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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陈情令之瑶光恨

––––––云梦云萍城

夤夜露重,少女步履蹒跚的走在街上,一身红色罗裙破破烂烂,周遭行人指指点点皆在低声私语却无一人上前。少女步下踉跄跌倒在地,眯了眯眼隐隐约约看到是个什么轩下一刻却是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孟瑶“娘你瞧她的样子,满身污垢还有伤,不是逃奴就是乞丐,你救她回来做什么!”

孟诗“好歹是一条性命,我既看见怎能袖手旁观。”

孟瑶“如今您身体越发不好了,哪有什么精力照看她,万一她是逃奴主人家追来您又该如何?”

孟诗皱了皱眉,瞥向内间,眼中很是复杂。她怜惜这女孩子却又深知自己力有不逮,何况这种地方那女孩子未必能安心住下。

还不等孟诗说话一声轻咳便传入耳,孟瑶眼眸暗了暗抬脚便奔着内间走去,还没几步就被孟诗拉住。

孟诗“阿瑶这姑娘也是可怜,你不能赶她走。”

孟瑶“娘……”

孟诗“阿瑶,为人处世当俯仰天地无愧于心!”

孟瑶“是,孩儿不赶她就是了。”

孟瑶虽心有不甘却到底不曾忤逆其母,他心底是极不喜欢那女子的,他怕那女子会带来麻烦,把他们本就不平静的生活搅的更乱。

孟瑶“娘去照看她吧,我去拿些吃食来她想必是饿了。”

孟瑶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孟诗见他同意留下那姑娘这才匆匆进去内间,少女已经扶着床沿起身了,见孟诗进来一阵紧张。

孟诗“姑娘不必害怕,我见你晕在门口便扶你进来了。”

少女闻言倒是放松了些,四处打量着房间,轻纱帷幔看起来到真不像囚人的地方。

温宴“多谢姑姑,敢问这是何地?”

孟诗倒水的动作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递了杯茶过去才悠然开口。

孟诗“思诗轩。”

思诗轩?少女略思索了一阵却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想来不是书画阁就是秦楼楚馆吧。

温宴“请问此地是何地界?”

孟诗面露诧异,心底不禁嘀咕这姑娘竟不是本地人吗?心下想着口中却是如实相告。

孟诗“云梦云萍城。”

少女一愣,心下感叹原来竟到了云梦江氏的地界。

温宴“子簌多谢姑姑救命之恩。”

少女自床铺而起庄重的行了个稽首礼,倒是惹得孟诗不适,她身份低贱从未有人对她行过此等大礼,一时紧张不已,慌慌张张的想要扶起她。

吱呀一声房门轻启,紧随而来的是踏踏的脚步声。孟瑶刚入内间便看着母亲一副为难之态,少女稽首礼成起身看着闯入的孟瑶颇为戒备。

孟诗“子簌不必惊虑,这是我子孟瑶。”

这厢安抚了子簌孟诗转头就说教起孟瑶,往日便罢今日房内有未出阁的姑娘,他又不是不知,怎么能横冲直撞。

温宴“姑姑不必责怪公子,子簌原是不速之客。”

孟瑶“是我失礼了,还请子簌姑娘莫怪。”

孟瑶压下心中不悦俯身拱手致礼,子簌眉眼低垂,看着少年的眼神中仿佛有光亮。那孟瑶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却不比自家二哥,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气质却是不凡,子簌暗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便是眼前的景象了吧。

孟诗“子簌怎么流落街头,可是与家人失散?”

那厢孟瑶正在摆弄食盒,孟诗却忍不住打探起她的身世,若真是如阿瑶猜想一般还需早早安排她离开,不然恐怕早晚被人寻过来。

温宴“本是与二哥夜猎不想遭人暗算,方才逃脱身上又没有银两,故而流落街头。”

这云梦子簌从未来过,不然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外间孟瑶闻言摆弄食盒的动作一滞,侧耳听着。夜猎啊,听起来是个修仙的呢。

孟诗“原来如此。”

这番话下来孟诗终是放下了心,子簌既是与亲失散那她兄长自会找来,待在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说话间孟瑶端着吃食进来,言说有人唤孟诗去,孟诗闻言脸色变了变,转身拿过床头上的瑶琴便欲下楼。

孟诗“阿瑶好生看护子簌,若是王妈妈上来……”

孟瑶“儿子知道怎么做,母亲放心。”

子簌舀着粥,听着母子二人的话略皱了皱眉,却是不显。交代完孟诗便匆匆下楼,孟瑶俯身致意随即退至外间,如松如竹的身影立在珠帘后守礼的很。

收拾起碗筷孟瑶转身便要出门,见他要离开子簌下意识开口道。

温宴“你去哪?”

