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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腊尔晴,亏得你不在旁边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七十七章

  一等忠勇公府第后街附属的房舍别屋里有座独立的小四合院,是杜鹃跟杜枫成婚后的住所,除了在主宅值宿的日子,晚上俩人都是回自家院里住。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晚回来?”

  杜枫一边脱鞋换衣服一边跟杜鹃解释:“爷今天下午不是出去跟海大人吃酒去了嘛,喝醉啦,醉得一塌糊涂,我不得伺候着啊?”

  “呦,这倒是新鲜!”

  杜鹃嗤了声,杜枫听她这么不屑一顾的语气,想了想劝道:“你也别总是对爷有这么大敌意,你看你这么些年,以下犯上的话说了多少?要是在别人家,早就被打一顿发卖了,我们爷哪回跟你计较了?”

  “他爱计较不计较,你倒是忠心……”杜鹃朝杜枫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听了你的不当面给他摆脸色了,现在背后说几句也不行啦?”

  她转身出去打了盆洗脚水进来,端到杜枫面前,往地上重重地一放,水花顿时四溅而出,杜枫赶紧把脚抬起来,可还是被打湿了点儿裤腿。

  “我是为了你好!”

  杜枫这个无奈啊,但又不能纵容自己媳妇不守规矩,爷现在是不跟她一般见识,可,长此以往,难保不会对她有意见,就算爷宅心仁厚,其他主子呢?

  是,他运气好,从小跟在九爷身边做小厮,如今进了新府里就顺势升为大管家,可在老宅里,他杜枫可就排不上号了。

  杜鹃到底只是夫人的陪房,夫人又已经去世,若是得罪了主家人,今后岂能有她好果子吃?

  “你为夫人鸣不平我知道,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爷怎么会任你这么放肆?你就别再不识好歹了。”

  这话说得可真好笑,什么叫她不知好歹?又什么叫看她家姑娘的面子?

  他主子什么时候把她家姑娘的脸面看在眼里过?

  但凡那位大人有一丝在意,新婚之夜就不会丢下她家姑娘去住书房,害得她家姑娘成为全府的笑柄,后来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就对她家姑娘大发雷霆,极尽冷落忽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似姑娘做什么都是错一样。

  现在,他跟她说,他的主子大人有大量,是看在她们姑娘的面子上才没怪罪她,让她对他主子恭敬些,岂不好笑?

  杜鹃呵了一声,根本不想搭这话。

  “唉,小鹃,你把擦脚布递给我。”

  杜枫洗好脚,发现自己忘拿洗脚布了,只好求助杜鹃,杜鹃无语地斜了杜枫一眼,却还是去拿了布,又实在气不过,泄气似的直接把布仍到了杜枫脸上。

  “行,我不说了……”杜枫接住布,开始擦脚:“这样,以后,你要再有火,朝我撒,可千万别再去顶撞主子了。”

  跟他这种老好人撒气都找不到地方撒,恐怕还会更气着自己,看着杜枫脸上带着讨好的又憨又直的笑,杜鹃只能歇了火。

  “不过,我刚刚听爷嘴里不停地在嘟嘟囔囔……”杜枫起身把水倒到外面,顺便洗了个漱才回房,有些困惑地猜疑道:“听着很像是夫人的名字?”

  “那肯定是你听错了。”

  杜鹃不以为然。

  “应该不是听错……”杜枫仔细回想了一下,脸上的疑虑渐渐变成确定:“嗯,没错,就是在喊夫人的名字!”

  “就算是,从他嘴里能说出我们姑娘什么好话?”

  “你没觉得,比起之前,爷对夫人态度有点不太一样了?好像改观了不少……”

  至少,没那么排斥听到跟夫人有关的人和事,更会主动问及夫人了,杜枫想着那天傅恒问他的话,暗叹了声可惜。

  “没觉得。”

  这人没完没了是吧?

