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篇（4）决裂

稍微吃过食物，你难得的把自己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收拾了一番。披肩发被梳到光滑柔顺，服服帖帖的听从你摆弄。你把它高高束起，扎成丸子头。与你身上所穿的银灰色长裙相得益彰，恰到合适的强势但不失亲和力。

镜子中映出的那个你，面容白净清秀，五官端正。称不上摄魂绝色，淡淡的美却也足以了。

只是那双本该灵动的棕色眸子，再也不见从前的活泼生气，浑浊且憔悴。浓重黑眼圈在你较白的肤色衬托之下格外明显，令人心碎。

准备好一切的你，正打算来到很有可能会被锁住的门前敲门，告知自己要去见Nightmare的请求。

你弯曲着手指关节，摆出敲门标准姿势，却在即将碰到门的前一秒因murder的声音而顿住了，窘迫的僵在了半空中。

Murder……我知道你要找谁，门没锁，跟我来。

它双手插兜，站在门外道，和nightmare有几分相似的冷淡大叔嗓音顺着门缝轻轻飘进来。你心里一紧，但仍是一鼓作气打开门。呛鼻的尘埃味道扑面而来，你不由得皱了皱眉，当对上它那双可怕的异色眸子，便愣了愣。

因为……你居然在它的眼里，寻找到了不曾见过的别样情绪。那是，尊敬吗？

怀特感谢。

你礼貌应道，没再多说什么。它只是简单应了声，按照指示带领你来到要去的地方。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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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训练场，现场一片狼藉。数不清的人类尸体与怪物尘埃交错叠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腥味的血色尘埃，几乎把这里的整个天空都染成深红。人们凄惨的哀嚎，幸存下来的怪物抱着曾是自己家人的尘埃痛苦哭喊。

尽是……一派残忍凄惨的画面。

你强忍着胃里阵阵的翻滚，故意望向别处，忽略那些血腥又可怜的场景。从未被人同情过的你，有那么一瞬，竟生出了种想要帮助它们的冲动。但很快，你就在心底自嘲道。

怀特（呵，可笑的去想着帮助别人。但现在的我，甚至弱小到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有什么资格？）

处于训练场最高点的金色王座上，Nightmare单手撑着下巴，高傲的俯瞰着它脚下的所有人与怪物。以它的视角，那些统统都渺小如蝼蚁，只需稍稍用力的一捏手指，它们就全都会化为破碎的黑色残骸，随风即逝。

突然，它的目光被一抹于众多蝼蚁中格外扎眼的银灰色身影吸引。那正是你。

那身影正逐渐向它靠近，每迈出一步，都会掀起它完美隐藏于眼神之下的急切，暗潮汹涌，不断翻滚着。

怀特Nightmare，请和我好好谈一下……我想……

还未等你完全走到它身边，那几只黑色触手便灵活的绕过层层障碍，缠绕住你的身子，将你整个人远远拉至它身边。

其带给周围的视觉冲击程度，不亚于山崩海啸那般壮观。

Nightmare怀特，昨晚睡得好吗？

众目睽睽之下，它任你坐于自己怀中，手抓住它的肩膀保持平衡。瘦削修长的黑色骨指暧昧抚过你柔软炽热的嘴唇，为你添上了纯黑色的口红。

它就如从前那般柔声念着你的名字，略有占有欲的低沉和不满。对你的所有感觉，都在这刻毫无遮掩的表达出来，似是在向这里的一切宣誓所有权。

你惊呆了，那些由它带来的噩梦再次同地狱般袭来。被关在囚笼里的日子，它在耳边蛊惑的低语，折磨你时那恶趣味的冷笑……你不禁本能的略微发抖。

Nightmare无需多言，我的鸟儿必定做了一个美妙的噩梦。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它完全没有等待你回答的意思，自顾自道。接着意味深长的斜勾起嘴角，慵懒的随性一挥骨指，示意身旁的killer去准备什么。

怀特（他……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我究竟该怎么做？）

等待“好戏”开场期间，你几次张口试着和它先谈判，但都被它立于你唇上的手指制止了，只好悻悻的噤声。

大约两三分钟后，一个已经被虐待到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样子的人类，在killer的重力魔法控制之下，于空中降落，跪在了你和nightmare面前。

你一眼就认出了他脖颈处戴着的由植物黑色藤蔓所编制成的心形项链，那是你在他17岁生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而他，就是你曾经最好的朋友，清青。

怀特不，不……你为什么这么做？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唰的迅速立起身子，当场朝nightmare崩溃的怒吼，眼睛红得快要滴出鲜血。

怀特Nightmare,你难道不记得以前我们被那群人欺负到连牲畜都不如的时候，清青是怎样帮助我们的吗？

怀特你知道当他每一次偷偷帮助我们，一旦被村民们发现，他会被排挤到更惨。甚至差点被活生生打死！！

怀特你到底想要什么？折磨我？好，我成全你。尽管来折磨我，我不在乎！

怀特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伤害我在乎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接二连三死在你面前才满意！像你这样的恶魔，根本就没有感恩之心存在，又怎么会懂爱？！

这是你有史以来发火最大的一次，自度过的那些糟糕日子以来，积攒下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于现在被肆无忌惮的宣泄出。

Nightmare似是早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它既不惊讶，也没有生气。而是悠哉悠哉享受的闭上眼睛，吸收来自于你的负能量。

接着，只听它决绝的道。

NightmareMurder，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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