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偶遇

我有时会回想很久以前的事，不过日子久了，兴许是老了，总也想不全了。我在一排书架前，看了大半天的大清十二帝，不过……什么也没看进去。

历史有的时候比小说，真实多了。

随手准备拿起一本侦探小说，却先一步被人拿走了。我抬头，看了熟悉的脸孔。

云天“您好，严先生。”

“恩，你好。”

云天“严先生似乎从不去办公室。”

“额…办公室不过是个样子，有事能找到我就可以了。”

云天“的确如此。”

我见过安静沉默的人，不过其中云天是杰出的那一个。两个人在互不打扰的情况下，看了一天的书。

为了一个好的读书位置，基本坐上了，我就不愿意离开。所以，午餐之类，都是提前买的面包或者三明治。我低头喝了一口摩卡，口腔里弥散的可可味让我有些困倦。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中年男人，贴在云天身后，看样子，像是个扒手。人们集中注意看书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财务，就无法聚精会神了。很容易得手，不过……这次，这个扒手踩地雷了。

云天没有回头，看也没有看一眼，一反手就按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后我听见了轻微的声响……大概，脱臼了。

云天“严先生，我告辞了。”

“恩？恩……”

云天带走了那个人，由于通道狭窄，他们不得不从我身边过去。离得近了，我几乎能看清云天衣着的纹理。而这个时候，我看到云天的身上有一个灰色的影子。

很浅很淡，像是冬日呼出的热气一样，那是……一个女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