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明鑫看到白思懿身后的人时,不由得愣了愣,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皇兄。”
李铭铷微微蹙眉:“莫要这么叫我,数年前我假死脱身,大梁太子就已经死了,你已经鸠占鹊巢三年之久,还叫我皇兄?”
“你不觉得讽刺吗?应该是我叫你陛下,这才对吧?”
李明鑫连连摇头:“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陛下了,皇……兄长无需这般唤我,我心中会不安的。”
眼见着二人又陷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白思懿很是头疼,“你二人就莫要吵了,铭铷,你若是再这般,我当真就要不理你了。”
“明鑫从前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如今幡然醒悟,你也该给他一个机会,铭铷,主君让你读了那么许多圣贤书。”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道理,你应当是知晓的罢,容人之心,你还要有的。”
听着白思懿这番话,李铭铷暗暗叹了口气,“好都听思懿的……今日我知错,现下时候也不早,要出门还是快些罢。”
李铭铷向来懂得知进退,在他眼中,白思懿的喜乐胜过一切,所以他不惜退上了几步,来换她的笑颜。
这若是放在从前,李明鑫定然会顶上几句,但如今他算是学乖了不少,默默的噤了声,走在白思懿的右边。
而李铭铷则是在左边,揽着白思懿。
白思懿看着二人幼稚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几番折腾之下,三人才得以出府。
书房内,祁音依偎在宸睿的怀中,而祁音的怀里还有一只小白猫儿。
“阿音,你听见了吗?李铭铷那小子恐怕是又和李明鑫吵了起来。”书房离李铭铷的寝殿并不远,他们的耳力又是极佳的,自然听得到。
祁音无奈的笑了笑:“是啊,他们两个小子就是闹腾,这下子,恐怕思懿要头疼了。”
“有一说一,阿铷这性子得改,总是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这一点从来都没变过。”
宸睿抿了抿唇:“小孩子心思罢了,当年我像他这般岁数的时候,也是毫无容人之心的,谁曾伤过我惹过我,我必百倍相报。”
祁音抬起头,看着他:“是啊,遥想我与你初遇那年,我寄人篱下,你还将我直接往水池子里丢呢,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这事儿宸睿自是不会忘,毕竟当他见到祁音的狼狈模样时,就已经后悔了,他太冲动,他差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挽回了。
“唔……阿音,对不起啊。”
听了这话,祁音笑了起来:“啧,梓佑你可真是不禁逗,这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不过是说起来玩玩罢了。”
“谁要你道歉了,我若与你当时一般,只怕是那宸王府都要被拆了,说起来……也不知道现下那儿怎样了。”
“梓佑,你可有想家?你自小在曲都长大,却因着我,离开了故土,离开了家人。”
宸睿摇了摇头:“不会啊,皇室本就亲情淡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