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花爷和黑爷守在月白身边。
他们两个大概做了三个小时左右的肢体按摩月白的身体才逐渐恢复。
黑眼镜时间不早了,小花你赶紧休息吧。
解雨臣我没事,你累了就睡吧。
黑眼镜你不睡那我也不睡。
解雨臣那就在等会吧。
黑眼镜好,我陪你,你别太担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爷一直盯着床上。
黑爷见他这样子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反倒是自己有些不开心了。
“呼呼~”她急促的喘着。
黑爷摸了一下她的头,额外的烫手。
黑眼镜发烧了,快打电话。
花爷一通电话,医生被喊了回来。
他重复上一次的把脉,并拿出一根银针扎在月白的胳膊上,确认血液的流动之后他把包里的药拿出来,用针管调配着退烧感冒的药液。
医生:“这是正常情况,花儿爷您不必担心。”
解雨臣有劳了。
医生:“这是应该的。”
医生从兜里拿出了一瓶提前调好的眼药水和药膏。
医生:“蓝色这支是消肿止痛的,红色这支是摸在她冻裂的伤口上的,蓝色这支搭配眼药水用,她的眼睛很快就能恢复了。”
黑眼镜她的眼睛怎么了?
医生:“充血水肿,按我说的这样过几天就会好了。”
医生:“烧退了之后喂她喝点水,醒了之后给她喝点粥。”
黑眼镜麻烦您了。
黑爷把医生送出门外,花爷去厨房煮粥。
黑眼镜我就说是你杀的鱼,你还不承认。
黑眼镜这鱼啊不能像你这样洗,你要把鱼鳞刮掉。
解雨臣我哪知道,我又不会做饭。
黑眼镜还有花儿爷你不会做的。
解雨臣什么都会那岂不是很无聊。
黑眼镜说不过你,不跟你说。
黑眼镜还是让我来教你怎么煮鱼汤吧。
解雨臣鱼汤?我要煮粥。
黑眼镜那不好吃,她不会喜欢的。
黑眼镜听我的,煮汤吧。
解雨臣哦。
“叮——”
黑眼镜喂。
“敦煌莫高窟,老外夹喇嘛,三倍价钱。”
黑眼镜什么时候走。
“他们已经出发了,你现在就过来吧。”
黑眼镜行。
挂断。
解雨臣又来活了?
黑眼镜嗯…
解雨臣去吧,省的还得做你那份。
黑眼镜好。
本想在多嘱咐几句,但是看花爷认真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黑爷相信花爷能照顾好月白。
黑眼镜等我忙完就回来看你。
说完,他便走了。
太阳逐渐升起,花爷的房间里暗暗的,阳光被窗户上的黑布遮住。
月白微微动了一下睫毛,刚打完针的手还有些疼痛,下意识的抖了抖。
有一双温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这个人的声音很温柔,她慢慢睁开眼睛,花爷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她们贴的很近,长长的睫毛快碰到一起,花爷炯炯有神的双眸和俊美无比的脸都映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里。
月白第一次和别人靠的很近,一时间想要闪躲,眼泪又不自觉的滑落。
花爷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对,红着脸仔细检查了一下月白的眼睛。
因为长时间的流泪,她的眼睛被花爷的手掌覆盖后,感觉到有些湿润,虽然已经换过衣服,但身上还残留着一点鱼味。
花爷去厨房把他煮的粥端来,一口一口的喂给月白。
张月白咳咳…
张月白(好…好难喝…)
解雨臣烫了?
试了下温度。
解雨臣咳咳…好咸…
解雨臣来人。
解某某:“当家的,您说。”
解雨臣去煮一份粥。
解某某:“好的,请您稍等下。”
他从柜子里拿了件衬衫。
解雨臣你身上的衣服脏了,先把它换上。
解雨臣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带你去买衣服。
他的桌子上有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他也拿给了月白。
月白似乎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周围和窗户上的黑布。
花爷脸上多了几分憔悴,从湘西回来就不停的在忙,更是守了月白一晚。
解雨臣别害怕。
花爷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月白的玉镯和她的手帕。
解雨臣物归原主。
帮她盖好被子之后,花爷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张月白(原来鱼粥是他做的…)
一个半月多的相处,一次次搭救,一次次舍命,到最后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在大火里,她亲眼看着小红被掉下来的梁柱砸断双腿,韵诗和牙哥也在一瞬间消失,吴邪和胖子还有小哥,他们三个人给月白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只要一闭上眼,以前的愉快和现在的悲痛通通都会再次浮现。
“张月白!去死吧!”
“小姐…快走…”
张月白啊…啊!
张月白不要!
花爷听到声音立马过来。
解雨臣没事吧?!
张月白不要!
月白抱着头躲在被子里。
解雨臣别害怕,他们不在这里。
脚铃不停的响着,一瞬间她再一次崩溃。
解雨臣别哭,我会保护好你的。
张月白我…
她在被里漏出了一点缝隙,透过缝隙看着花爷。
花爷对着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解雨臣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解雨臣好好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一次,两次,这个夜特别的漫长,现在的她犹如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
哭泣哽咽,吃饭好像都是为了勉强活着,整天以泪洗面,吃再多的药也养不好身体。
不管多少次,闭上眼睛就是同样的梦,反反复复的会被惊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已经一周了。
黑眼镜她怎么样?
花爷轻轻推开门。
解雨臣每天都在哭,现在刚睡下。
黑眼镜不是吧,这么久了还在哭?
解雨臣我试着和她沟通过,她好像有点怕我。
黑眼镜正常,毕竟你跟吴邪是发小。
黑眼镜我有个好主意,我觉得我们可以刺激刺激她。
张月白啊!
黑爷被吓一跳。
解某某:“当家的,没事吧?”
黑眼镜没事没事,你退下吧。
??
解雨臣喝点水。
张月白我…
又又又流眼泪。
黑眼镜小殿下,你瞎子哥哥我来看你了。
张月白瞎子哥哥…
黑眼镜你这什么情况啊?
解雨臣你不是都看到了。
黑爷叹了一口气,帮月白擦掉眼泪。
一旁的花爷有些不服气。
黑眼镜不要总是活在恐惧里好吗?
黑眼镜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口吗?
黑眼镜我忘了你听不懂这个,那就说说你能听懂的吧。
他把眼镜摘掉。
黑眼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惨?
黑眼镜你看,你的眼睛,鼻子,胳膊腿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会惨?
黑眼镜人的一辈子生老病死都是正常,这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规律。
黑眼镜别人的经历或许比你还惨,为什么他们能好好的活着,而你却不能?
黑眼镜不为别的,只为了对得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