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德鲁.克雷斯,是一名来自拉兹‘圣殿’的守墓人。
“喂,守墓人,今天搬两个尸体到我的实验室,听到没有?”
安德鲁.克雷斯……好的……
我患有白化病…从小倍受欺凌…好在我的母亲陪伴我度过了一个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童年。
但是……在我19岁那年,母亲因为心疾去世了。从那以后,这冰冷乏味的生活只留给了我一人。
善者葬于殿内,恶魔葬于殿外。这是拉兹的规矩。
然而真相却是一个可笑的谎言,但也令人兴奋。为了我的母亲……或许我需要一些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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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瓦尔登最近还好吗,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
安德鲁.克雷斯……(摇头)
他是艾格,我唯一的朋友。他是贵族出身的画家,我与他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艾格.瓦尔登你母亲的遗像我已经画好了,希望上帝保佑她。
安德鲁.克雷斯……谢谢。
艾格.瓦尔登还有,听说最近拉兹出现了盗墓贼,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给我写信。
安德鲁.克雷斯嗯,好。
日复一日,我瞒着所有人,干着贩卖尸体的勾当。
但是我没有后悔,也许怪物的生活不得不这样。我成功让母亲安葬在了拉兹。
母亲的墓志铭平淡无奇,我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母亲的旁边,附上了我自己的墓志铭。
‘当我长眠于此,请勿为我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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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依旧偷偷搬运着尸体,正当我准备撬开最后一个棺材,手电筒的光直直的照在了我的脸上。
“果然是他!该死的恶魔!”
“造孽啊……”
“白发怪物!去死!”
我的眼睛畏光,手电筒的光让我很不适应,人们的骂语喊声让我头很晕,只感到手臂一紧,随后我被打晕了过去。
……
再醒来,已经是早晨。
我在火刑架上,阳光直射让我很难受。似乎全身都在融化。
好累……好困……
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个女孩。她很美,棕发蓝眸。手中握着一把很漂亮的法杖。她朝着我跑了过来,眼中含着泪水。
“别走……!”
而现实中,真正迎接拥抱的是脚下的火焰。
炙热的感觉不断传来,我感到一阵绝望。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妈妈,安德鲁来陪您了……
天空中,一群群黑色的鸟儿飞过,铺天盖地的,很是诡异。
随即降下一阵瓢泼大雨,浇灭了火焰。我费力的睁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根……似乎是夜莺的羽毛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安德鲁.克雷斯……这是……
我想看清它的颜色,可刚刚将眼睛睁到一半,一根箭不知从哪里射出,直直的穿透了我的心脏。
我明显的感到身体的热量在流失,很冷。
那个姑娘的声音隐约就在我的耳边,隐约的,我听见她在哭。哭的很绝望,让人心痛。
安德鲁.克雷斯别哭……别哭……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哭泣……或许……死亡是我最好的归宿……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耳畔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微风拂过的声音。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