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瑾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这一只手伤着一只手打着吊瓶,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做,就偷偷的观察旁边的人。
刚才帮她的时候,白怀瑾感受到了对方应该是挺高的,说话挺温柔,听这口音应该也是北京本地人。
杨九郎哎,小孩,你这伤怎么弄的?
白怀瑾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等对上对方的眼神时,对方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白怀瑾(结巴)没……没什么,在学校不小心碰的。
白怀瑾不是很习惯跟陌生人说话,不过这个人是任务对象,白怀瑾还是冒着尴尬,含糊不清的这么说了一句。
杨九郎看着白怀瑾低下去的头还有泛着红色的耳朵,应该是在学校的三好学生类型,不至于是打架吧?
不过这事明摆着对方不愿意说,他也就没走继续提这个话题,而且换了话题继续说。
杨九郎看你这样子,也是快初中毕业了吧。
白怀瑾初三。
白怀瑾哥哥是做什么的?
白怀瑾聊着聊着,觉得对方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也就继续说了两句,还反问。
杨九郎我报了德云社的名,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对了,你知道德云社吗?
白怀瑾点点头,毕竟她也是个正宗北京人,就算是还没有去看过相声,但是德云社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
白怀瑾相声要学些什么?
白怀瑾还有点儿好奇,反正这会儿没事,顺着就问了下去。
不过对方摇了摇头。
杨九郎我也还不太清楚,如果我过了,可以跟你说说。
白怀瑾我们也不是一直在这里打针的啊,哥哥有联系方式吗?
杨九郎点点头,把手机拿了出来,白怀瑾说了自己的号码。
白怀瑾到时候登台,叫我一声,我去瞧瞧。
杨九郎嗐,八字还没一撇呢,想得倒是多。
…………
因为对方的伤好像是手上的一个部分,所以吊瓶也先打完了,白怀瑾跟人拜拜的时候,刘玉刚好提着午饭进门。
这下子,白怀瑾莫名的受到了不会用筷子之前的待遇。
被喂饭。
刘玉(白妈)好了好了,跟妈妈害羞什么,这情况不让妈妈喂你,还不吃饭了是不是。
白怀瑾当然是不可能不吃饭的,就是阔别这么多年,突然吃饭还要人喂着吃,确实是有些许不好意思。
吃了午饭,白怀瑾的吊瓶一时半会儿也输不完,所以索性躺下睡了一觉。
不过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梦到了父母去世的那一天,支离破碎的车,还有满地的鲜血,看的人触目惊心。
白怀瑾当时车祸时,意识是没有脱离身体的,所以她亲眼看着父母身体里涌出大量的鲜血,哪怕是这样还下意识的护着后面的她,怎么叫人不心酸。
白怀瑾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全是冷汗,明明还是一丝热气尚存的初秋,却让她仿佛入了冰窖一样。
刘玉(白妈)怎么了,好好的出这么多汗。
白怀瑾(努力平息呼吸)没事,做了个噩梦,妈妈不用担心。
白怀瑾勉强笑了笑,刘玉看女儿情绪不是很好,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就默默的坐在一旁陪着。
白怀瑾又假装要睡似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的画面,不行,她要加油,必须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