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你怎么回事？小助理跟我说，发现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大早，张艺兴就提着杯豆浆，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舞蹈练习室。

“你昨天三点睡的，现在才五点，你不要命啦？！”

乌黑蓬松的秀发被挽成丸子，束于头顶。镜子前的羽凉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动作里的每一个细节，希望在比赛开始前将舞蹈练至极致。

“比赛才刚开始，你也不用。。。”

“哥，无论大小都要全力以赴。这可是你教我的”

前两天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完全没有紧张气息的少女忽然就变了副模样。

杀气腾腾地站在舞蹈室里，仿佛要将一切拦路魍魉生吞活剥。

张艺兴觉得头疼，一时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他现在能做的，或许便只有给小孩儿处理伤口。

“行了行了，停一会儿。把手臂伸出来，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哥。。。”

“张羽凉！你要在这样我生气了！”

张艺兴这人温和沉默，一向极少发怒。小孩儿见他是动了真怒，便也不再坚持，由着这人牵着自己去了隔壁房间。

“嘶——”，冰凉的药液刺得羽凉一阵战栗，她偏过头去咧了咧嘴，却没成想正好对上了艺兴发红的眼圈。

张羽凉失笑，笑得温和无害，“哥，不至于的，就是点小伤”

“训练嘛，磕磕碰碰的，难免”

“嗯”，张艺兴吸了吸鼻子，并未接话。

“那，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艺兴看着羽凉身上的伤痕，手下的力道越发轻巧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渺小了而已”

少女低头，未被束起的细碎发丝在地板上投下好看的剪影。

秦霄贤的那通电话是三天前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虚弱无力，却还是勉力同她笑闹。

话说到最后，几乎连气声都没了。

张羽凉同他相识十载，打打闹闹、互帮互助，也算是携手一路走来。

细数起来，两人相处的时光甚至比同哥哥相处的时间还多。

张羽凉到吸着冷气听电话，只记得当时自己的指尖都是冰凉的。

好在孟鹤堂赶到的及时，不然的话，他就真的要因为胃出血而英年早逝在家了。

其实比起现在这个思虑周全的小孩儿来说，张羽凉倒真是更怀念从前那个肆意妄为的公子哥。

总好过如今，被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裹挟。

明明他就没有做错什么。

张羽凉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见到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小孩儿。

他躺在床上瘦的一把骨头，若不是那胸膛上依旧坚持着的微弱起伏，

她甚至都以为。。。

羽凉回神儿，极为隐蔽地抹了把眼泪。

她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落泪，因为她想变得强大，强大到保护他人。

“哥，我不甘心。凭什么他们是资本，他们才有话语权”

“我对这次比赛认真，同时也是对内娱的未来认真”

“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内娱越来越好，改变圈儿内的规则”

“如果资本不改变，那么我就去成为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