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睿有些不解:“提醒?母妃,我自认这次确实胡搅蛮缠了些,但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何谈提醒这么一说?”
宁安长公主瞥了他一眼:“你啊你,说到这份上还不开窍,本宫问你,你近来可有去看过阿音?可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闻言宸睿一顿,随即摇了摇头:“母妃,我与她闹了些矛盾,想来她也是不想见到我的,而我……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和她说。”
“我想……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罢,总比我与她大吵一架要来的好。”
宁安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睿,你可是已经忘了阿音也是个女子啊,你与她争吵,她也是伤心难过,她也会怨恨你不理解她。”
“她不是你的将士,更不是宸王府中的家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主君,更是你的爱人。”
“你可有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过?”
这些话让宸睿不由得一愣,他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那样做过……
只听宁安长公主接着说道:“阿音为君,要为大多数人着想;她为妻,要为了自己的夫君,也就是你而着想。”
“但你是如何说她的,嗯?”
宸睿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对祁音的恶语相向,想起了这几日来整日在城门口闹腾,完全不顾自己与祁音的脸面。
“母妃……我好像真的错了。”
宁安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都不仅仅是错了,你这是大错特错,阿睿你是时候该改一改自己的性子了。”
“你的心中是沧海大地,是黎民百姓……却也总是忘记你身边的那个人,去看看她罢,很快就是除夕,军武繁多,阿音一个人顾不过来的。”
“去将你应当承担的责任担下。”
宸睿微微颔首,然而他仍旧放不下那些难民,“母妃,可是……那些难民我们真的就不管了吗?他们也是人啊,也是我大梁的子民。”
见他这副模样,宁安长公主叹了口气:“阿睿,你当真是死脑筋,本宫不都跟你说了,要懂得取舍吗?他们总会有出路的……”
问罢,宸睿在心中总算是说服了自己,次日一早他就去寻了祁音,彼时的祁音已经在书房中批阅着数不完的折子了。
以至于宸睿走近时,她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宸睿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份折子,是扬州一代递上来的,说是近来一直落雨,百姓们的农田都要被淹了。
宸睿叹了口气,说道:“唉……今年当真是不好过呐,灾害疫病层出不穷,阿音你辛苦了。”
彼时的祁音回过神来,终于注意到宸睿的存在:“梓佑,你怎的来了,我还以为……”
宸睿打断了她的话:“阿音,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的,你说的没错,我们不是神,我们救不了天下人,先前是我异想天开,是我忽略你的感受,对不起阿音……”
见他这般祁音无奈笑了笑:“梓佑,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