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的跟班叶开上前两步,递给老鸨一个大金元宝:“妈妈,咱们包下整栋楼,闲杂人等,都清了,行不?”
老鸨看到偌大金锭,禁不住展开笑颜,又收了回来,为难道:“不是我说,这位小哥,这点儿金子,包一整楼可不够啊。”
叶开把大金锭一抛,又牢牢接在手上,嬉笑道:“妈妈,你这是欺我不懂行?就你这院子,能有什么好货色了?最好的小姐,一晚上能得五十两就不错了,你当这儿是南国的秦淮?又不是独门独院儿的清官人。就你这儿三下三层,一晚上加酒水能有八百两我叶开留这人给你当龟爪子。”
老鸨一听是个懂行的,立刻就服软了:“敢情你家小官人还是内行的?”
“那是......”叶开正打算往下说。
傅红雪制止了:“叶开,少废话。”
“噢。”叶开乖乖闭嘴了。
傅红雪找了个右手边的位置坐了,把左手边的尊位留给连城璧。
老鸨问连城璧:“小官人是喝酒还是听曲?我们这儿的波斯舞娘也不错的。”
连城璧目光看向傅红雪。傅红雪倒是不客气,捋着发辫上的珊瑚珠道:“有什么好的都上上来。”傅红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结交了一位朋友,到妓院就像到了家一样,招待好朋友,自然是要最好的。
傅红雪没打算招呼燕哥。燕哥却是不客气,走到傅红雪隔壁的桌子旁坐了。黑衣侍卫互相瞧了几眼,默默的站在燕哥跟前。
波斯舞娘跳着舞出来,雪白的肚皮裸露......
连城璧在无垢山庄长大,周遭都是粗鄙武夫,青楼这个词是听得多了,但自己从未去过——家有严母。
此刻他是第一次见到穿着如此少的女人,他低垂着眼眉,完全不敢看。舞娘扭动纤腰要靠近他这一桌,随从伸手挡开了。
连城璧略松一口气。折扇不停的摇,仍不见凉爽。
舞娘见左边尊位的客人无法撩拨,就往右边红衣少年身边去。
连城璧见舞娘往傅红雪身边去,紧张得忘了摇扇,呆呆地看着舞娘雪白的肚皮几乎要贴在了傅红雪的脸侧.......连城璧瞬间觉得口干舌燥。他拿起茶杯狂饮一口,确发现是酒——很烈的酒.......一股热线从嗓子直如心肺,盘旋在丹田,继而涌上双颊,目光中全是火焰。
傅红雪盘膝正坐,脸上毫无表情,仿佛贴过来的不是女人的肚皮,而是小狗的舌头。舞娘端起一杯酒递到傅红雪嘴边,傅红雪就手喝了,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舞娘的纤腰在傅红雪肩膀上挨擦,少年依旧没什么反应。
舞娘不得已,媚声道:“小公子,您的头发散了,窈娘替你重新盘可好?”手指触碰到傅红雪的红色发带。
这一次,傅红雪有反应了,他推开舞娘:“这岂是你能碰的?滚!”
红色发带是傅红雪的逆鳞,除了花无谢,那是谁都不许碰的。花无谢不在,他编头发都是自己动手,从不让叶开和路小佳那俩家伙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