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岁嘉嘉,你快坐下快坐下。
孟岁岁蹦跳着到餐桌前给嘉德罗斯拉好了椅子。
嘉德罗斯顺从地坐下后看向餐桌上的菜肴。
然后就看到了满桌的……汉堡?
整一个偌大的桌面上摆满了许多个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是一些汉堡。
当然,是那种双层肉不要面包不要蔬菜的“汉堡”。
不过两片肉排之间好像夹着什么。
嘉德罗斯挑了挑眉,在过春节这种盛大的日子时孟岁岁还会给他吃汉堡,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然而让他更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孟岁岁看着嘉德罗斯接过自己递去的一次性塑料手套戴上,并拿起面前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汉堡。
一口咬下去,慢慢咀嚼了几下后,嘉德罗斯的额角一跳。
孟岁岁察觉到不对劲,手不自觉地就绞上了衣摆。
孟岁岁怎,怎么样?
孟岁岁咽了口口水。
嘉德罗斯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嘉德罗斯把汉堡往孟岁岁那送了送。
于是孟岁岁就着嘉德罗斯的手咬了口嘉德罗斯之前咬过的地方。
咀嚼几下过后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怪异。
孟岁岁不会吧不会吧,味道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明明两个东西单独吃都挺美味的啊……
孟岁岁双眉紧蹙,很是懊悔的样子。
嘉德罗斯……渣渣,你在肉排中夹了什么?
孟岁岁饺,饺子……
嘉德罗斯?
孟岁岁不过你放心!饺子里的馅也是肉排,绝对没有放什么营养的东西!
嘉德罗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求生欲爆棚的孟岁岁就忙不迭地解释了。
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掰开两片肉排一看,果然里面是一个个饺子。
不一样的是,饺子馅是与众不同的肉排碎块。
这就是传说中的“肉夹饺”吗?
每个饺子肚上都有一条长长的缝。
不难看出这些饺子不久前被迫进行了“剖腹产”,还被硬塞了个孩子——肉排碎块进去。
嘉德罗斯扫视一眼满桌的肉排,不难想象孟岁岁做这些需要耗费多少精力。
嘉德罗斯这些都是一样的?
全都是这么费力做出来的?
孟岁岁不是哦。
嘉德罗斯有些讶异地看向孟岁岁,就见她一笑。
孟岁岁这盘是辣的,那盘是甜辣的,然后那几盘分别是酸辣,微辣,香辣,麻辣,超级辣,变态辣,魔鬼辣……
孟岁岁兴高采烈地呱呱说个不停。
嘉德罗斯所以这些都是同一种汉堡?
那种中间夹饺子的“神仙汉堡”。
嘉德罗斯趁着孟岁岁换气的档口见缝插针道。
孟岁岁啊?是啊。
嘉德罗斯……
孟岁岁虽然都是同一种汉堡,但是嘉嘉你不用担心,我特意把辣度控制的很精准,每盘的味道都不会重复的,保证你能吃到不同的口味!
孟岁岁不过,如果不好吃的话那还是别吃了吧……
孟岁岁略显失落地嘟囔,声音越说越小声。
一向听力极佳的嘉德罗斯这回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垂下眼睑安静地认真吃。
吃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不一会儿,整个桌子就被清空了。
孟岁岁看得目瞪口呆。
孟岁岁嘉嘉,这不是很难吃吗?
嘉德罗斯是啊,知道难吃下次就不要再这样做了,笨渣渣。
孟岁岁(说着难吃还不是全给吃得一干二净了。)
一股暖流从脚底往上一直流入心间。
好似冰封已久的小溪忽然化了冰汩汩地流淌起来,
又似肆虐已久的风儿忽然漫下来与柳枝共舞,
也似沉寂已久的燕子忽然轻哼起欢快婉转的小曲儿。
温暖了整个冬天。
……
收拾完桌子后,嘉德罗斯就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孟岁岁。
孟岁岁(完蛋!肯定是我内心的小九九被发现了……)
孟岁岁咽了口口水,心里慌得一批但面上还是稳如老狗。
孟岁岁嘉嘉,怎么了?
嘉德罗斯说吧,为什么要让我吃饺子?
孟岁岁因为,饺子意味着团圆来着……
末了又怕嘉德罗斯不理解,孟岁岁还简单通俗地解释一遍。
孟岁岁也就是说,我们吃了饺子,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嘉德罗斯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用得着由饺子来决定?
孟岁岁啊?
孟岁岁有点跟不上嘉德罗斯的脑回路。
嘉德罗斯啧,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孟岁岁???
孟岁岁一脸懵逼。
嘉德罗斯所以说我们还需要饺子吗?
孟岁岁大,大概……不需要吧?
孟岁岁稀里糊涂地回答。
嘉德罗斯这就对了。
随即嘉德罗斯便站起身来,拉过孟岁岁的手上楼。
嘉德罗斯既然饭也吃完了,事也解决了,那就上楼吧。
孟岁岁有些愣神,任由嘉德罗斯牵着她走。
这是嘉德罗斯第一次主动牵她。
从前每次牵手的时候嘉德罗斯也都是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就在孟岁岁发呆的时候,嘉德罗斯将手指稍稍一错,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就这样,十指紧扣,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向他们曾以为遥不可及的远方。
感受着右手传来的温度,孟岁岁看着脚下的阶梯愣神。
或许嘉德罗斯说的是对的吧。
他们的永恒无需任何事物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