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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傅恒,我是怀孕,不是坐牢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喜欢闻石磨磨豆浆的味道吗?

  那种浓浓的豆香味中掺杂着几缕或有或无的类似青草般涩涩的豆腥味,很特殊的一种味道。

  大部分人应该都不会喜欢,看雀梅这个小丫头一边磨豆子一边捂着鼻子的动作就知道了。

  尔晴以前也不喜欢,但自从她怀了孕,有一次无意中闻到后,尔晴就疯狂的喜欢上了这种味道,一会儿不闻就觉得浑身没劲儿。

  所以,现在每天除了睡觉、吃饭、散步等时候,都需要有人在尔晴旁边用一个小石磨磨豆子给尔晴闻。

  但她是光闻,并不是特别想喝,如此一天下来,就会多出一大锅豆浆跟豆渣要处理,还好那群丫头虽然不喜欢闻豆腥味,但并不讨厌喝豆浆,豆渣也被厨房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尔晴正在吃的就是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牛奶豆渣小馒头,沾上炼乳,吃一口,奶香四溢,因为馒头被做成了很小的样子,差不多就是一口一个,尔晴能吃上三四个。

  还可以配着片好的烤鸭肉吃,配上黄瓜丝和葱丝,再淋上烤肉酱,又或者用生菜包着吃,味道都非常不错。

  为什么尔晴在冬天还能吃上新鲜的黄瓜呢?

  因为古人早就拥有‘大棚’技术,会利用温室种蔬菜了,具体方法就是在房子里挖个地窖或砌个炕,通过不间断的生火增加温度,之后就可以在室内种植一些蔬菜了,这种反季节蔬菜被人们称为‘洞子货’。

  不过因为温室的成本太高,所种植的蔬菜虽然种类挺多,但产量却很少,因此‘洞子货’价格都非常高,也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吃得起。

  尔晴就在想,有没有办法能降低制造温室的成本,让大棚蔬菜形成规模化产业化,这样她就可以在冬天吃上更多物美价廉的新鲜瓜果蔬菜了。

  正冥思苦想着,一个声音打断她:“在想什么呢?”

  傅恒从外面走进来,脱下斗篷和风帽递给婢女,又换了鞋,外面下了很大的雪,一路从外书房走过来,鞋子上、小腿上都沾到了很多雪。

  刚刚开印,衙门里有很多事要处理,他一上午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不过,无论再忙,傅恒都不会错过与尔晴一同用膳的时间。

  他没有立即进里屋,而是先在正堂的壁炉前烤了会儿,把身体烤得暖烘烘的才进去的。

  一进去,就看到尔晴靠坐在炕上,倚着引枕,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房梁,似乎是在发呆。

  “在想什么呢?”

  傅恒挥挥手,让正在磨豆浆的雀梅停下,换他来,雀梅偷偷呼出口气,活动了几下手腕,与其他两个轮班的丫头端着磨好的一大碗豆浆退了出去。

  尔晴回神:“没什么,就是在想……”

  她将吴雨小时候‘农改厕’所建的沼气池同时利用沼气生火的做法跟傅恒大概说了一下,虽然因为煤气、天然气和电取暖手段的发展,这种沼气池后来逐渐都被淘汰了,但用在小农经济时代,应该会十分合适,就是有些技术困难不知道能不能攻克。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这段时间,尔晴跟傅恒讲述了大量现代社会创造发明出来、能够使人们生活变得方便快捷的工具器物,再由他去招揽人才研究看看能不能以现有的工艺水平制造出类似的东西或平替,都快成为半个技术专家了,所以直觉可行,至于细节方面就需要后续一步步摸索和实验,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实现的。

  傅恒一边转着磨盘一边担心地看向她:“你也别老是想这些东西,用脑过度,会头疼的。”

  长时间不用,尔晴关于什么生物细胞的各种理论的记忆已不甚清晰,为了想起那些知识,她很竭力地去回忆,绞尽脑汁,结果导致她当天晚上头几乎痛了一夜。

  “嗯,我知道,这不是急的事儿。”

  尔晴撑着靠背坐起来,张头望了望窗外,不过因为明瓦的窗户没那么透薄,她没看到什么,只好问傅恒:“外面雪下得大吗?”

  “挺大的,不过还好没什么风。”

  傅恒朝她露出个疑问的表情。

  “我想出去走走,就在走廊上,可不可以?”

