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
清欢抱着一团白萌萌的天道团子一顿蹂躏，天道团子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清欢才悻悻收回手。
“团子，你怎的这么爱哭，我帮了你这么多，让我摸摸又不会坏掉。”
听听，这是人话吗？
天道团子哭唧唧的控诉，“我才刚醒过来，你就来欺负我，你还说我蠢，你还说我有眼疾。”
清欢理不直气也壮，“我这不叫欺负，这明明是爱的抚摸，再说了，你本来就有眼疾，蠢不蠢的我倒是不知道。”
天道团子更伤心了，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家儿子，以求自家儿子帮着自己找回场子。
东华会理它吗？不，清欢现在杀人，他都能递刀，还帮着处理案发现场。
东华在一旁看着自家亲亲媳妇这副可爱模样，眼里哪里还有天道团子。
那副有了媳妇忘了爹的不孝模样，更是让天道团子伤心欲绝。
“呜呜呜……”
那模样，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清欢无奈扶额，也是够够的了，一个天道团子哭成这副模样，说出去谁敢信？（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见那一团白萌萌实在哭的伤心，清欢也不忍，哭的时候一点也不萌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不欺负你了，今天这不是带东华来见你了么？”
清欢出声安慰，不安慰不行啊，这四海八荒已经下起了许久的雨，那架势，不把四海八荒淹了誓不罢休。
天道团子抽抽噎噎的开口提要求：“那你得保证，不能再说我蠢。”
清欢无奈道：“好，不说你蠢。”
“不能说我有眼疾。”
“好，不说你……不对，你这要求我不能答应，没有眼疾哪能是白浅与白凤九做天道之子，这不是骗人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选的是东华、墨渊和少绾。”
清欢有些无奈，“行吧，答应你了。”
东华在一旁看着清欢与天道团子相处的模样，仿佛看到了自己与清欢以后的孩子的未来，不由得为自己未来的孩子点了根蜡。
清欢却是不知道东华的想法，清欢想起了之前的猜测沉声问道：“团子，我曾猜测白止不止夺人气运，还算计了你，你好好想想，选择白浅与白凤九为气运之子时有没有异常？”
天道团子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并没有，选择白浅与白凤九只是因为他们白家气运浓厚，修炼资质也好，若是选择气运之子，这两点必不可少的。”
清欢了解的点了点头，这般说来，白止并没有取天道而代之的方法，不然天道也不会逆转时空找来自己了。
但是白止用了邪术盗取他人的气运补自家气运，这等做法清欢不敢苟同。
若是白家气运将尽，她若为白家家主，只会约束族人，而后下凡间做善事补功德，以保全自家人，像他这般以夺取他人气运补全狐族气运是要遭天谴的。
只怕是白止也知道此间天道本源不全，才那般有恃无恐吧？
想通了前后因果，清欢看向天道团子的眼神愈发嫌弃。
作为一个天道，本源不全自己不会选一个靠谱的天道之子补全本源。
作为一个天道，被几只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
作为一个天道，差点被自己选出来的天道之子玩废了。
清欢嫌弃道：“啧啧啧，也是可怜了东华，为了你遭了多少罪，还不让我说还蠢，还不让我说你眼疾。”
东华愕然，怎的还能扯上他了？
“欢儿？”
清欢露出一个笑来，软声道：“东华，你不准帮它说话，我得让它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见状，东华也就歇了询问的心思。
清欢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开始说教：“天道团子，你作为一个天道差点被三个狐狸玩废了，那两个嚯嚯头子哪里是气运强盛，明明是狐帝白止用了邪术，你丫一天道居然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气运之子怎么着也得和少绾或者祖媞那种才行啊，再不济也有瑶光那般，怎的就选了两个嚯嚯头子？”
天道团子可怜巴巴的蹲在墙角，终于听见一件自己能反驳的事，伸出了自己萌萌的爪子弱弱道：“少绾是前一任气运之子。”
清欢听到这个更是火冒三丈，“你还敢说这个呢？气运之子被你玩死了，你还好意思说？”
天道有些从心，弱弱反驳道：“少绾那是应劫，只有应劫了，人族才有生存空间。”
清欢翻了个白眼，她就不该期待天道团子的智商，大约是天地有缺，所以智商没那么高。
“应劫就应劫，像少绾那种为众生而牺牲的气运之子，你不会给她一线生机？”
天道团子闻言也是有些讪讪，知道自己理亏，好不容易有个让她满意的气运之子，让自己给玩死了，也是弱弱的缩回了墙角。
清欢见它知道错了，也就收回了自己气势凌人的态度，安慰道：“团子，天地有缺，也不怪你，只是以后选择气运之子，眼睛要放亮些。”
“若是觉得哪个合适了，记得设置一个考察期，比如考察个千年万年，品行端正者才行，像白浅白凤九那种恋爱脑，万万不能再有了。”
天道团子见清欢不怪它，心情也就好了许多，开心道：“我会的，谢谢你，清欢。”
清欢挥了挥手，与它道别，“好了，我和东华他们会早日创出六界，让你更进一步，到时你便能升级了，好好的进化，有空来看你。”
天道团子挥了挥自己萌萌的小爪子。
“下……若是下次你来还想摸我的头，我…我就不反抗了。”
“好。”
清欢噗嗤一笑，回过头又摸了一把，这才拉着东华走了。
两人回到了太晨宫，清欢懒懒的靠在东华怀里，跟没骨头一般，那模样，慵懒至极。
东华也纵着她，一下一下玩着她的青丝，好奇道：“你怎会觉得白止会取天道而代之？”
清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只是猜测罢了，像夺取他人气运之流，特别是白浅与那白凤九，害了这么多仙神的性命，却没有诛神劫，所以才会如此猜测。”
东华了然，神仙最重因果，如白浅白凤九那般，一个害的万千天族与素锦族将士魂归若水，一个害的凡界两国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更是害的此方世界走向湮灭，没有诛神劫确实可疑。
“莫要多想，如今天道本源已全，他们没机会再作恶。”
“嗯。”
两人没有再说话，太晨宫陷入了沉寂。
在清欢快睡着的时候东华的声音想起，“欢儿，你可知要轮回多久？”
清欢摇头，神色茫然：“我也不知，母神告诉我，洪荒界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进入末法时代，届时世间神魔皆会陨落，只余与天地同寿的圣人。”
“人族生活之地，因为资源耗尽，如若找不到下一个适合他们生存的星球，天地圣人和人族皆会陨灭。”
“天地若是重归混沌，到时可没有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如若天地想重归于世可能会很困难。”
东华轻叹，他才知晓她竟背负着这般重的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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