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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梦

暗夜诗华

英国伦敦的一家酒吧里,兰尔塔正悠闲地打着桌球。

  “嘿,兰尔塔,你的医学论文获奖了?”埃斯顿端着酒走过来,“喝一杯庆祝一下伙计。”

  “当然。”兰尔塔接过酒杯,“对了,你们在聊什么?”

  埃斯顿故作神秘的比划了一下:“开膛手杰克!”

  “老天,为什么不叫上我!我也感兴趣!你们聊的是什么方面的?他的作案手法还是……”

  “动机,我们再聊他的作案动机,我有一个很棒的想法你过来听听。”

  两人走到一个围着几个学生的桌子前。

  “嗨!兰尔塔!”一个学生打了个招呼。

  兰尔塔友好地笑了:“听说你们在聊开膛手杰克的作案动机,我也感兴趣就过来凑凑热闹。”

  两人坐下来,埃斯顿倒了一杯酒给自己:“知道吗,我有一个想法,你们说开膛手杰克可能是个怀不了孕的女人,看到那些能怀孕却三番五次去打胎的妓女心生嫉妒,所以起了杀心?”

  “胡扯,女人哪有那么大本事!?”几个学生哄笑着说。

  “那个,我也有一个想法。”兰尔塔说,“有一些长而且离奇,你们想听吗?”

  “来者不拒,朋友。”

  “好,我的故事的主角也是一个女人,她叫安娜-希尔达。

  埃斯顿笑了:“怎么,这个女人和你一个姓氏?”

  “怎么啦,我不会取名字!”

  “好好好,你继续。”

  “安娜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大红大紫的舞女,很多有钱的男人都追求她,但她最后和一个叫安德烈克的穷小子跑了。”

  一个学生问:“因为爱情?”

  “嗯,不知道,总之,结婚后安娜发现原来安德烈克穷是因为他有赌瘾,很快便把两人的积蓄花光了,而安娜也怀孕了。就在这个时候,安德烈克把房子买了,卷着钱跑了。”

  “恶心!”边上的几个女学生大骂。

  “我也这么觉得。”兰尔塔喝了一口酒,“于是,安娜便带着孩子去了伦敦,在工厂里做工,一天五份工作来供吃穿和孩子上学。安娜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孩子,在她眼里孩子就是一切,她可以花掉自己一星期的饭钱去给孩子买糖果……她也是那个孩子的一切。”

  说到这里,兰尔塔似乎有些伤感,但所有人都有些醉了所以没有在意。

  “那个孩子很争气,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很快便考上了……嗯……斯底亚大学吧。”

  “那是我们的大学老兄,你的故事在某些方面真烂!”埃斯顿有些醉了。

  “闭嘴让他说下去!”几个学生说。

  “但是学费实在是太贵了——这一点和咱大学一模一样。安娜向外面借了钱,可是她的工资完全无法偿还债务。”

  “让我猜猜,她去当妓女了?”一个学生打了一个响指。

  “没错,但不是那种几个小时就只有几便士的那种。安娜那个时候才三十五左右,底子很好,平常挺爱惜自己的脸和身体,所以还像年轻时一样漂亮。

  “她去找了富商威奇-迪威客,做了包养妓女,一个晚上能挣上好几英镑,而且有时候也接一些普通客人,不过这些都是瞒着她孩子的,她孩子毫不知情。

  一个女学生问:“她为什么不改嫁?如果嫁给一个有钱人就不用这样了。”

  “这只是一个我编的故事,听的时候不要带脑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一直没有遇到愿意扶养她孩子的男人,安娜受过心理创伤,在这方面有阴影。”

  “很好的理由,继续吧。”

  兰尔塔挠挠头:“我说到哪里了?”

  “她为了孩子的大学去当妓女。”

  “哦,对对,一天晚上威奇没有找她,她就在伦敦的雾夜里拉客,然后他来了…”

  “开膛手杰克?”

