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了?”闻长柔正听的兴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几分期待。
余年上咳了咳:“这之后便没了,厌物集中《灵枝斥雾》只有这么多,也只记载了这么多,也算是有头无尾。
话音刚落,闻长柔便感觉到余年上的目光再度落在那白雾上,似乎是在打量,步子滞然一顿,太阳穴仿佛炸开,扭曲的痛楚猛然侵袭入脑。
然而只是片刻眸中闪过一个想法,口中低喃后,手轻轻地将那断成两截的棠枝接在了一起,举在胸口,出乎意料的凝成一个整体,只是枝上猛然浮现出细细麻麻的小孔,嗖嗖声间把雾气吸的一干二净。
余年上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窄的船舱里,是一叶小舟,在浩浩荡荡的湖面上飘荡着,闻长柔始终伴他身侧。
远处的山九黛翠绿有些不真实,像是透光的翡翠一般,群山延绵不绝,山上却无一棵树,水和山交相辉映,湛蓝和翠绿两种颜色搅合在一起没有多美感反而似在梦中。
忽尔,舟前头传来高昂的渔歌声飘过二人耳边缭绕不绝。
长生乐,遇荒野。
除旧人,覆山边。
取轻舟,遮人目。
月圆时,再重逢。
声音顿了一下,可始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卡壳,待余年上出舱时传出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斗笠放在舟梢,水面上漂出团团的水泡,翻滚涌动。
“在水下。”闻长柔纵身一跃跳入水中,这次好不容易有个线索,自然不可断了。
余年上做准备,刚想喊住她,却听闻一道钟声,无比威严肃静。
孤舟停驻的湖面上慢慢溢出了金色的光影,成了一处小小的佛寺,一片金色,赫然全部都是用真金堆积而成,寺庙之下跪着无数的人影,却诡异的呈半透明状。
他们都同时在念着:“唵嘛呢叭咪吽。”
但随着念咒声,庄严的钟声敲响,空气中渲染着无形的牵引,牵引所有迷茫的人走向佛寺。
船舱里却弥漫出淡淡的腐烂味道,很淡,可是这逃脱不了余年上敏锐的感知,回到船舱内,掀开数条辅就的柔软船铺,入目的是一个套着拉环的腐朽木板,而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
不等他再做动作,腐朽的木板被轻轻的顶了开来,干瘦的黑臂瘫软的向前挪动着,枯萎的黑发如若当年活着船轻柔地覆盖在肩头,双眼凹陷,瘦弱的身躯更是皮包骨,森森白骨在黑色的躯干中颠动,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人,只是一个劲的,拼命的向前挪去,方向指指前面的佛寺。
去佛寺吗?怎么,是求高僧渡化?
余年上默不做声的让开了路,面上一片平静,闪动的眸中一片空寂,钟声扰的心神不稳,上下起伏,而那祈祷的声音更像是一种蛊惑。
平时敏锐的感知在这一刻瞬间放大,几十倍?几百倍,任何事情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犹如在黑夜中闪着亮眼的星辰耀目。
声音隔着水面传来,经过了重重增涨,大的恍恍惚惚听不清楚,余年上袖中指尖绽开一星光点,如同黑夜中亮起的萤火。
这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