孟瑶“你先歇着,我去给母亲煎药。”

疏离的微笑,两边的酒窝就像盛满了馥郁的佳酿,让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忽而又想起什么孟瑶接着道。

孟瑶“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上来的。”

温宴“多谢孟公子。”

孟瑶走出房间,随手带上了门。子簌敛了笑容起身走到窗边,抬手便推开一扇。外面灯火阑珊人声鼎沸,窗下连绵不断地绸缎挂在檐上,更添喜庆之态。楼下一声声魅音传入惹得子簌颦眉,果真是秦楼楚馆啊。

岐山不夜天城

上座的温若寒一脸怒容,看着下面的温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砚台掷了出去,正中温晁额头,涓涓鲜血流下染红了半边脸。

温晁“父亲息怒!”

温若寒“弄丢了人你还有脸回来?几天了还未找到!”

温晁“已经有眉目了,父亲安心。”

温若寒闻言神色稍缓,定了定神才淡然问道。

温若寒“在哪?”

温晁“云梦,孩儿亲自前去定会找到她。”

温若寒似是疲了挥了挥手,温晁便退了出去。站在殿门口温晁摸了把额头,看着手中鲜红的血液轻捻过,眸中尽是忧虑。

破空之声不断响起,孟瑶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身红衣的子簌。一套剑法舞的行云流水,剑风带动着院里的繁花,纷纷洒洒飘在她的周遭,而她如同一只蝴蝶,穿梭在其中却片叶不沾身。

温宴“手臂抬高手腕放松,剑意在轻盈,手腕要灵活。”

孟瑶认真听着,手下的动作不断调整,过了大半日初见成效,虽比不上正经练武的,但手下已不见软绵,一剑刺出颇有气势。

温宴“孟公子力量稍弱但胜在手腕灵活,若使得一手软剑当更有效益。”

孟瑶“多谢姑娘指点,不胜感激。”

温宴“诗姑姑救了我,我指点你剑术也是应该,你也不必姑娘姑娘的唤我,叫我子簌吧。”

孟瑶眼睛亮了亮,一脸的暖笑。

转眼已过半月,快到上元了思诗轩忙碌起来,这几日孟瑶也没空练剑索性她便帮着孟瑶做一些琐事,孟瑶本是不让她动手的,怎奈子簌总是不肯,命是人家救得又怎么能养尊处优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

这日孟瑶和子簌正在一楼大堂里送果盘,未免烦恼子簌穿了一身男装。月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时子簌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这衣袍上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日子簌提起要穿他的衣服他可是一溜烟就没影了的,后来这衣服就放在床榻上,听诗姑姑说孟瑶浆洗时,放了好些香精。子簌倒是叹了口气嗤笑他做这没用功干什么,她又不嫌弃他,有这买香精的银钱不如留着给诗姑姑抓药。是啊,子簌后来才知道孟诗的病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

子簌还在神游突然听见二楼有杯盘盏碟破裂之声,一把瑶琴翻滚着飞了出来,落到大厅中央,一声巨响,摔得四分五裂,把几张桌子上饮酒作乐的人吓得破口大骂。孟瑶却是一眼认出这是自己母亲的琴,一抬头,见一名大汉揪着自己母亲的头发从一间房里出来,连忙冲上楼。孟诗捂着头皮,拼命把衣服往肩上拉,见孟瑶跑过来,一改之前的温柔,疾言厉色道。

孟诗“我让你不要上楼的,下去,还不下去!”

孟瑶去掰那人的手,被一脚踹中小腹,骨碌碌滚下了楼,惹得一片惊呼。子簌匆匆上前扶起孟瑶,孟诗被那客人拽住头发,一直拖下楼,扒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离去之前,那客人往她赤|裸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路人“丑人作多怪,老妓还把自己当新鲜货!”

