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军事事件,以独立军撤出村落结束,独立军就只攻打了边上的病区,病人一百二十人,死亡一人,那个人就是约翰。
整理约翰遗物准备进行安葬的时候,江煊赫放了一瓶郭涛拿来的可乐,希望他下辈子可以有喝不完的可乐。
约翰有老婆有孩子,江煊赫把约翰的手机和日记隔着感染区与无感染区的栏杆给了他前来送行的老婆和孩子。
他的孩子哭着喊爸爸,他的老婆牵着两个孩子,眼神悲伤又坚强。
江煊赫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
他的老婆摇摇头,咧着一口白牙反过来安慰她。
乐观向上,再悲伤也不想把消极的情绪带给周围人。这是约翰,也是约翰一家人的闪光点。
万能角色(英语)如果约翰能看到,他一定很希望你开心。
万能角色(英语)我也很想看到你开心。
江煊赫在防护面罩下扯出一个笑容,只能看到她眼睛弯起来,努力充满笑意。
目送走了他们后,江煊赫回了病区,病区被破坏得并不严重,仪器等医用产品都还完好无损。
现在病区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病人在病区躺着,身体好一点的就帮着医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分配木薯,或者打扫病区的卫生。
约翰的死亡像一朵乌云笼罩着江煊赫,她生怕下一次独立军会再次入侵。
政府军派出政府人员外出谈判,并增加医务人员的人手。
独立军不接受政府人员,只接受国际律师,因为国际律师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江煊赫正在午休,接到这个消息,她猛的站起身来,敲响了郭涛的房门。
郭涛打开门,江煊赫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手里还拿着那份非洲政府传达下来的文件。
郭涛怎么脸这么红?快进来坐会。
江煊赫郭涛,你是不是要去独立军那里谈判?
此去凶多吉少,郭涛本来不打算和江煊赫说的。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门槛,却像隔着银河。
江煊赫你说话!
她手里的文件被捏皱了,如同捏着郭涛的心脏,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江煊赫不说话是吧?
江煊赫把文件摔在他的怀里。
江煊赫不说话我们俩永远也别说话了!
她气急败坏的转头就要走,郭涛急忙拽着她的手,把她往屋子里面带。
江煊赫你干嘛!
郭涛江江。
郭涛带上门,把江煊赫堵在门后。
郭涛我不知道说什么。
江煊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郭涛如果你去那里,你会告诉我吗?
这一句话把江煊赫噎到了,独立军残暴,如果过去的话,恐怕不能独善其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和江煊赫说。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干脆就无念无想的过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江煊赫不会。
她低下头,刘海也跟着垂下来,耳边的碎发落在脖子上,恬静又温柔。
郭涛把她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她赌气般的又把碎发给晃下来。
江煊赫但是你应该和我说。
郭涛我知道,我错了。
他认错,江煊赫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郭涛我有话和你说。
江煊赫等你回来再说。
郭涛我害怕……
江煊赫我就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再说。
就算他不说,其实江煊赫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倾诉爱意,他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江煊赫你现在说我不听,我就等你回来。
郭涛我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江煊赫那我就一直在非洲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
江煊赫或者……
江煊赫挣脱开郭涛的手。
江煊赫我陪你去。
她来不及看郭涛的反应,低着头就跑走了。
那个地方凶山恶水,独立军人人赛过杀红了眼一般的狮子。
可是江煊赫不怕,郭涛也害怕江煊赫不怕,而义无反顾的陪他去那个凶多吉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