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想爱都难

万芳“是，我是！”

万芳好似被魔音穿耳，一时丢了魂魄一般，只是讷讷的点头。

华峰“苦儿，母亲，怎么回事？”

华峰再问，依旧没人回答他。

辛苦“你就是！”

苦儿微垂了头，双拳紧握，浑身都在微微的发抖，咬牙想强忍泪，却挡不住这十六年的感情洪流，眼泪控制不住，不自主的流下来。

辛苦“我刚才听你对，他，”

苦儿一指华峰，咬牙道：

辛苦“你说，你如今，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至亲的人了，对吧！”

低低的声音里，有太多的隐忍，愤怒。好似要喷发的火山般，压抑，却又难以压抑地要爆发。

万芳“我？”

万芳的呼吸变得急促。

苦儿瞪着发红的眼睛，看了看万芳，又看了看华峰，压低着声音，让愤怒不至于在此刻直接爆发。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辛苦“如今，你当着我的面，还可以这样，再说一遍吗？”

万芳“我……我……”

万芳吞吐着,刚才看到受伤的华峰时，心痛的似万箭穿心，如今看着愤怒地苦儿时，心又如同烈焰焚烧一般，痛地一阵阵的发冷汗，不敢抬头看苦儿的那双悲愤的眼睛。

华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华峰指着苦儿问：

华峰“母亲您说，他是谁啊？他究竟是谁啊？”。

万芳“他，他是……”

万芳嘴唇不停的发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辛苦“够了！”

苦儿怒喝了一声。

万芳一个激令。

苦儿此时好似完全将愤怒泄除了一般，声音也放软下来，变地有气无力，眼神随之也变得散乱，不愿意再聚焦在哪一个的身上了。

辛苦“你不用问，你也不用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我娘，我娘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心愿。”

说到这里，还是不由的又哽咽住了，好久才忍住眼泪，又道：

辛苦“她希望，她的骨灰可以安葬在仙宫。不知道，这一点，宫主你，可否答应？”

万芳“她是这样要求的吗？”

万芳含着泪，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孩子，心疼的难以附加。

辛苦“是的，她是这样要求的。”

苦儿轻歪了头，又一次将万芳从头到脚的细打量，口中似在喃喃自语：

辛苦“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赶到这里来！原本还想求证一件事，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一边，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万芳“我，我不是……”

万芳面对苦儿，不知如何言语，不知如何自处，不知如何侍他，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沌。

辛苦“不知宫主，可否能答应我娘的这个请求呢？”

苦儿又能够控制住情绪，变回冷冷淡淡的语气。

万芳“我答应，她的什么请求，我都答应。”

万芳忙道，站起身，想离苦儿更近些，可是总感觉与他之间有一堵透明的墙，无法走过去，不敢走过去，只能远远的念着他，看着他，不敢靠近。

几步外，硬生生的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

万芳“她还有什么要求我去做的？你说吧！我都会尽力替她做的！”

一听此话，苦儿笑了，笑容淡淡，可笑容里又包含了许多的东西，鄙夷，嘲弄，愤怒，无视……

辛苦“可惜她死了，不能向你提别的要求了。”

万芳“那，那你呢？”

万芳双眉紧促，想伸手去触摸他，却又不敢。

辛苦“我？”

苦儿又是一声冷笑，才道：

辛苦“我就不劳宫主您操心了。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让娘她，可以入土为安，我，立即就离开这里。”

猛一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毫不犹豫，不想为任何人逗留半刻。

一出门，强压的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看着手指甲掐进手掌中留下的血痕，心疼难耐。

辛苦‘她终是不能认我，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