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活该

　　“艹！你眼睛比驴还瞎，老子长什么样你记不住？长脑子干什么用的？！”

　　苏灵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您的账单我们免了，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

　　“你妈没告诉过你道歉没用吗！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特么什么？！都是一群黑心的店员，要不是老子看出来了，你们还要多收多少钱？老子今天非砸了你这破店！”

　　中年男人口吐芬芳，越骂越难听。

　　难听的话像刀子冰冷无情，扎在人心上，疼的人无法呼吸，无力辩驳。

　　苏灵不说话了，听着中年男人骂。

　　身旁人听不下去，上前制止，结果被中年男人一把推开。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恨不得因为十几块钱骂死苏灵才算解气。

　　苏灵始终保持鞠躬的姿势，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不再做任何辩解。

　　骂吧，骂够了就结束了。

　　李奶奶看了也心疼，这年头虽说高素质客人比以前多了，但是不讲理的客人不少，因为仨瓜俩枣的事儿就能骂起来。

　　他们既不能还手，也不能辩解，否则一来二去就成了小店不讲理，这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

　　中年男人骂够了，李奶奶赔了钱道了歉，这事就算解决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散了，都在窃窃私语替苏灵鸣不平。

　　苏灵放下围裙，弯腰收拾书包。

　　李奶奶摸摸苏灵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小灵，别多想，去上学吧。”

　　苏灵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啦李奶奶，放心，我没事。”

　　转弯进入无人小巷，眼泪再也憋不住，苏灵捂着嘴小声呜咽。

　　委屈的眼泪滴到衣服上，苏灵靠着墙，绝不让自己哭出声。

　　委屈但不让人知道，软弱但一定坚强。

　　小巷外面学生三两成群，欢声笑语走进校门口，没人注意到小巷里委屈崩溃的女孩子。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苏灵因为迟到被教导主任罚站了一上午。

　　课间，慕旋璇、时念念和鹿芷趁着教导主任不在来陪她说话，给她送水。

　　慕旋璇都是不知道该说苏灵什么好，拧开瓶盖把水递给苏灵，“你这一天光顾着做兼职，连早自习都敢翘，这几天教导主任抓的正紧呢。”

　　时念念在一旁附和：“罚站算轻的，没找家长就不错了。”

　　苏灵喝了口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他们找不来我家长。”

　　时念念想了想，也对，苏灵的家长整天忙碌，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甚至连班主任也只在开学时见过苏灵家长一面。

　　鹿芷站在楼梯口望风，见教导主任回来了，火急火燎推着时念念和慕旋璇往回走。

　　一边推一边回头说：“苏灵我们先走了，下节课再来陪你！”

　　苏灵满脸嫌弃，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们可别来了，被主任抓到我又得罚站一天。”

　　虽然苏灵嘴上这么说，但是玩久了都知道，苏灵的嘴比死鸭子都硬。

　　鹿芷从班级门口探出头来，用嘴型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