“僵持了这么久，现在有人进来了，难道你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这位是鹿方宁，”凌睿咳嗽了一声。

“你好，鹿小姐。早就听他说了你的芳名。”单子言起身，过去握手。

“这位是单子言，一一的干爸，我朋友。”

“你好，单先生。”鹿方宁回握。“早上说好了跟凌睿一起来看一一，临时有点事，给耽误了。”

单子言说：“没事儿，你能来看他，我就很开心了。”

鹿方宁发现了异常，“你们这是怎么了，气氛有点儿尴尬呀！”

“是这样的，鹿小姐。你老公凌睿，之前和我商量好了的，说一一的同学看过了一一，就算是告别了。我今天正打算带着他转院，回上海去接受治疗，他出尔反尔现在反悔了，好人都让他给当了，弄得好像我是坏人。”

听到老公两个字，鹿方宁的脸就红了。

凌睿道：“我跟一一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 ，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了。不能说离开就离开吧！是，当初我是答应了你，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鹿方宁他也可以照顾一一。你说对吧，方宁。”

鹿方宁听了大半天，终于听出前后起因。“对，我也可以让照顾的。凌睿也跟我讲过一一的故事，我听说他还带了呦呦来看一一，呦呦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回家后可高兴了。”

“行，凌睿我看到鹿小姐的面子上，就再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单子言还是不松口，“如果明天早上七点之前，你还是不回复的，我会带一一直接会上海。”

凌睿笑了笑，“好，谢谢。”

鹿方宁问：“他现在得情况怎么样啊！”

单子言说：“现在生命体征都挺平稳的，就是这么多天了，也没有醒过来，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来。”

“哦，那医生有没有说多久能醒过来？”

“不知道，有可能一天就会醒过来，有可能一个月，有可能一年，有可能一辈子。”凌睿用沙哑的声音说。

鹿方宁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凌睿和鹿方宁走出了病房。鹿方宁看出凌睿异常，拉住他的手，“凌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