孟诗惶惶地伏在大街中央,不敢起身,只要她一动就会被看个精光。欢场女子通常是不怕人看的,可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街上行人又是惊奇又是兴奋,欲走不走,欲留不留,戳戳点点,眼放精光。思诗轩里的其他女郎则吃吃低笑着,幸灾乐祸地给身边的客人讲这狼狈的老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一身横肉,一脚下去孟瑶半天都没缓过来,子簌安顿好他转头便看见孟诗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扭身出了门,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罩在孟诗身上,扶着她踉踉跄跄地进了大堂。迎面撞上鸨母,满眼的鄙夷,嘴里还念念有词。

路人“早就叫你改改了。端着个架子给谁看?吃苦头了吧,长些记性!”

那鸨母本是觊觎着子簌的,几次三番的来都被孟诗挡了回去,此时捞着这个机会自然冷嘲热讽。

孟诗羞愧得不敢抬头,低着眼睛去找孟瑶。孟瑶伏在桌子上,额上全是冷汗。子簌正想着怎么办才好,那边一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扶过孟诗。那女子子簌也是面熟的,花名思思,曾与孟诗同为花魁,如今便也只有她时常帮衬孟诗母子。子簌道了声谢扶起孟瑶跟着她往后院去了。

许是孟瑶素来体弱,当夜便发了高热,子簌也不敢惊动孟诗,忙了大半夜终于退了下来。五下棒子声敲响,孟瑶从睡梦惊醒,一身白衣的子簌便这样伏在床边而眠,手中还拿着潮湿的面巾,孟瑶一瞬间晃了神。

他原是极不喜欢子簌的,思诗轩的日子本就不好过,每日里迎来送往低眉浅笑,如此还是免不了谩骂和嘲讽。他怕,他怕她会惹来麻烦!可这些时日里孟瑶的心思还是动摇了,她会关心自己是否吃饭,她会认真的看着自己练那些毫无用处的剑谱,然后指点一二,她会维护他,维护娘亲。

过了十几年的黑暗生活突然一束光照了进来,孟瑶开始小心翼翼的呵护,同时也隐藏着自己的不堪。他原以为经过今天的事子簌会疏离他们母子,可是没想到她却彻夜在这里照顾自己。

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鬓发,睡梦中的子簌似是不满抬手想要抓住那作乱手指,却不想手中的面巾脱离手掌扑通一声掉入铜盆里,溅起星星水花。冰冷的水溅在脸上,霎时子簌便醒了过来,看着一脸笑意的孟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温宴“可是我吵醒你了?”

软糯的声音仿佛一颗石头,打破了平静的水面,久久不能平复。

孟瑶“与你无关,是打更声吵醒我的。”

温宴“已经五更了啊。”

话还未落子簌突然上前,陡然拉进的距离让孟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然而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温宴“孟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芊芊玉指抚上额头,也不知是不是拿久了面巾的缘故,孟瑶觉得这只手格外冷,连带着脸上的绯色也退了不少。

温宴“不烧啊,你脖子怎么那么红?”

还不等孟瑶反应一双柔胰便转而摸向脖颈,圆润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子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温宴“对不住孟公子,是我孟浪了。”

孟瑶“子簌!”

孟瑶刚叫了个名字床边那人已经飞快的收拾了铜盆,端着出门了。

门外子簌靠在墙壁上双颊绯红,最后竟是撩起了水拂在面上。温子簌啊温子簌,你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门里孟瑶望着那道剪影手指捻了捻,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自那晚后子簌躲了孟瑶好几天,孟诗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夜幕降临是思诗轩最忙碌之时,何况今日是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灯节。自上次后孟诗的病越发严重,便是连琴都不弹了,上元之夜三人围坐在一起倒也欢喜,吃了晚饭孟诗便撵着孟瑶出门。

孟诗“子簌可是还没看过云梦的灯节呢,阿瑶不用守着我。”

其实子簌何止是没看过云梦的灯节,从小到大她最远就是去清河了。

孟瑶“娘……”

孟诗“我吃了药便睡了,你带子簌好好玩玩。”

二人半推半就的来到街上,刚开始还拘谨着,逛了一圈下来玩心大起。

温宴“孟瑶你看,这白玉发簪与你可配。”

子簌拿起发簪便要替孟瑶簪上,孟瑶退了一步让她落了空。

孟瑶“子簌可知送人发簪是何意?”

#温宴“我瞧着你戴上好看,与它有什么寓意有何相干?”

孟瑶看着她一脸坦然便知是自己多想了,拿过玉簪放回了铺子。

孟瑶“快要放烟火了,寻个宽敞处去看吧。”

#温宴“我的簪子!”

