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八·何事秋风悲画扇·拾壹

当齐铁嘴到齐府的时候，张启山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他还是坐在椅子上，茶一杯就这一杯，一壶接着一壶，张副官站在旁边，就等着齐铁嘴回来了。

齐铁嘴“佛爷来了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哪里是什么好久不见，张启山在暗中见过齐铁嘴，齐铁嘴也在暗中看过张启山，两个人明明是互相关心互相担心的，偏偏一个恨不能从长沙消失，另一个天天被公务搞得晕头转向。

张启山“是挺久了，八爷躲我有一个月了吧？怎么今儿个是五爷家的狗崽子又下了一窝找你取名？还是前天漏了哪家的租没有收今天去补上？还是九爷打马吊三缺一找你一块儿去？八爷可真是一个大忙人啊。”

张启山见了齐铁嘴，恨不得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把自己积攒的怒火都发泄出来，可是等他说完对上齐铁嘴的眼睛的时候却心虚了。

其实他这一个月也干了不少荒唐事，无论是陪着尹新月逛街，还是一条街巡了三遍，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齐铁嘴不在他的身边，他总是心神不宁的。

一来是怕他遇上危险，让人绑走。

二来是怕他觉得自己不听话，重新物色对象——他也知道，自己对于齐铁嘴而言，可能就是一枚棋子，好用就用着，不好用就丢了换一枚，他可以不要长沙布防官，可以不要九门之首，但是不能不要他。

齐铁嘴听了张启山的话有些尴尬地笑着。

齐铁嘴“哈哈哈，佛爷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怎么会刻意避着佛爷呢？哈哈哈，我不过是……哈……不过是最近事情多而已，等闲下来了就去佛爷那里坐坐……”

整整一个月都在忙，那确实是事情挺多的。

张启山“我今天来找八爷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来找八爷商量，我已经请了九爷在府上，希望八爷能一并过去。”

刚刚吴老狗还说解九邀了他去打马吊，显然是让齐铁嘴回来的话术罢了，不过齐铁嘴没有计较这些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齐铁嘴“好啊……好啊……”

齐铁嘴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张启山的邀请。

到了张公馆，尹新月是不在的，府里除了下人也只有解九在里面。

齐铁嘴“九爷！”

解九正盯着地图和一张纸发呆，听到齐铁嘴叫他以后吓了一跳，随后放下纸和地图道。

万能人物【解九】“八爷可真难到请啊，佛爷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吧？八爷，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齐铁嘴问他。

齐铁嘴“九爷有什么事？”

解九答道。

万能人物【解九】“其实算不得我的事，这是……二爷的事，我们拍卖回来的鹿活草对夫人的病没有用处，虽然可以让夫人吊着一口气，但是夫人会很痛苦，而且鹿活草用完以后，夫人还是会死。”

齐铁嘴闻言愣了愣，他也没有想到辛辛苦苦取来的鹿活草居然会没有用处，那他们去北平这一段算是白折腾了。

齐铁嘴“二爷知道吗？”

解九摇摇头。

万能人物【解九】“这种事定然是不能够告诉二爷的……夫人也不想让二爷失望，所以最近装着越来越好了的样子……夫人这病，怕是没有办法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