  尔晴的肚子已经有八个月了,加上外面天气太冷,最近都没再出门,只会在屋子里走动走动,但成天待在屋子里,她实在是闷得慌。

  “外面还下着雪,地上湿滑,不若等天气……”

  傅恒脸上现着忧虑,拒绝的话没说完,尔晴拉下脸,不悦道:“可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雪,我都多少天没出过门了?”

  说着说着抽噎起来,还打了个嗝,眼泪汪汪地哭诉道:“我是怀孕,不是坐牢,你这也不准我做,那也不准我做,干脆把我绑起来好了,哼!”

  “尔晴,你别哭,别哭呀。”

  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傅恒第一次遇到了,但他还是会慌乱到手足无措。

  为了能让尔晴怀得舒服点,全府上下严阵以待,可以说是把尔晴当王母娘娘似的伺候着,想要什么不出片刻立即会奉上。

  虽然但是,再怎么注意,怀孕还是很难受的,腰酸背痛不用说,嗜睡多倦,时常手脚还会发麻、水肿,心情也总是控制不住地烦躁,等等种种不适都让尔晴很难受,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有时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干或听着小曲儿、读着话本都会时不时地流起泪。

  此刻,她越哭越伤心,傅恒赶忙坐过来哄她,尔晴却不给他面子,傅恒坐在她左边,尔晴就把脸撇到右边,傅恒又换到右边,尔晴则又把脸撇向另一边。

  “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傅恒无可奈何,只能妥协。

  尔晴立即破涕为笑:“真的,没骗我?”

  娇艳如花的粉面上还挂着两行清泪,看得傅恒好一阵失笑,继而坏心眼地调侃道:“我敢不答应吗?动不动就哭鼻子,要是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有样学样,也变成个爱哭鬼该怎么办?”

  他用手轻轻地给尔晴抹眼泪,被尔晴一把甩开,恼羞成怒地重重‘哼’了一声。

  “那你等我去让人安排一下,好了,我们再出去。”

  傅恒强忍着笑。

  “要安排什么?”尔晴不解。

  “正好中午了,你不是一直想吃煮锅子吗?我让人去准备啊。”

  这话让她郁闷地瘪起嘴:“又不能吃辣,清汤寡水的,吃着有什么意思。”

  “好尔晴,再忍三四个月,等孩子生了,养好身体,你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啦。”

  傅恒也知道尔晴的辛苦之处,但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他只有尽量多挤出点时间来陪伴尔晴,安抚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减轻她的不舒服和不好受。

  “乖啊,茸菇鸡汤味道鲜美,不必放辣子,也很好吃的。”

  他拍拍尔晴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走到半月形落地罩门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吩咐在抱厦厅候着的婢女几句话后又回到暖阁里。

  看到尔晴把手放在肚子上,傅恒眉毛轻轻皱起来,不由问:“孩子今天有没有闹你?”

  “当然了,邢大夫说八个月大是胎动最频繁的时期,不闹才不正常。”

  尔晴缓了过来,继续懒洋洋地抚摸着肚子,时不时轻轻戳几下,会清楚感受到孩子的回应,估计在伸手蹬腿什么的。

  傅恒坐到她旁边,把耳朵贴在尔晴肚子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果然感觉明显,他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来,对着尔晴的肚子打起招呼。

  “元生,小元生,是阿玛,记得阿玛的声音吗?”

  话落,孩子便又大力动了一下,傅恒一脸惊奇地抬起头:“看,元生真的认出我声音了。”

  尔晴看到他的傻样,也不自禁想笑:“说不定元生是嫌你吵到他了呢!”

  ‘元生’是尔晴为宝宝取的乳名,元,始也,乾隆九年是甲子年,为干支纪年的首年,同时又是鼠年,鼠为子神,十二生肖之首,元字与鼠相合,寓意着她对孩子满满的祝福和爱。

  而,其实,‘元’也隐含了另一层意思,尔晴把这个孩子看做是她跟傅恒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辈子福康安的乳名并不叫这个,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如果这个孩子是福康安的话,那新的乳名对他来说也算是新的开始。

  对,新的开始,于她,于傅恒,于他们的孩子都是。

  放下执念,方得自在。

  总之,她要努力做到忘记过去,好好生活。

  尔晴看着虚处陷入怔惘。

  那天,吃过饭稍歇了会儿,傅恒便提议道:“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不若我陪你出去晒晒太阳?”

  她想了想,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就同意了。

  散完步回房,到时间尔晴午睡,他又讨好地问:“我看着你睡了以后再走可以吗?”