也不知是不是他没听见,总之子簌稀里糊涂的跟着上了一艘画舫。

画舫上倒是寥寥几人宽敞的很,子簌坐在船边还在想着那只玉簪,砰砰两声响起吓了她一跳,身侧的孟瑶下意识的将人带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

孟瑶“没事子簌,是烟火。”

等子簌回过神来头还伏在孟瑶胸口,推了推,孟瑶也仿佛如梦初醒急切的放开子簌,转身理了理衣袍。

孟瑶“失礼了。”

#温宴“无妨。”

孟瑶还待说些什么,又一烟火升空炸开,却不是平常的散花,火红的烟火聚集在一起仿佛一个太阳,片刻后终消散于夜空。

子簌的手猛然握紧,瞧着消散了的烟火出神。

魏无羡“这岐山温氏搞什么鬼?”

江澄“我怎么知道!”

魏无羡“上元佳节的他们也不消停,来云梦放什么信号?”

江澄“管他做什么,还不快回家别让阿姐等急了。”

一黑一紫两人少年划船离去,子簌皱了皱眉张口便问。

#温宴“孟瑶那两个是什么人?”

孟瑶“他们是驻守此地的修仙世家,云梦江氏。”

#温宴“云梦江氏?那想来是魏婴和江澄了。”

孟瑶“子簌认识?”

#温宴“耳闻罢了。”

孟瑶袖笼中手指轻捻,耳闻?莲花坞与云萍城相距甚远,就是走水路也要一个时辰,莲花坞的人更是鲜少来这里,就连自己都只是凭服饰猜想一二,子簌却一眼就道破二人身份。

#温宴“你想什么呢孟瑶?”

眼见孟瑶出神子簌唤了一声,水指轻探入水带了一丝水花。

孟瑶“没事,夜里水凉子簌还是不要玩水的好。”

孟瑶捞起子簌的手,用锦帕仔细的擦拭着,末了双手捧起放在嘴边轻吹着热气。

#温宴“孟瑶……”

孟瑶“正月水寒,女孩子的一双手若生了冻疮就不好看了。”

子簌另一只手紧抓着罗裙,看着孟瑶的眼神越发纠结,半晌才怯怯道。

#温宴“孟瑶我要走了”

孟瑶“你又要去哪?”

#温宴“我要回家了……”

孟瑶手上动作一顿,是啊过了这些日子都忘了,子簌是有兄长有家的。

孟瑶“那便回家,女孩子待在这种地方终归是于名节不好。”

#温宴“我家从来不讲究这些,也从未过过上元节,我喜欢你喜欢诗姑姑。”

二人行走在吵嚷的街道,子簌轻飘飘的话仿佛蚊鸣,孟瑶却是听见的。

孟瑶你,不嫌弃我身份低贱……”

#温宴“你又说什么胡话,可是谁又辱骂你了?”

孟瑶“他们都道我是娼妓之子,从来不正眼瞧我。”

孟瑶手握的紧,关节隐隐发白。

#温宴“他们见识短浅,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有道是龙卧浅摊,早晚要一飞冲天的。”

孟瑶看着面前的人,眼眸越发温柔,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称赞过自己。

孟瑶“也只有你这么夸我。”

#温宴“孟公子自是当的起的。”

子簌的话带着一丝玩笑,缓和了气氛。

下一刻孟瑶手掌突然被人抓紧,子簌一副惊慌的样子拉着孟瑶扭头就跑,直至一陋巷中方才躲了进去。

孟瑶“怎么了子簌?”

孟瑶看着探头探脑的子簌颇为不解,作势便要出去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温宴“不要出去!”

孟瑶“怎么了?可是追你的歹人来了?”

子簌顿了顿,手下动作一轻皱巴巴的袖口被她放开。

#温宴“我要回家了,二哥来找我了。”

孟瑶闻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孟瑶“回家吧,思诗轩不是你待的地方。”

#温宴“子簌是我的字我的名字叫温宴。”

温?孟瑶动作一僵,来不及多想那头温宴继续说道。

#温宴“等我回家安顿好便来接诗姑姑和你。”

孟瑶皱了皱眉,眉眼间很是为难。

#温宴“我知道你不愿,可是诗姑姑的病……我家有一位很好的医者,或许还有转机。”

太阳纹再一次炸响在天空上,是二哥在催促她。温宴最后也没听到孟瑶的回答,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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