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车厢内部,涌入鼻腔的血腥味愈发浓郁,甚至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灰败腐朽味道。
几人都是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岂能不知这辆军列的诡异?
看着一樽樽黑色棺椁齐整如一排列,几人脸色皆有些不好看。
张启山走向离得最近的一樽棺椁,竟是一点防护也未做就作势要掀。
“佛爷,不可!”张副官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叫住他 。
这辆奇怪的军列能神不知鬼不觉驶进星城,明显有着明确的目的。
背后之人目的为何还未可知,由不得他防范心如此之重。
见张启山停下动作,张副官提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提议道:“佛爷,要不还是让亲信准备一下吧。”
“没必要,这个车厢里只是普通的棺材罢了。”张启山却眸色沉沉,语调坚定。
他和副官都出自张家,但张副官只是张家旁系,他自身的特殊血脉与其相比,要纯粹许多。
哪怕遇见危险,身负特殊血脉决计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张启山自然不会让身边亲信冒险。
张副官呐呐无言,虽然知道眼前的棺椁兴许没危险,但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萦上心头,叫他忐忑不定。
似有似无的黑色雾气袅袅不绝,可在场之人却无人看见,若是有懂行的在此,定会当场惊呼出声。
原因无他,黑色雾气不是旁的,而是叫人心惊胆战的尸气。
在场几人,唯有齐铁嘴这么个半吊子,道行浅薄只能算算命罢了,他又怎会看出异状?
“吱嘎……”
一声刺耳烧心的木板摩擦声音响起,摆在最前面的棺椁被蛮力推开。
张副官怕有诈,赶在张启山前面靠近了棺材,可里面的场景却叫他俊眉紧蹙。
“佛爷,里面装着的是倭军尸首,死相奇怪,像是生前碰见了及其恐怖的画面一般。”
听了他的话,张启山没太大反应,反倒是站在不远处的齐铁嘴被吓得不轻,险些些摔个大马趴。
“尸……尸首?”齐铁嘴结结巴巴确认道:“真……真是……倭……倭军尸首?”
看着恨不得转身就逃的齐铁嘴,站在棺材边上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满满的嫌弃之色。
张副官抽抽嘴角,无奈道:“八爷,只是倭军的尸体而已,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被人发现自己胆小如鼠,齐铁嘴非但不害臊,还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俩一样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八爷我可是个文明人!”
两人没理他,转身检查起车厢里的异常来。
二人合力之下,整个车厢所有棺椁皆被打开,但无一例外,所有棺材里和第一个棺椁景象如出一辙,
个个死状诡异,叫人头皮发麻。
越是这样诡异的场景,张副官心情就越发忐忑,眼见张启山抬手就想打开和另一节车厢相连的铁门,
他连忙将其拦住,递上一物,“佛爷,戴上防毒面具。”
张启山从善如流的戴上防毒面具,长手一推,另一节车厢的全貌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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