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如果不是人为了?”余年上神色凝重,身子也随之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你什么意思?”鸾青鸟顿时脸色倏忽一变,双翼在瞬间展开,凌厉的风声在两侧掀卷,咒术不是人为?那又是什么东西为之?
难不成是...妖物?!
“我也不确定,只是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不管怎么说?试一试便知,我与常人不同,体内有妖所拥有的金丹,自然我的血是吸引妖物的最好诱饵。”
余年上狠下心来,借过闻长柔手中的刀微微切开手臂的静脉处,刀很凉,且很锋利,没费多大功夫就切出一道长痕,嫣红色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盯着蟾蜍脖颈处挂的铃铛,总觉得那里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紧紧抓住了他的视线,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树林里一片无人的寂静,充斥着死气,可空气里顿时氤出一股淡淡的腥气,带着诱人的香甜。
余年上说的没错,他的血很诱人,妖闻之定会兴起,对于妖来说少年的血很是精纯,于修行是大补。
“若真是妖,连扔花咒都破不了的话,想必定是大妖,修为深厚,须小心除之。”鸾青鸟此刻十分严谨,羽翼如霜刃,全身的气息开始毫无保留的散开。
只见那青铜蟾蜍果真有了声响,从嘴部开始出现裂痕,慢慢的扩散直至整体溃散,铃铛落地之际,一条黑影钻出,却不料几根青羽凌空刺来,便是连躲都来不及躲,一双蛇瞳满是诧异,却在下一秒在空中就被羽毛射穿,骤然化作一条小蛇,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细小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如鸡犬大小。
生息全无,神态倒是不狰狞,睡着了般安详温和,只是瞳孔处深深的往下陷去,留下两个空空的黑洞,一双眼珠竟是不知所踪。
“倒也没想到是它,此刻虽为幼体,便已如此歹恶、狡猾,附身于青铜蟾蜍的铃铛里,一片树林成为它的蛛网,借此隐敛气息,待弱小猎物入此,便一击必杀,只可惜,它太小了,实力尚弱,若是等到它成年,怕是连我也对付不了。”
“今日它见我们三人众多,且都法力上等,才放弃了捕猎,隐藏气息,故扔花咒无用,可不想你以血为饵,勾得它坐立难安,耐不住诱惑准备以身试险,才被我所杀...”
鸾青鸟拍了拍少年的肩头,称赞道,此妖也算精明,竟选了这样的藏身之处,危险之地最为安全,此话倒也不假。
在瘴气中生存,并以此精近修为。
少年很快并知晓了这妖物的名字: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
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
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而且相柳还有剧毒,他所到达的地方,都会变成沼泽,水质变得辛辣苦涩,人畜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