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租住的房子。
不管维拉市是否安全,这所无辜受牵连的医院至少可以确定多少有些危险了。
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只能期盼所谓的赏金猎人大概不会意气用事,但是其实,只是不相干的人即便出事了我也只会唏嘘一场。
库洛洛的伤势很重,所以后来的这一个月我们也并没怎么出门,只是偶尔去附近的图书馆一起看会书,渐渐地也就成了那里的常客。
岁月静好,甚至就像生活在普通世界。
身边的人,是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共同过普通人生活的男人,可惜只是形势所迫,只是伪装,粉饰太平罢了。
当然更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念力恢复了。
我想库洛洛的运气实在不算好,在我念力恢复之后,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无端没了更好的治疗手段。于是我潜入他房间治疗,也只不过把消耗的旧伤慢慢治愈。
而迄今为止,我和库洛洛的同居生活已经将近三个月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库洛洛坐在客厅翻着每天会更换的书籍,微微笑着,“古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他说,“我们互相问对方十个问题,必须回答且保证诚实的回答。”
我忍不住冷笑,你终于放弃伪装了吗?这样回避矛盾假装相安无事的生活,终于要被打破了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第一天在火车重逢时的情形。
“好啊!”我眼睛眯了一下,答应道。
“那么,第一个问题,”库洛洛盯着我的双眼,“古晴和锁链杀手有没有关联?”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犀利?必须回答且保证诚实的回答吗?
我同样找了把藤椅坐下,“团长不是猜到了吗?”
按照奇犽在电话里说的,既然酷拉皮卡在车里问过库洛洛这个问题,那么我和锁链杀手有关联是肯定的,他只是再次确认罢了。
“有。”我说,“那么该我问了。团长,你的伤原本不应该好的这么慢吧?”
这原本也是猜测,习惯了流星街的厮杀,即便是失去念力也不可能回复的这么慢。大家都曾经在流星街长大,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觉醒了念,养伤养到三个月,恐怕早就沦为他人口中的食物了。
库洛洛笑笑,“被古晴发现了呢?不过我也没想到,古晴……”他顿了顿,“会陪我演整整三个月的戏。”
“只是无聊罢了。”我垂眸道。
“那好,第二个问题。昨天晚上,是古晴为我治的伤吗?”
“是。”
“那么古晴的念力已经恢复了?”库洛洛接着问。
“这算第三个问题?”我皱眉道。
库洛洛耸肩,“我无所谓,古晴可以这样认为。”
“没错,我的念力已经恢复了。”我点头,告诉他也无妨,以库洛洛的敏锐,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那古晴是以什么样的立场为我治伤的呢?”库洛洛正视于我,清冷的黑眸幽深,隐隐有些引诱的意味。
那面隐藏的话语就像是,快告诉我吧,古晴。
我定了定神,“这是你第四个问题,你需要先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那你呢?你又是以什么立场在摩天轮上……亲/吻我呢?”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