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风微微颔首:“是,大帅。”
祁音揉了揉眉心,将信件好生收了起来,“你先去忙罢,看看祁均那边怎么样了,还有祁泽元这混小子你得好生管着。”
“在外头野的不行,竟然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套用在了我的身上,张狂的很,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
“这次是敌方人少力量弱,来日若是碰到强敌,他这么一挑衅,可没人帮得了他,趁着他年纪小,你还是得多管管他。”
闻言,祁温风无奈的一笑,“他我记得,向来都是最莽撞的一个,他不过弱冠之龄,只怕是年少轻狂。”
“等他年纪稍长,再经历些事儿,只怕是让他狂,他都狂不起来喽。”
祁音轻笑着,走出营帐,看着军营中正忙里忙外的士兵们,这年轻的祁泽元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跳的最欢的那一个。
“是啊……还这么年轻,确实该轻狂些,也只有他们这个年纪,才能如此轻松了,我们这些人,年纪上去了,心里都压着事儿。”
“哪怕是大获全胜,哪怕是喜事临门,却也无法如他们一般高兴。”
祁温风点了点头:“大帅不用担心,你和世子爷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或许有的时候,我们倒是该和他们学学。”
听到这话,祁音只是笑了笑,“罢了,我先去看看梓佑,长久没见他,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和他解释呢。”
说完,祁音就朝着宸睿的营帐去了。
那一片周围静悄悄的,好像主帐那儿无论如何喧闹,都无法影响这儿似的,祁音一想便知,这应当是宸睿自己要求的。
毕竟在他双眼看不见之后,他的性情就突然大变,别说是旁人,就连祁音有时候都看不明白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的。
祁音轻手轻脚的踏进了营帐,不想还没走到屏风后,就被发现了。
“是谁!”这声音冷漠又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仿佛是什么受伤的野兽,开启了那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似的。
祁音心中一动,脚步不停,“梓佑,这里很安全,是我回来了。”说完这话时,祁音已经站在了宸睿身旁,她蹲下身,想要轻轻抚摸一下宸睿的脸颊。
不想,她还没有碰到,就被宸睿一把拽下,整个人就倒进了宸睿的怀中。
“祁音,你竟然还知道要回来,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的夫君,你难道不该先同我商量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军营中每一日都是如坐针毡,我多么怕你出事……”
“你怎的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宸睿甚少和祁音这般抱怨,仔细说来,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的情绪如此之强烈。
祁音抿了抿唇:“梓佑,对不起……我本来是该要与你说的,但那时候营地的粮草实在缺的紧,青州又没办法支援,我只有一个办法。”
“梓佑,我保证没有下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