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罗斯知道错了还要犯,这磕头嗑的是想了解一下医院的网速吗?还不给我起来!
得到嘉德罗斯免礼的孟岁岁感动极了,并温柔地拒绝了他。
孟岁岁我不!我要面地思过才能弥补我犯下的滔天大罪——
嘉德罗斯你起不起?
咳,作过头了。
孟岁岁一咕噜爬起来。
嘉德罗斯状似无意地看向孟岁岁的额头。
果然有淤青了。
嘉德罗斯啧,活该!
不知道自己额头已遭殃的孟岁岁茫然发问。
孟岁岁啊?什么“活该”?
嘉德罗斯不回话,直接转身就进房间。
以为对方是嫌自己烦了的孟岁岁还没开始嘤嘤嘤,一只药膏就降落在自己的手中。
抬眼就见嘉德罗斯已经坐回到沙发上,轻飘飘地瞟她一眼。
嘉德罗斯愣着干嘛?涂药啊。还是说你已经蠢到连药都不会涂的地步了?
孟岁岁啊,噢噢。
孟岁岁寻了个镜子然后坐到沙发上,扭开的药膏的盖子,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开来。
孟岁岁默默挪挪屁股离嘉德罗斯远点。
她记得嘉德罗斯是不喜欢药味的。
嘉德罗斯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对着镜子涂药,药膏覆到淤青上再被抹匀,微凉的感觉像是炎热夏季吃了颗薄荷糖后深吸一口气的清爽。
熟悉的药香在空气中氤氲出熟悉的记忆。
……
孟岁岁害,嘉嘉啊,你拆家就拆家,怎么会伤到自己呢?
孟岁岁轻柔地抹开嘉德罗斯手臂伤口处的药膏。
嘉德罗斯对孟岁岁的话充耳不闻,却也没有反抗她帮自己上药。
药香味萦绕着两人。
近距离下,他可以细致地看到少女颦蹙着的秀眉,扑扇着的眼睫,和满是关心与担忧的双眸。
他竟有一瞬间觉得其实这样还不赖。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双眉不由轻蹙起来。
边给嘉德罗斯上药边密切观察着他是否感到疼痛的孟岁岁自然没有错过这点细微的动作。
孟岁岁(是不喜欢药味吗……)
孟岁岁默默扭紧药膏的盖子。
在嘉德罗斯的注视下,孟岁岁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瓶瓶装液体,然后四处喷洒。
一个旮旯头都没放过。
嘉德罗斯你喷的什么东西?
孟岁岁回过头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孟岁岁秘制汉堡味香水!
嘉德罗斯???
等汉堡的香味完全掩盖了药味,孟岁岁才心满意足地收起香水。
浓郁的汉堡香味弥漫着,刺激着孟岁岁的唾液腺。
默默吞咽一下口水,孟岁岁觉得嘉嘉差不多也该饿了,尤其是在汉堡香的刺激下。
点了份外卖后孟岁岁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视调到《小猪佩奇》。
孟岁岁嘉嘉,你先在三楼看电视,我下楼打扫去了哈。
是的没错,就是三楼。
因为这次拆家小能手嘉德罗斯可是连二楼也没放过。
孟岁岁(大概下次三楼也不能幸免于难吧。)
卖力挥动着手上的扫把,孟岁岁百无聊赖地想。
……
偷偷瞄一眼不远处正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嘉德罗斯,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动静一无所知。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孟岁岁痴痴地笑了起来。
好幸福,她的王就在身边。
光顾着偷乐的某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嘉德罗斯微暗的眸子。
事实上,听力极佳的嘉德罗斯又怎会听不到楼下孟岁岁与外卖员的交谈声?
一字一句,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