  杜鹃不耐烦地瞥向杜枫,却发现他根本没听她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鹃不再理他,熄灯上床,过了会儿,身旁沉下去一块,是杜枫,总算消停了,杜鹃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觉。

  “你说……”

  黑暗中,恼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杜鹃再憋不住,刚要发火,杜枫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她沉默了。

  “爷跟夫人到底是为什么又闹翻了?”

  杜鹃也不知道。

  那时,她正怀着小聪,生产前几个月,她家姑娘就许她在家安心养胎,不用她随侍了,杜鹃便从院里挑了两个听话老实的小丫头贴身伺候姑娘。

  有天,杜枫回来就带来了她家姑娘有孕的好消息,杜鹃本想去看看她家姑娘,顺便叮嘱一下院里的下人们好生照料她家姑娘。

  杜枫笑她瞎操心,说老夫人日盼夜盼就盼着姑娘这一胎,现在府里最精贵的就是她家姑娘了,老夫人已经发话,一切用度优先款待,另加人手伺候,还特令好几位有经验的嬷嬷轮流看护,哪还用得着她?

  杜鹃一想也是,她挺着个大肚子,到时说不定还是让姑娘担心她,便放宽心在家待产,等她出了月子,回到院里,那位大人早就搬回书房去住了。

  这本没什么,姑娘怀了身子,两人自然不宜再同房,可,不一样,杜鹃说不来,但就是不一样。

  姑娘有孕明明他应该最高兴才对,然而,那位大人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喜色,后来他还对外宣称姑娘胎像不稳,需要静心修养,不让别人去打扰,也不允许姑娘出院子。

  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为了姑娘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老夫人还真信了他,其实这不就是相当于禁足了吗?

  “我刚刚看到爷喝得那么醉,听爷嘴里念念有词,我想,或许爷也挺后悔的,觉得以前不该那么对夫人?”

  “真想不通,虽然后来爷又被皇上派去了外地办差,和夫人聚少离多,但自爷从山西回来后,两人明明相处得越来越好了的呀?”

  杜枫觉得奇怪,杜鹃也同样困惑,她还为她家姑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高兴,哪曾想,一夕之后,两人间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不,更准确点应该说是比一开始,比青莲那件事后还要差。

  杜鹃问过她家姑娘,姑娘不肯说,只是面无表情地让她送信去给大少爷去给老太爷。

  “我喜塔腊尔晴才不会就这么任人欺辱至此!”

  至今,杜鹃还清楚的记得说这句话时,她家姑娘脸上的表情,不忿又怨毒,眼神里透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恨意浓得令杜鹃心惊。

  杜鹃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于是,杜鹃又去问了被她调过来侍候姑娘的那两个小丫头,却是一问三不知。

  信虽然送出去了,可姑娘最终也没等来喜塔腊府任何人的回信,直到十一月,那个大人出征去了金川,姑娘找了个机会进了宫,说是要让皇上为她主持公道。

  便是在宫里,姑娘得知了大少爷夫妇遇难的消息,原来,早在六月的时候,大少爷就被皇上任命为成都府知府升了官,出京任职去了。

  四川是大夫人的老家,大少爷便带着大夫人和他们的小女儿一同去了任上,而两位公子年纪都不小了,大的那个早就成家,小的那个也已定下亲事,不宜跟着去。

  大少爷在员外郎一职上已有多年,如今升官本是件大喜事,可,没想到,不过两月,喜事成悲,大少爷一家竟在中秋节里出外游玩时突遇暴雨,被山上滚落的一堆大石头埋住了,一行人只有两个走在最前面的护卫活了下来。

  消息是九月中旬传回来的,却被老夫人她们拦住了,怕姑娘听到,身体受不住,可姑娘到底还是知道了,刺激之下,早产又难产,整整痛了一天一夜,历尽煎熬,才在宫里头生下了小少爷,连月子都是在宫里过的。

  不知是月子没坐好还是生小少爷时伤了身,自那以后,姑娘的身子骨就大不如前了……

  想起这些事,杜鹃眼睛不免又开始酸涩起来,杜枫说那位大人现在对她们姑娘改观不少,态度也软化很多,或许是有些后悔了,或许也有几分愧疚在其中。

  但,又怎样?

