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日期已经后移了一天。
手机铃声坚持不懈的响,从我起床到吃完午饭,一刻不停。会这么打我电话的,只有一个老头子。
“云天是日后你的搭档。”
“知道了。”
刚挂断,敲门声紧接而至。我点了支烟,抓了抓头发,皱眉。打开门后,眉头皱的更紧。
云天“严先生,我想知道你在五分钟里都发现了什么,怎么发现的。”
“怎么?那个何敏德没认罪?”
云天“认了,搜出了带血骨锯和锉刀。鉴证科也发现了监控被更改的痕迹。也查明了何敏德有巨大的财务问题……但,严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抽完烟,打开冰箱丢给他一罐旺仔牛奶。
“破案就可以了,过程没那么重要。”
云天“过程很重要,严先生。”
他就这么看着我,无比坚持执着,或者说……固执。以前的老大们,只要破案,从来没人纠结这些。当然,这样我也乐得轻松。可这个人,很难缠。
“鬼告诉我的。”
云天“严先生,我没有在和您开玩笑。”
“很遗憾,我也没有。”
僵持了一会儿,我看他喝完了旺仔牛奶……顿时觉得,这个人,兴许还不错。
云天是短发,右眼下有颗痣。干净利落,坐姿很正。眼神平淡,不瘟不火,但有压迫感。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该怎么跟一个正常人解释鬼啊,地府啊,之类的事?恐怕云天可以认真听完,然后送我去精神病院。
那种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