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黑眼镜查过了,确实有人盯着,树上有无人机,附近有几辆面包车。
张月白为什么不解决掉?
黑眼镜解决了这个小麻烦,马上就会来一个比这个还大麻烦,那群人也真是闲的,没事监视你们。
解雨臣不能解决,那怎么办?
黑眼镜还能怎么办,你们俩睡一起喽~
解大点点头。
解大:“当家的,我觉得这个想法好。”
夜里,大家刚吃完晚饭,黑爷和阿透正在客厅看着电视。
花爷和月白待在屋里,两个人正发愁。
张月白那个…
解雨臣我…我睡这边。
花爷指了指他的右边。
张月白好。
两个人拿了两床被,他们躺在床上十分尴尬。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花爷打开了俄罗斯方块。
月白转过身,一点点的移开被角,她注视着花爷的粉红游戏机。
可是月白不知道,那一块块的方块落下,花爷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解雨臣玩吗?
张月白啊…?
他仔细的教着月白怎么玩游戏机,里面也没有别的游戏,只有一些推箱子,俄罗斯方块,贪吃蛇,之类的怀旧游戏。
月白拿出手机,打开了对战游戏XXXX。
张月白我们一起玩这个吧。
解雨臣我看下,我手机上好像没有。
月白帮花爷下载了一个,还注册了账号。
张月白昵称。
解雨臣昵称…就用我的名字吧。
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消息框,“此昵称已有人用,换一个吧~”
月白改了一下,打上解语花三个字,屏幕上又弹出了同样的消息框。
张月白改不了。
花爷想了想,快速的打出了两个字。
张月白花月。
解雨臣嗯,花月。
他们每每对视,每每彼此都会害羞的躲开视线。
月白的脸很红,花爷的耳朵亦是如此,游戏还没打,躺着躺着,月白就呼呼大睡了。
花爷给她盖好被子,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半夜,花爷刚有些睡意…
旁边一阵微动,月白揉着眼睛摸进卫生间里。
他刚准备入睡,一双洗完手没擦干沾满水的手掀开了他被子的一角,身子钻进他的被里。
花爷惊讶的回过头,她看到的是困意浓浓的月白。
他们贴的很近,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鼻头碰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可能会来一个出乎意料的接吻。
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脸上,她睁开眼睛,看到黑暗里的花爷的双眼。
张月白啊!
黑爷和阿透闻声跑进他们的房间,一开灯。
花爷狼狈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
张月白花…花花…?
黑眼镜不是,这发生什么了?
张月白我…我还以为是流氓…
黑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黑眼镜什么啊,你见过这么好看的流氓吗?
花爷慢慢从地上起身,他抱着被子打算去沙发上睡。
阿透:“走吧走吧,爆米花好了。”
黑眼镜我和阿透在看恐怖片,你们要不要一起啊?
解雨臣你们看吧,别把她吓到了。
黑眼镜那你呢花爷?
解雨臣不看,无聊。
黑眼镜好吧,晚安。
他们再一次陷入尴尬的状态。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月白在床上也一直没躺下,没过几分钟,他们异口同声的跟对方道歉。
张月白对不起。
解雨臣对不起。
花爷冲着月白笑了笑。
解雨臣没事,你快睡吧。
张月白好…晚安…
解雨臣晚安。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静的可以听到黑爷和阿透的笑声,哪怕他们都没睡着。
月白光着脚抱着被子走向花爷。
解雨臣怎么了?
张月白你…你没睡啊…?
解雨臣睡不着,我在想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张月白没有没有…
张月白我…我害怕…
花爷揉了揉月白的脑袋,起身把她抱起。
张月白花花!
解雨臣我在,你喊我干嘛?
放到床上之后给她盖好被子,他也搬回床上睡。
月白抓着花爷的胳膊,脸贴到他的肩膀上。
张月白对不起…
花爷的脸和耳朵变得通红,搂住月白的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解雨臣别怕,虽然我比不过他,但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朦胧之际的月白也没听个仔细,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张月白嗯!
而另一旁…
王月半我们当时真不是有意的!我们是被蛊虫控制了!
王月半祖宗啊祖宗,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行不行?
小红我说了,我不想听,别找借口来骗我了。
王月半不是,这真的不是借口!
