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发潮,昏暗。只有偶尔的意思,光线才能透过缝隙里射进来。
沈浔几乎都快看不见自己身上血肉模糊的状态,还有面前的早已搜掉的饭菜。
熏天的霉臭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他都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地下室的味道?
被关在这里至少三年,他这样漫无目的被关了三年。
生锈的铁门被人打开,发出吱呀一声的惨叫。在沈浔耳里是多么的讽刺。
他抬头望向来人。
迟望怎么,以为范丞丞来救你呢?
沈浔你杀了我吧!
沈浔给我个痛快。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一道道狰狞的血痕,虚弱的只剩下气音。
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了三年,每天被迟望折磨的死去活来,却又被他救了回来。往自己身上注入乱七八糟的药物。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个人样了。
迟望我不会让你死的。
迟望我要你自己看着我和范丞丞结婚。
沈浔对待他自己的亲姐姐一样。范丞丞的宠爱都会分给她一半。可就是这样,迟望在我觉得理所当然,三年前他闹离婚时,迟望一直在他耳边吹儿风。
他终于逃离了范家。想必换来了一份离婚协义,换来了范丞丞不在看一下,可是那个女人却趁虚而入,霸占了她的一切。
又是砰的一声响声。虚弱的呼吸声哑然而止,昂脏的墙上多了一抹血迹。
世上再无沈浔
冷
刺骨的冷。
沈浔异常困难的睁开了眼,入眼的是十分熟悉的浴缸,他正躺在冷冷的水里,体温异常的高。
把她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下。
这不是范家主卧的浴室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穿着他们结婚那天的敬酒服。
难道他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