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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傅恒,原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一百四十五章

  “福康安是你的孩子?”

  尔晴脸上的怀疑和猜忌像在傅恒心上射了一箭,而且是,正中靶心。

  他颤抖着,半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要说什么?

  又,能说什么?

  世界上还有这样荒唐的事吗?

  傅恒不禁又想起那段自苦自怜的日子里,他无法宣泄,只能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重复着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我就是想要报复你,报复你对我的冷落和羞辱,你可以心系他人,宠爱婢女,我为何不能琵琶别抱!’

  ‘富察傅恒,你是众人眼里的翩翩公子,天下女人最想要的好归宿,可再宽容的男人,都不能允许妻子红杏出墙,但我就要你忍屈受辱,痛苦煎熬。’

  ‘每一次跪倒御前,你都会想起这件事,每一次获得晋升,你都要想一想,是不是用妻子换来的顶戴花翎,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他的确有过恨不得杀了她的想法,可让他更恨更怒的人却不是她。

  她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琵琶别抱的对象,一个他即使再恨再怒再怨都不能指责一句的人,一个让他明明恨着怒着怨着却还必须要表现出不知情的样子以跪相迎的人。

  就像她所说,每一次跪倒御前,他都会想起这件事,无法自控。

  她达到了她的目的,让他忍屈受辱,痛苦煎熬,直到多年的以后,才方得释怀。

  十六年的时光真的很长很长,长到很多人很多事他早已不再在意,傅恒想到了前世的自己,经历了很久的病痛后,闭上眼睛前,脑子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她。

  喜塔腊尔晴,我们来生再见。

  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

  所以,傅恒最终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也骗不了你。”

  他说道,脸上、眼中俱是真诚和期待,还有被他藏起来的忐忑。

  尔晴没说话,拧起了眉。

  像是有什么极大的纠结。

  而后,她哼笑了一下,问:“你这么笃定,是因为滴过血验过亲么?”

  哪怕没有学过那些现代的知识,尔晴也早已经知道滴骨合血是多大的谬误。

  这得多亏那个被她安插在长春宫里的小小棋子,虽然起初她也并没有指望他能起多大作用,但,没想到,后来,他竟成了助她良多的人,甚至不求任何回报。

  是他传了消息给她,说,在她生下福康安那日,还没醒过来之前,他在守灵时看到,皇上对着孝贤皇后的遗像吐露心声,从而得知,皇上为福康安取了血验亲,结果,是,血融到了一起。

  这令尔晴也是无比惊讶。

  惊讶过后,她立即放下才吃了几口的馄饨,回到富察府,悄悄做了番验证,赫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人们深信不疑的所谓验亲之法竟就只是无稽之谈!

  但,到底,是真信,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呢?

  也不知道,千百年来,那些幽幽深塘之下沉了多少冤魂?

  不过,倒是便宜了她,或许之后能用得到。

  尔晴笑了。

  她看着傅恒,不屑地又问了一遍:“你不会以为,你和康儿的血融到了一起就表示,他是你亲生的了吧?”

  极尽嘲讽,却不止是对傅恒。

  其实,滴血验亲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只不过,在没有那些精密医疗辅助仪器检验的前提下,两个人的血会不会相融就只是概率问题而已。[1]

  可笑的是,当初,她从所做的那些简陋的,姑且可以称之为实验的几组数据中得出了个‘任何两个人的血都会相融’的错误结论,就自作聪明、有恃无恐地主动提出要滴血验亲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没有作茧自缚,害了自己又害了康儿,真是她难得走了次好运。

  是啊,她素来运气不太好,难道要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存在?