刘丧捂着耳朵,蒙着大被,抱住自己。
吴邪和小哥靠在窗户上一脸无奈的表情的。
王月半油条大夫知道,那什么什么虫被他拿去实验了。
小红借口!
霍道夫:“我是个医生,我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王月半证明证明,你倒是快拿出来啊!
霍道夫:“不好意思,它脱离你们的身体之后就自然性死亡了。”
王月半说了白天等于白说。
霍道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虫的尸体。
霍道夫:“活的没有了,死的有。”
胖子拿给小红看,小红用余光扫了一眼,也没在说什么骗不骗的话。
王月半小红祖宗,你就说吧,你怎么才肯理我们。
小红想让我理你,可以,你把小姐还给我。
吴邪低着头,小哥看着他,吴邪拍了拍窗台,也整理了一下心情。
吴邪:“我们还不了你。”
小红那就别废话。
吴邪:“因为她根本就没死,你用还这个词不恰当。”
小红一听,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喜色。
小红真的?
吴邪:“真的。”
霍道夫转过身,胖子点了点头。
王月半真的。
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善意的谎言,同样的也在安慰自己,他们只能勉强撑出微笑,安慰眼前这个,勉强撑着仅剩的一只腿开心的人。
这些日子,吴邪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的写在了日记上,没有一处改过,也在不停的回味。
重新被整理过的信息,种种不对,种种他们忽略的细节也都浮出水面,他们认真的分析着,从他们进了湘西其实上就已经被安排了。
于是,他们几个人决定再去一次一黎部落。
而等待他们的,只是另一场骗局。
巫寻:“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去。”
拖把:“价钱好商量,你在好好考虑考虑。”
巫寻:“我是拼死逃回来的,并且遭到了惩罚。”
拖把:“你就直说,怎么才肯带我们去。”
巫寻把她的袖子拉了上去,一道道紫色的伤口让吴邪他们大吃一惊。
蛊分两种,一种用来控制蛇虫鼠蚁,一种用来控制人,蛊可杀人,亦可救人,控制人的蛊又分三个等级,中蛊之后,血为红色,这是轻蛊,一般不会危及到性命,血为黑色,慢性的毒蛊,有法可解,血为紫色,最为阴毒的一种,通常是没救了。
巫寻:“我中了遗梦蛊,不久之后就会死了。”
何为遗梦?
中蛊者一开始会浑身奇痒,然后会被身上的蛊会不停的啃食骨头和吸食血肉,可以说是尝遍痛苦,其次,养此蛊者可让蛊虫停止啃食,休眠于身体里,以令中蛊者对他言听计从,最后,若是养此蛊者并不想放过中蛊者,待中蛊者尝尽痛苦之后就会慢慢失去知觉,陷入梦中,一睡不醒。
有些人一两天都撑不过去就被疼死了,有些人没了知觉之后还可以活个一年半载。
这种东西全凭养蛊人自己的想法,不过通常是用来折磨人的。
看着巫寻的伤口,他们也不好在要求什么了。
几个佣兵拿着枪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进来,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的老大,给了吴邪一张名片,然后对巫寻冷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名片上清楚的印着霍小云三个字,后面还有她的手机号。
吴邪想要把它丢进火里烧了,小哥和胖子拦了下来。
霍道夫看着霍小云的名片也是十分不解,吴邪给他发了微信,说等回去在告诉他,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
霍道夫看着吴邪,他点点头,他们一刻也没多待,立马开车离开了。
解雨臣喂!臭瞎子!你怎么教她玩这个?!
黑爷在教月白用枪。
黑眼镜我这是在教她防身。
解雨臣那你就不能教点别的?走火了怎么半?
黑爷被一顿训斥之后,他改教月白一些名叫齐格隆咚锵自制的防色狼拳法。
花爷教月白唱戏,给她扮上戏妆,给她挑选行头。
每一个调调,月白就没唱准过,她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脸,花爷则在一旁安慰她,并且耐心的教着。
月白的剑法可是高深莫测,黑爷和花爷还有阿透,他们拿着小树枝跟月白学习。
张月白花花。
花爷握住月白的剑,月白抓着花爷的手,她站在花爷的前面,一步一个动作的教花爷剑法。
阿透和黑爷则在一旁喝着茶,听着月白跑调的小曲~
她心上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可红光却没消散。
吴邪他们一直在调查这些事,花爷也尽力的帮助他们。
可他们却不知道,月白正在开心的过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