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窗子打破了……！

阿瑶纵身一跃，当她落地时，世界好像被藤蔓的力量撑开了。从她第一次闯到大河以西，东神之城的恐慌就不曾停止。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人。首先，穿得太少。其次，总爱把手放到地上。“地上脏“是一切人类出生后必须认识的真理，而这个人已经十几岁了。再次，很坏。小孩们畏惧她捉摸不定的说辞，大人们难堪她突如其来的古怪。过去东神的名号能吓唬小孩子听话，而现在当小孩子们被阿瑶弄哭时，总是呼喊东神。但东神没有一次为了这些破事从天际降临下来。

云中君禀报着阿瑶引起的恐慌，东神抛起祭品中腐烂了半边的苹果。

东神（东皇太一）就让它多在这捣捣乱吧！

苹果在手中褪去最后的光泽，变成了围绕他身边三颗球一样的颜色。

东神（东皇太一）别让她哪天用石头破了我的窗户

东神刚说完，窗户就破了……

短暂的静默。

突然，东神大怒，她怒吼云中君

东神（东皇太一）要我说第二遍吗？

东神（东皇太一）你去管！

云中君吓得赶紧连连说好

过了一会

他监督着几个工匠。他们在用新材料尽力修补那扇被破坏的窗户。窗户是晶质的，被那块石头打成散落在地上。

云中君蹲下身子，伸手触摸地面，不远处碰到了一块小小的晶体。它倒映着天空。

东神宫殿周围圈出了红线。红色是东皇使者的专用配色，云中君曾以此规范了无数的民居和公共地带。他辨别人声、气味，回旋城市上空，依靠想象的视觉，在脑中勾画应有的线条，过后绘制下来，交给下属。但云梦泽无论是森林还是城市，都不流传纪实或应用文学，人们自觉地在口口相传中把所有事情变得简约美丽。他们说云中君在天上飞的时候，同时就在地上画出了线，用一根长而锋利的红色羽毛。

当他逮捕了对红线熟视无睹、依旧闯入禁区的嫌犯，嫌犯首先关心的就是这个。

瑶这些线都是你用红羽毛画的吗？

天真的瑶调皮的问他

云中君不是

瑶那是用白羽毛画的吗?可是白羽毛怎么能画出红色呢?

云中君不是

无语……这小鹿……

头上长角的女孩盯着他的翅膀，似乎非常确信他的翅膀里藏了重要的东西。为了思考她开始咬手指，手指上带着泥巴，不过很和谐，因为她脸上、胳膊和脚上都沾着泥巴。

云中君开始严肃起来

云中君现在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也要像我刚刚那么说话一样，只能说是或者不是。

对方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是目光从他翅膀那收回，快速瞥了他一眼，随即盯着桌上的木纹漩涡，并伸出另一只手去抠那个漩涡，好像准备整个被吸进去

云中君你是从玄微森林来的么?

瑶我就住在这儿。出了宫殿直走左转第三条路，斜着往上下坡右转一里路最左边那条路第七座房子后面往上的路朝西走，第二十九家卖野猪肉主人的邻居。我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弟弟。我们每日申时就吃当天最后一餐饭，现在要到时间了，他们会到处找我。找不到我的话，他们就变成狮子把周围的小孩子都吃了

瑶调皮的回答他

云中君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

云中君只回答是和不是

看到如此严肃的，她有些恐慌

瑶不是

云中君你是小鹿女么？

瑶小鹿女一听就是个小孩子，可我是大人。我明天就满一千岁了。

……这孩子……听不懂话吗？

云中君回答是或者不是

瑶是

云中君你是鬼谷子派来的吗？

瑶没有什么谷子派我来，有一些麦子是希望我来的，因为它们没有见过宫殿，觉得总应该有人进到里面看看都有些什么，然后回去告诉它们。

她尽量避开与师傅有关的话题

一番对话下来……几乎没有太多收获！

［故事就到这里！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