  一刹那的心潮澎湃瞬间平静下来。

  尔晴哂笑道:“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皇上也是因此才以为康儿是他的孩子……”

  她讲着讲着,陷入回忆。

  寄出去一封又一封信都石沉大海,尔晴越来越稳不住情绪,可被傅恒下令禁足的她连自己住的院子都出不了。

  这难不倒尔晴,他在的时候尔晴无法做什么,他走了她还制约不住那些下人么?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再不敢阻止她,毕竟她肚子里可正怀着个金叵罗,出了事儿谁都担待不起。

  时隔数月,尔晴终于走出富察府大门,她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进宫。

  因为她想过了,与其让她的阿诨阿沙为难,何不物尽其用?

  摸着肚子,尔晴挑了一下眉,傅恒自恃权大势大,禁她足截她信,就别怪她不顾情义了,呵,那点最后的情义不顾也罢!

  任他傅恒再权大势大,不也还要跪伏于那个比他更加权大势大之人的脚下?

  养心殿里,那人端坐在宝座上。

  “听说,你此番进宫是来找御医诊脉?若是身体不适,直接命人请御医去府上,这一点朕早已吩咐下去……”

  貌似关心的口吻底下忽视不了的不耐烦尔晴还是能听出来的,但,又怎样?

  后面什么话,尔晴懒得听,说得这跟多大的恩典一样,以为她有多稀罕?

  太医院的御医们是医术高超,可这世上身负盛名,才华横溢却不愿为他爱新觉罗效力,进入这座牢笼的人多的是。

  她根本没必要也不在乎乾隆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只要他还对她肚中孩子的父亲是谁抱有怀疑就够了:“劳圣上挂念,奴才铭感五内,只是常为奴才诊治的孙御医今日正好在宫中当值,因而奴才才递了牌子进宫来的。”

  她故意这么说恶心人,乾隆吃了一瘪,果然没话说了。

  稍顿,他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道:“既然如此,你又来求见朕是为何事?”

  “请皇上为奴才做主!”

  尔晴挺着肚子艰辛地行了个大礼,而后,虚虚地做出跪趴在地上的姿势,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

  不过,她可不会蠢到什么都往外说,也不用,尔晴只需要有意无意地用些模棱两可的话引导乾隆往她想要的方向想便可。

  于是,她道,御医替她诊脉,说她心气郁结,情志不舒,若长此以往,必对腹中胎儿不利。

  乾隆眉头一皱:“这,你跟朕说有何用?朕又不是太医!”

  尔晴立即表现出一副支支吾吾,欲吐辄止地样子,又道自她有了身孕以后,傅恒就总不着家,她理解他公务繁忙,但也不知道皇上命他办什么差,总要他往静安庄殡宫跑,是为了皇后娘娘入葬之事吗?

  这自然不是,尔晴也知道不是,妃嫔皇帝们的生辰死葬等相关事宜向来由礼部专管,再怎么也不可能由傅恒来办,她这么说,当然有她的缘由,至于傅恒去没去,她怀着孕,又被拘在府中,搞错了,也情有可原。

  她要说的重点也不是这个,相信皇上自会意会她的话外之音。

  皇后娘娘去后,魏璎珞就留在了静安庄殡宫,替皇后娘娘守灵柩,尔晴虽被傅恒禁足不得出府,却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她很清楚皇上一直以来对魏璎珞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皇后留了懿旨又如何?

  到底,还不是只是让皇上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选择‘远远’地把魏璎珞给‘下放’到静安庄那边。

  呵,‘远远’、‘下放’,不晓得,皇后娘娘若是知道她为魏璎珞求得那道懿旨只求来这个结果,会有何感想?

  算了,这与她无关,反正她早就和皇后娘娘说过,只是皇后不愿意相信而已。

  尔晴低着头,将嘴角的轻蔑敛去,抬起脸,满眼泪水地望向乾隆抽噎着:“奴才与傅恒的婚事乃是皇上亲赐……”

  不得不说,一‘哭’二‘闹’的确是个好方法。

  得到满意的结果,尔晴谢恩告退,出了养心殿,她便用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了去,余光撇到一旁的李玉公公的神情有异,尔晴并没有在意。

  若不是‘碰巧’遇到纯妃,或许她还在为达成了自己想要的而志得意满着。

  遇见了,自然就得打声招呼,因为心情不错,尔晴的态度可谓相当和善。

  纯妃看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奇怪,似乎是她眼睛里泪水没擦干净,还伸出手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边道:“傅夫人节哀,人有旦夕祸福,你兄嫂之事乃是意外……”

  “兄嫂?”尔晴不解,焦急地打断她:“我兄嫂怎么了?”