  恰好杜鹃端来盆水,他顺手接过来,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泡个热水脚再睡,更舒服,也更容易入睡。”

  不待尔晴说好还是不好,杜鹃就带着其他丫头都退了下去,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跟傅恒背地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没办法,尔晴大着个肚子,很难弯腰给自己洗脚擦水,也只能任傅恒替她洗完又按摩起脚来。

  “上病下取,百病治足,你现在身子重,更要经常揉揉脚。”

  这还用他说?又不是没人给她按!

  但尔晴也不得不承认,傅恒按摩的力道比起婢女要更到位,轻重适中,她也就没直接一脚踢开他。

  “你怎么……”

  尔晴红着脸皱起眉,她没想到傅恒会趁她不注意,偷偷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下,亲完还恬不知耻地朝她抿着嘴笑。

  “行了,我闭上眼就睡了,你可以走了。”

  她做不到像他那样不要脸,只能闷声吃下这个亏,翻脚上床,钻进被子里,背过身不看他。

  傅恒却仍不放过她,在她耳边叨叨地念道:“刑大夫跟我讲,不仅母亲可以给孩子做胎教,父亲也应该多陪陪孩子,跟他/她说说话,读些有趣的小故事,孩子是会有感觉的,尔晴,你听说过吗?”

  岂止听说过!这还是尔晴告诉邢大夫的,被傅恒这么一问,她不禁有种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的感觉。

  尔晴也看出来今日的一切似乎都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她不耐烦地扭过头:“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他还一脸无辜的表情:“你怀胎辛苦,我这个做丈夫的不能独自逍遥快活,孩子也有我的一份,我总该尽些心力不是?”

  见尔晴不说话,傅恒便从怀里掏出本小人书,翻开轻声读起来:“话说在唐朝的时候,有一位大诗人……”

  听了几句,尔晴就察觉到不对劲,她如何听不出那是她曾经写给福康安的小人书上的内容,被傅恒默写出来了么?

  尔晴心情复杂,沉默地听着,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傅恒已经走了,是杜鹃叫醒的她。

  “奴才有错,请夫人责罚!”

  杜鹃‘咚’一声跪到她面前。

  尔晴被气笑:“哦,你何错之有?”

  “奴才不该自作主张,把自己分内之事推与爷……”杜鹃嘴上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眼睛却时不时乱瞟几下,觑着尔晴的表情斟酌措辞:“但奴才只是不想再看到夫人不珍惜身体,奴才不知道您和爷为何闹翻了,可您一直这么生爷的气,不同时也在折磨自己吗?”

  “你……”

  尔晴欲言又止,踟蹰半晌,最后只能道:“算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了。”

  杜鹃一直以来劝说她的话和傅恒刚刚所言交织在她耳边。

  晚上,傅恒再过来用膳的时候,尔晴便松了口,无论如何,有一点傅恒是说对了,她怀孕怀得这么辛苦,他却一个人在书房悠闲自在,太便宜他了!

  “真的!那好,我这就让人去把我东西搬回来。”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尔晴犹豫了一下,并没出声制止,反正现在傅恒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就让他睡在外间,晚上她有什么需要,也不必用两个丫头守夜了。

  思绪回笼,看着正任劳任怨地给自己捏脚锤腿的傅恒,尔晴微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吧,她自己过得舒心就好。

  “爷,都准备好了。”

  杜鹃敲门进来,一脸神神秘秘的笑。

  尔晴狐疑:“做什么这么古怪的样子?”

  “出去你就知道了。”

  傅恒为尔晴穿好鞋,披上厚厚的狐裘斗篷,戴好风帽、皮手套,外边不比屋内,做好保暖很重要。

  尔晴还以为他搞了什么惊喜呢,一出门把她无语到了,傅恒竟然命人在四周的游廊都铺上了长长的毯子,一直通到前院的花厅。

  她刚要说什么,就见李嬷嬷突然僵着脸走过来:“夫人这是想赏雪?不是老奴非要跟夫人作对,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该为肚子里的孩子多多着想才是,怎可如此……”

  “嬷嬷,这是我的主意。”

  傅恒微微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

  之前,因为傅恒又搬回来与她同房的事儿,李嬷嬷就颇有微词,要是再闹几回矛盾,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挺让人头大的。

  看在她的资历和从前照顾得她那么用心的份上,尔晴也不想与她闹得太僵,便打圆场道:“嬷嬷说的极是,是尔晴任性,下不为例,好不好?”

  尔晴尽可能陪着笑脸,李嬷嬷终归还是缓了脸色:“希望夫人真的能听进去老奴的话才是。”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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