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容彻是吧,你去坐在景初旁边吧。”老许幽幽地道。
景初抬起的脚停在空中。
容彻?那是谁?
景初转身向后看,这才发现讲台靠里站着一个男生。挺拔的个子,寸头,隐隐能看到青灰色的头皮,这样的发型最难驾驭,偏偏这男生好看的不像话。
一双了狭长的桃花眼,眉骨上有一道疤,在三分之一处的眉尾处把眉毛截断。整个人看起来又野又邪,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格格不入。
花孔雀一样。景初看了看他。
容彻一手插兜,看着景初挑了挑眉。
哟,骑的挺快啊。容彻心情愉快的想吹声口哨。
她刚刚说什么?被狗咬了?啧啧,哪有他这么帅的狗,真是不乖啊。
“哦,景初啊,这是转来的新同学,班里也没有其他位置了,正好你可以带带他嘛。互帮互助互帮互助啊。”老许推了推眼镜。
景初敛眸转身朝座位走去,容彻紧跟着,班里的同学目光随着两人滴溜溜的乱转。
容彻被盯的浑身不舒坦,站定,朝班里扫了一眼。
顿时,众人作鸟兽状散开,那眼神有着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狠绝和冷冽,像是潜伏在丛林里的黑暗王者。
景初走的着急,又是开学报道就什么都没带。
她把围巾一圈圈摘下来,折好放进桌洞里。
容彻撑着脑袋看她,“你好,我是容彻。”
“我叫景初。”
容彻想再给她说两句话,不知道开什么新话题,不过脑子的张口就来,“嘴唇怎么也破皮了?被狗咬的?”
景初在桌洞里扒拉出上学期落下的签字笔,找了张纸,她在上面随手画着试试还能不能用。
容彻刚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说的什么狗话!
“那个,你嘴巴疼吗?”他别别扭扭的开口。
不应该啊,他也没怎么用力吧。肯定是小初儿的嘴唇太娇太嫩了。
容彻心里开心地吱吱乱叫,表面上却平淡如水。
景初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他,神情冷漠道:“你有病就回家吃完药再来。”
“……”
“安静!”老许在讲台上严肃了神情。
“好,下面我们来安排一下今天的内容……”
……
按照流程走一遍,通知22号正式上课,讲一讲新学期的激励语录,制定学习目标……做完这一切就可以回家了。
景初悠悠地骑着小车在路边慢慢的走。
中午吃什么呢?老景同志他们要晚上才能到家。要不,找秋影吧!算了,不太方便。还是去吃阿婆家的牛肉面好了。
景初加了些速度拐进一个小巷,停好车子,步行向里面走。
这条小巷年代挺久了,有一家“桂香”小酒馆,一家阿叔糕点,最深处就是阿婆家的牛肉面了。
“酒好不怕巷子深。”这三家店虽然偏僻,却很受欢迎。在这座城市里像是酒香四溢的陈年老酿,不争不抢,却低调的让人忍不住侧目。
而且据说,这三家店的老板还有些渊源。
“叮铃铃”门上有风铃。景初推门进入,阿婆家依旧是实木中庭风的装修,却不显老气,还略带着年代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