  纯妃捂住嘴:“啊,傅夫人还不知道?”

  李玉本想上前打个哈哈,将事情岔过去,被尔晴喝止,追问两人:“我兄嫂出什么事了?”

  两人的表情,让尔晴意识到答案。

  “我,我的肚子!”

  她的腹部痛起来,越来越痛。

  有个尖细声音喊:“啊,血!”

  之后,尔晴就人事不知了。

  醒来是在一处房间里,近身伺候的人告诉她,她早产伤了元气,因而只能就近安排在离养心殿最近的永寿宫偏殿里的暖阁坐月子。

  四嫂和六嫂奉额娘的嘱咐来宫内照顾她,跟她道歉,说她们也都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她不怪她们,也怪不了她们,可尔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皇上会突然将她阿诨派去那么远的地方任职?

  乾隆闪烁其词,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相当少有地对尔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之情,说了句‘朕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就不愿再多说。

  他的态度令尔晴疑虑更深,不由联想到,调职令是六月下的,而在此之前她刻意做了场戏,令皇上怀疑她所怀的孩子是他的,又因傅恒的禁足,她去信她阿诨阿沙,向他们诉苦,之后,她玛法就亲自为她阿诨求了职缺,而皇上为了某种缘故便将她阿诨派去了条件更好的成都府。

  一切串联到一起,其中的来由似乎都清楚了,尔晴却接受不了,叫她如何能接受?

  所以说,一切的错都是她造成的,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是有眼睛的,魏璎珞曾这样讽刺过她,‘彼此彼此’,尔晴当时毫不客气地回讽了回去。

  可,那个月,她躺在永寿宫里,耳边时常会响起魏璎珞的这句话。

  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是如此吗?

  若真是如此,那她作的恶,为何要报应在她阿诨阿沙一家身上?

  不,不是她的错,怎会是她的错?

  应该都怪傅恒呀,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为了报复傅恒而做出那些疯狂的事?如果她没那么做,就不会连累她阿诨阿沙一家!

  尔晴将所有恨意都加在傅恒身上。

  恨别人总比恨自己开得容易。

  可,那样深切地去恨一个人也同样累。

  所以,如今,她不想怪傅恒了,也不想再怪……自己了。

  至少,这一世,还算好。

  还好,她阿诨阿沙都还活着,她的小侄女也没有在那么小的年纪就长眠于地底,于是,她便又开始有点庆幸能重做喜塔腊尔晴了。

  但,不管怎样,这一切都与傅恒无关,不该与他有关,她也不想,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瓜葛。

  至于,康儿……

  这辈子,她无缘再做他的额娘,或许,对他来说,更好。

  尔晴整理好心绪,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化作一句:“别拿康儿当借口,康儿和你们谁都没有关系!”

  而,现在这个,她也只能说声抱歉。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康儿?不是的,尔晴,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一听我的话呢?”

  “不……我没……呕……”

  一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就犯恶心,尔晴一把推开傅恒,趴到床头,干呕着。

  没吐出任何东西,昨天晚上吐得个干干净净,哪还有能吐的?

  吐完,傅恒想要扶她,也被她推开了。

  “好,你别激动,我不碰你,不碰你。”

  傅恒稍稍往后退了退,远远地递过去一方帕子。

  这次尔晴没再拒绝,接过来擦了擦嘴。

  她探究地凝视着傅恒,少顷,忽而明白过来:“原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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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康安表示:我为这个家付出好多

  [1]前面科普错了(已修改),不是所有的血都能融到一起,和什么抗体有关,大家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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