  “闭嘴白痴,老是打断我我就叫不下去了!……不是开膛手杰克,是当时有名的花花公子格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编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相爱了。

  “格林不是太了解安娜的来历,但安娜知道格林是谁家的公子——格林姓迪威客。”

  “我的天哪,他是威奇的儿子?”埃斯顿问。

“没错。现在该说一些威奇的事情了——他有一个病重的妻子,当然,他们结婚和感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威奇非常讨厌他的妻子,重点表现在在他妻子的葬礼守灵夜上,他甚至邀请了安娜和她的孩子来讽刺妻子,所幸的是格林那天晚上不在场 。

  “一切悲剧都来自于那个夜晚,那个孩子看到了威奇的女儿,格林的妹妹美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兰尔塔的表情变得愤怒,他的手微微颤抖,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平和:“于是,几天后在朋友的怂恿和几瓶劣质杜松子酒的催化下,他给美莎写了一封情书。

  “情书没有到美莎手里,而是落到了威奇手上。

  “他知道那个孩子,说,你的母亲是一个老母狗,你就是狗娘养的!离我高贵的女儿远一点小杂种!

  “完了,他知道一切了,他受不了,真的,那和他心里的母亲不一样,于是,他跳入了泰晤士河的波涛里。”

  “我的上帝……”有人低叫。

  “还有,那天晚上,格林破天荒地在家里,他也听到了。”

  “那他一定……怒火中烧……”

  “那还用说?他……用锤子砸碎了威奇的头,但这还不够,他开始怀疑安娜,她要质问安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娜担心孩子,可格林不让她走,一切都因为愤怒疯掉了……都疯掉了……疯掉了………”

  “打斗中,最离奇的一幕发生了…一个三角衣架被安娜拿了起来,那三个头真的很尖锐,然后一些打斗……格林的喉管被衣架刺穿了……他也死了……

  “死人很轻松……真的……孩子死了,爱人死了……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是在玫瑰丛里飞舞的蝴蝶,可最后才明白,她永远是一直飞蛾,破蛹成蝶后也得劳累致死……玫瑰只是梦……

  “于是她翻出了那件她一直舍不得穿的旧礼服…花光积蓄去吃了一顿大餐,来到了白教堂的钟楼塔顶……

  “她骂人了,骂的无比肮脏,骂的是该死的伦敦,不给一个母亲活下去的机会……她又怀念那些她爱过的人……然后一跃而下………她至少要做一次蝴蝶……一次也好……

  “一次也好…………”

  兰尔塔喝干了酒,众人已经听呆了。

  “好故事……兰尔塔……不过…!和开膛手杰克有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没有死…他被一个渔夫救了,可惜他昏迷太久了…一个星期后…太迟了……

  “他不相信母亲死了,他要找母亲…他一到夜晚就陷入疯狂…他回去寻找那些和母亲相像的妓女,一旦发现不是他的母亲,他就残忍地杀死她们…他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开膛手……

  “至于那些寄到报社的人体器官和信件,那只能是一些想出名的人的行为。

  “不过开膛手杰克已经有一年没有做案了,我认为是靠药物和一些其他原因所以停手了。”

  兰尔塔又倒了一杯酒:“好了,我的故事结束了。讲的不好请原谅。”

  “伙计,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埃斯顿拍拍兰尔塔。

  一群人交流到了深夜,午夜才离开酒吧各自散去。

  “我喜欢兰尔塔,他是一个可以靠奖学金坐得起马车的人。”埃斯顿摇摇晃晃的对朋友说。

  兰尔塔上了马车,翘起二郎腿,掏出一个镜盒。里面有两张照片,一个是他,一个是一位妇女,署名是——安娜-希尔达。

  “……等我……我很快就可以……去那个安息谷找你了……妈妈……”他放下掏出一封有些潮湿的信件。

  那封信的收件人署名是——开膛手兰尔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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