  就算他再后悔,再愧疚,有什么用?

  她家姑娘人已经没了!

  杜鹃越想越生气,一脚把杜枫踢下了床。

  咚的一声响,睡梦中的傅恒被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抬眼去看,是喜塔腊尔晴从床上滚了下来。

  傅恒还从没见过哪个姑娘能睡着觉睡着睡着从床上睡到床下来的,当然他也没机会见,不过,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姑娘家睡觉不应该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吗?

  喜塔腊尔晴不是,他跟她同房睡以后就发现了,这人睡觉不太老实,没睡相,但不是那种四仰八叉的没睡相。

  她的睡姿还算好,每每都是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一张大床就只占那么一小块地方,刚上床时还安安分分,但一觉醒来,时常就会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开印以后,傅恒就忙了起来,早上他起床了她还没睡醒,晚上他回到府上她则早已睡去,每天这时候,傅恒干什么都会小心又小心,生怕发出一丁点大的动静吵醒她,后来发现,根本没必要,这人一睡着,简直雷打不醒。

  有天,他跟皇上奏对到很晚才回来,没在床上看到人,还觉得奇怪,走近一看,原来她整个人都横缩在床头,被床幔给挡住了。

  这次倒好,直接滚下床了,她应该庆幸现下天气还很冷,穿得多盖得也多,否则摔得身上到处都是伤,别人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呢。

  估计是觉得丢脸,她轻嘶了声也不呼痛,蹑手蹑脚地爬回了床,傅恒也就不拆穿她,打了个哈欠,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睡过去后,就睡得没那么沉了,傅恒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喜塔腊尔晴躺在一张床上,她被他拥在怀里,挡在墙和他之间,这样,她就肯定不会从床上跌下去了。

  那天早上醒来,他用比平常更少的时间匆匆洗了漱便出门,不敢去看床上的她。

  傅恒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梦中梦,醒来之后的他依然在梦中。

  梦里时间很快便到了二月,姐姐怀胎已有八月,按宫中规定,凡内宫妃嫔遇喜,至八月,准许亲眷一或两人进内照看。

  额娘自然是当仁不让,另一个,额娘选了二嫂,喜塔腊尔晴本也想跟着的,额娘没同意,傅恒知道,他额娘是想让他和喜塔腊尔晴多些时间相处。

  在子嗣的问题上,额娘真的能算得上计日以俟了,还曾隐晦地问过他为何这么长时间了,他媳妇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要不要让周府医给他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傅恒只得推说是缘分没到,他一定会更加努力,让她早日抱上孙子,瞧,被催得多了,他现在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对他额娘的催生了。

  喜塔腊尔晴,亏得你不在旁边,否则,还不知道你会怎么在心里头笑话我!

  真是奇怪,傅恒想,他明明是在做梦,可为什么,他却好像又是清醒的,能和平时一样思考,随着思想去行动,感受着梦里的自己的感受。

  他甚至知道这之后的梦境是什么样的,因为那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他不想再做下去了,但他就是醒不了。

  傅恒翻了个身,继续做起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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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说一下,傅恒这时还在梦里,不过梦里的时间线有两条,一条是顺着尔晴死后的时间发展,一条是通过每个人的回忆把尔晴死前的事写出来,这个时间是跳跃的,可能有点乱,我会尽量写清楚详细,让大家一看就明白。

  所以梦里的傅恒以为自己做的是梦中梦,但其实他做的是梦中梦中梦。

上一章 喜塔腊尔晴,这的确有几分道理,是不是 论适配性重生最新章节 下一章 喜塔腊尔晴,你是还在为之前耿耿于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