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墨兰184

清枝和薛美娘在外面等着，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美娘想了想，还是轻叩那扇紧闭的门，提声缓缓地问屋里的人：“主子，需要我进来吗？”

等了好久，等到清枝和薛美娘都以为盛墨兰不会回答的时候，从屋里若有若无地飘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缓缓推门而入，薛美娘轻手轻脚地跨过满地的碎屑不堪，凝视着这个自己今生效忠的人，看出她掩藏在美艳皮囊下的似疯似魔。

“美娘，你说，我美吗？”

“主子姿色无双，冠盖满京华。”

盛墨兰一直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早已压过前世的容颜，芊芊玉指轻抚下颌，温润如玉，肤如凝脂，滑而不腻。

“是啊，这张脸，可真美啊。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美貌。老天爷，待我真是好。”

“主子......”

“美娘，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能一辈子坚持初心而不改的。”

薛美娘迟钝了一下，惋惜道：“主子，这个答案。如果是要美娘回答，那么依据这么多年走来的风风雨雨得出的经验告诉我自己，世皆俗人，没有谁是打动不了的，只是时间或长或短。”

片刻的安静无声后，是盛墨兰平静的吩咐。

“替我重新梳妆吧。”

脸上的泪痕被擦拭，眼角的珠花被收走。狼狈不堪，还是不修边幅，在薛美娘那双巧手下，都会焕发新生，光彩照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说的就是如此了，果然是人比桃李俏三分。

妆后，若不是细看，那还有些微肿的眼睛也会被精巧的妆容掩盖过去。

可踏雪留痕，盖住了伊人面上的憔悴，却改变不了心肠的变冷。

焕然一新的妆发，得了姑娘的欢喜满意，却又似鸡蛋里挑骨头，轻轻蹙眉自语：“还差一点儿呢。”

挑出那盒还没有用过的艳红口脂，慢慢给自己涂抹上。

姑娘本应是山间精灵，摇身一变，竟是乱世妖魅，一抬眼一蹙眉便可吸走红尘世人两魂三魄。

生生从谪凡仙人，成了魅惑妖精。

只听她对镜自语呢喃：“老天厚爱，这样的容貌，怎可辜负。”

铜镜中的娇娇人儿似乎在那一瞬变成了地狱鬼魅，张牙舞爪，血盆大口。

*

到了晚间，晏殊夫妻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到未央居看看时，盛墨兰乔装打扮，姗姗而至。

明媚娇笑，行云流水间好不自然风流：“见过爹爹，阿娘。”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发现了对方眼底的愁绪。

晏夫人皱眉，试探地问：“昭昭，可要陪爹娘用些东西？”

“还是阿娘最疼我，好些个时辰没用过东西了，现下可饿了。”

晏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晏殊的一句“摆膳”打断。不满地瞪过去，被晏殊的轻轻摇头提醒。

食不言，寝不语。

可今日晏殊却带头破了规矩，对盛墨兰说道：“你阿娘特意让厨房炖的鸡汤，昭昭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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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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