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清欢便打算不再插手。
“张大佛爷,开棺这种事,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你说对吧?”
望着清欢似笑非笑的眼神,张启山努了努嘴,他很想问为何不直接将棺材一同劈开。
但回想起摸金校尉的规矩,随即又将疑问吞了回去。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
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水银斑,养冥器,龙楼宝殿去无数;
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这几句,是自古时起就流传下来的谚语,也是盗墓规矩。
身为九门中人,张启山又岂会不知?
虽说他早已退出盗墓一行,但今日之事由不得他撒手不管。
清欢态度明显,齐铁嘴就是个门外汉,这个开棺之人还得由他和副官担任。
照常点上烛火,张启山和张副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之色。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目光这才转向这幅极为难得的金丝楠木棺。
观察了一会儿,两人才就着切割铁皮的工具,开始起棺。
清欢站在两人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这个世界,只是主世界影射而来的缩影,气运之子生于盗墓世家,界心自然以盗墓为轴。
之所以不愿用灵力劈棺,除了怕惊扰到亡魂之外,她更想现场观摩观摩。
此界面临灵气枯竭,自然没有冥界一说。
但世间常有粽子怨魂出没,她得搞搞清楚,到底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在作祟,还是这个小世界的特性。
棺木沉重,木制的棺材钉将棺材箍得得极为夯实。
棺中更有鲁班锁掣肘,两人费尽力气也只翘开两角。
显然,这幅棺木的主人公,古时必定位及权贵。
否则,又怎会叫人费尽心思保护这具尸首?
二人放弃切割工具,开始寻找鲁班锁的位置来。
张副官眸色微沉,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食指的伤口。
僵硬麻木的触感,叫他不由升出一丝惊慌。
因着张家血脉的特殊性,他从不惧怕毒物,可今日却破天荒中了招!
哪怕只是最常见的麻痹症状,也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小动作虽然隐蔽,但还是清欢看出一丝端倪来。
“张副官,你莫不是中了毒?”清欢目光探究,一言道出他尽力想掩藏之事。
对上张启山询问的目光,副官倒也光棍,掩在棺木的右手伸出,几人也看清了隐隐发黑的食指和中指。
张启山见状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明白过来。
张家血脉虽然特殊,但并不是百毒不侵,中毒实属正常。
清欢虽手握剧本,但对于张家血脉了解不多。
见张日山中毒,她随手掏出一瓶解毒丹扔给他,见他没反应,抬了抬下巴示意。
“身为一名医者,我还从未解过尸毒,劳烦张副官帮我试试药!”
张副官眉心皱成川字,和口不能言的齐铁嘴对视一眼,随即利落的打开瓶塞,仰首将药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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